发丝搔得他痒,一点小风直往他耳廓里钻。常望宇一个激灵,“呵……”
晏若愚倒也不为难他,稍离远了点,“所以师兄欠了债,就要有惩罚。不许师兄抱我。”常望宇原本从沙发上跌下去就是半仰着身子,这会儿已是腰背酸困,只得反手撑在地板上。想看她究竟有什么花招。
半晌,却是等来了落在眼睑处的一吻。
“肺活量是比不过师兄的,”晏若愚面不改色地起身坐在沙发上,顺手扶了他一把,“却也不常憋气,一般不会把自己弄得面红耳赤,”她意有所指地看了常望宇一眼,扯过桌旁的笔,动作无比轻柔并且和缓地拉起常望宇修长的手指,在他手心里一笔一划写了两个字。
色气。
常望宇这血气方刚的年纪,又被她好一番作弄,手心的触感被无限放大,明明笔尖是凉的,却像要把他烧成灰。
“师妹……”他艰难地出声,“别闹。”
晏若愚又不傻,终于不玩了,“我出去有点事。师兄可以自行解决。不过这寒冬腊月的,凉水就别用了。对了,我是不是没强调过,不接受婚前为爱鼓掌?”
咳。
晏若愚回来,正赶上热饭出锅,不禁诧异,“你怎么这么勤快?”
常望宇茫然,“不啊。”
晏若愚夹了一筷子鱼香茄子喂给他,“刚在一起的时候表现这么好,以后呢?”
常望宇嗤笑一声,“我还是比较喜欢下厨房的。”说完叹口气,“可惜不能天天在你身边,所以好不容易有几天清闲日子,就想表现一下。省的师妹,被别人的爱心便当拐走。”
“你厨艺蛮好,”晏若愚在他脑门儿上拍了一下,“你这几年打算接戏吗?”
这话题转换得太快,常望宇却听明白了,“不啊。”
“那就得了,”晏若愚笑,“大学这几年我也不想你接戏。又辛苦,而且在毕业之前,演技太过稚嫩,会给观众留下不太好的第一印象。”
既然不接戏,那就是出歌、开演唱会、练舞、上节目,虽然也忙得连轴转,但基本是来回跑,忙里偷闲也能见上,而且姜祈已经公开了汉宫姬和常望宇的关系,所以晏若愚假期里也可以跟行程。
见面并不是什么难事。
反正啊,她现在身如浮萍孤家寡人,倒不如跟着他四海为家。
“我洗碗,”晏若愚推他进书房,“你去试试那张琴。”
“我……”常望宇看晏若愚那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若愚,我不是想像他们一样,在恋爱期间百依百顺,结婚以后却懒得像个大爷,我也不是因为刚在一起才……”
晏若愚点头,“小天王,你也想得太多了。你觉得,嫁给常望宇的女人,需要担心常望宇懒得像个大爷?”
“什么?”常望宇没听明白。
“你懒不懒、勤不勤快,其实并不像别的男生一样重要。”晏若愚伏在他背后趴着,“很多人只要能嫁给你,根本不在乎进门后的日子好不好过。但抛却这一点不谈,常望宇结了婚,家里的活难道需要常少夫人动手嘛?”
虽然是这样,常望宇愣了下,立刻抓住重点,“我是说我的态度。无论有没有人去做这些事,如果我的收入只能达到温饱水平,一切都要自己动手,我也希望你不用为这些事费心。”
“谢谢,”晏若愚促狭道,“虽然男人的甜言蜜语听不得,但我还是为你这句话爆灯。”
“……”
“热恋期啊,很多人都这么说,”晏若愚伸手把他脖颈上那枚戒指取下来,又替他戴上手指,看着两枚戒指并排,心情特别好,“而且呢,常望宇同志比较优秀,也不大可能出现这种情况,所以说得很是好听。”
她去触碰这人的手指,指尖的茧子要比她厚许多,是这些年做音乐磨出来的,“走,带你去见几个人。”
墨镜戴上、口罩戴好,掌门姑娘领着个不宜露脸的随从出了门。左拐右拐,到了一个院子。
说来奇怪,白银虽然是小城,但毕竟是城市。居然还能在市区中段找到尚能住人的院落。虽然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有几分“大隐隐于市”的意思。
“二叔,在吗?”
晏非南来开了门,一见包得严严实实的常望宇,当即“哦”了声,“你俩是不是有点进度太快了?”
不等晏若愚回答,又说,“非厌哥进家门也没这么快吧。你俩在一起满打满算一天半,也敢领来见家长?”
晏非南瞅他俩的手,“戒指都带上了?还两对儿?你俩要不然开个发布会昭告天下得了?”
常望宇想到昨天早上那乌龙,顿觉无地自容的很,这会儿要去见长辈,可戒指是出门前晏若愚特地给他戴上的,摘也不是不摘也不是,左右为难,只好低头去看晏若愚。
“还不摘了!”晏非南低声轻喝,“也不怕被人拍到。”
晏若愚伸手与常望宇十指相扣,“不摘。”
晏非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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