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若活得像米时一样,也算是个极致。虽说生在富贵之家,却担当著养家糊口将家族发扬光大的重任,没有半刻得闲;没有生得歪嘴斜眼缺胳膊少腿,却偏偏丢了有为青年不做,当了个gay,感情路上一波三折,虽说近来找了一个神仙似的人物,却是殊途殊归,前程未卜,怎麽也高兴不起来;还有一个麻烦不断的典型二世子纨!弟弟,从来不知安分二字怎写,三天一小事,五天一大事,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那个时候当米嘉告诉米时,他觉得自己是个gay的时候,米时是抱著半信半疑的态度的,但是面对宝贝弟弟米嘉他不敢有半点马虎,专门找了个可靠的人盯著後者,稍有不对劲及时汇报。
不过之後恰巧碰上西北那边出了事,昏天黑地折腾了半个月,没有丁点心思理会其他的事,後来从西北回来了,乔煜那边又不安分,同样也没落闲。
一连串的突发事件猝不及防,倒把这件原本很重要的事给搁下了,若是米嘉因此入了旁门左道,米时还得自责。
现在乔煜有严臻明在管著,暂时无法兴风作浪,米时终於有机会也不得不把目光投向自己那宝贝弟弟了。
上一次接到米嘉的电话还是米时刚去西北出差那会,对方被米老太太抓住护在家中倒像是遭了多大的罪一样,电话里可怜兮兮地找米时求救,米时生处外地力不能及没能帮上他,之後对方就一直没有人影,也没回米时的公寓,也不知他从米家老宅逃出来了没有。
按米嘉的个性,是不可能在老宅按捺这麽久的,想必是早已“脱离苦海”了,这麽久未联系,必是有了什麽新的乐趣,乐不思蜀无暇顾及其他。
米时收了一叠下面人送上来的调查报告,没来得及看,当事人自己送上门来了,米时顺手把资料丢去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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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时第一次在公司里看见米嘉,还是大上午的时候,倒也觉得新鲜,对方一身火红赛车服,与整幢办公搂的千篇一律的黑白灰的气氛显得格格不入,米时心想,这必定是自家的弟弟没错了。
没看见对方的时候,米时头疼,不知道对方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又在捣著什麽乱,心里总惴惴不安,这会看见对方,米时也头疼,这个小兔崽子,平时生拉硬拽都不来公司,今天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必定不会有好事情。
米嘉当然知道米时在琢磨什麽,被对方看得不好意思,挠了挠脑袋一脸沮丧,“你不要以为我只会闯祸可好?”
米时摆摆手,“你要只是为了找我吃个饭聊个天,那更好。”说罢作势要继续埋首工作。
米嘉哭丧著个脸,手软脚软摊坐在皮椅上,脑袋搁在米时办公桌上,一脸没j-i,ng打采的模样。
米时最见不得对方这幅哈巴狗似的可怜模样,“有什麽事就直说吧,跟大哥还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对方这才抬起头来,咧著个嘴,把此次拜访的主要目的跟米时说了一通。
其实也不是什麽大事,甚至算不上什麽坏事,米时这才松了一口气。
米时在米嘉面前说得轻松,仿佛天塌下来了也能帮他再撑起来一样,其实他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米嘉惹上什麽他不能解决的麻烦,到时他又该去找谁求助,无论如何,是不能把自家的弟弟推出去不管的。
米时听後忍不住笑了,第一句就问:“又是为了追哪家的女孩子?”
米嘉瘪著个嘴,低眉顺眼,偷看了米时一眼,又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去,挠了挠头,小声道,“这次不是女孩子。”
米时脸上的笑意不再,他早就知道米嘉找上门来不会有什麽好事情,但是这次的问题显然比想象中要严重得多。
那时当米嘉告诉米时觉得自己是gay的时候,米时可以当成他是在开玩笑,可以认准了他不会长久,但是当米嘉为了一个男孩的考试成绩来找他寻求帮助的时候,他显然无法再冷静。
但这到底是自己的弟弟,自己就这麽一个弟弟,无论他犯了什麽错,也不能舍了他不认。
更何况,米时自己就是个gay,知道性向是最不能选择和改变的,说到底,米嘉虽然干了不少混事,而这次可以称得上最混的一次,但却并不能算是犯错,只能怪老天作弄。
对方眼巴巴地看著自己,米时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他知道对方仰仗著自己,最希望看到自己的首肯和支持,然而这一次,米时再不能像以前那样不讲原则不讲後果的支持对方了,这太难为他了。
米时说:“我还以为你那时是跟我开个玩笑的……”
米嘉觉得委屈,“我一直都没有开玩笑,是你不信我。”
米时只觉得脑中一片混沌,一时无法思考,无法应对,“你别急著下结论,这种事。”
见米时这幅模样,米嘉更觉得委屈难耐,破天荒重重地叹了口气,一头倒在办公室另一侧的沙发上,一脸的沮丧,“不过,哥你也不用太担心,我是不是gay都不重要,那小混蛋把我当成杀父仇人,见到我就跑,是我一厢情愿要帮他,自己找罪受。”
听米嘉这麽说,米时稍微宽了心,他安慰自己,米嘉只是迷上了一个小孩,恰好对方是个同性,跟他迷上那个音乐老师迷上那个穿了舌环的混混女情形差不多,刚开始信誓旦旦,用不了多久便会淡,完全忘了之前说的话。
米时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首先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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