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摸了把手机,然后才想起来假期过去了,这确确实实是学校的上下课铃声。
他颇有些不甘地睁开眼盖头上继续睡。
班主任张阳老师临走时说下节课换位置选临时班委,让大家课间准备一下。
一时之间课间都是大家叽叽喳喳讨论参与竞选什么职位的声音,沈知洲在心里默念了几句:“佛说万物生,而我要冷静,冷静”然后又继续睡觉。
课间十分钟过得很快,铃声再次想起来的时候,沈知洲被迫离开睡得正舒服的位置跟着大部队出去排队换位置。
有了第一节 课的基础,大家都找好了同桌的对象。
张阳一个又一个调整同学们排队的位置,男生一队女生一队从低到高往后排。走到沈知洲的位置时,她刻意停了停,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也没动。
位置排的十分顺利,一男一女坐一起。
沈知洲看着前方比自己高一个头的男生默默地坐在了倒数第二排不敢回头,心里倒是开心班主任的眼瞎,他不用跟别人挤一起可真是太爽了。
当然沈知洲同学显然忘了,班级还有个没来的叫做杨若清的同学。
被遗忘在睡眠里的杨若清同学此刻正站在派出所大门口,一脸无所谓地看着面前匆匆赶来的中年男人。
“改好了?”杨明哲尽量压下心里的怒气问道。
杨若清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并没有回答杨明哲的话,一直对着机器扫来扫去已经耗光了他大部分的耐心。
旁边的杨奶奶见气氛不对赶紧出来打圆场:“是我带着若清,啊呸,现在叫清泽,来改的名,你要怪,怪我。”
杨明哲看了老奶奶一眼,语气也放软了不少:“妈,您这不是胡闹嘛。”
“胡闹什么,这孩子就是五行缺水。早跟你说了不听,现在那儿都是病,你满意了吧?”
“说了好几遍他没病,是作的。”杨明哲怒气上涨,胃病不是作的是什么。
“作?对对对,他没病。你有病,专被狐狸精勾出来的病,”老奶奶越说越气,不等中年男人再说什么,一把拉过杨若清离去。
哦不,现在应该叫杨清泽了。
杨清泽对改名没什么感觉,他从小跟着爷爷奶奶住。如今奶奶就这么一个念想,他怎么也都是要成全的。
“回来了?多久能办好?”杨爷爷拿着一颗白菜从厨房里探出头来,语气里有些着急。
“45天。”杨清泽在鞋架上把棉拖鞋放到杨奶奶脚下之后,又起身挤进了厨房里。
“办了一天也累了,你快出去,爷爷很快就烧好饭。”杨爷爷递给他几张擦手的纸巾,顺手作势要把他推出去。
杨清泽一个转身就绕到了杨爷爷身后,顺手拿起菜盆里的菜洗了起来。
“你这孩子”杨爷爷低低叹了口气,杨清泽听到也不说什么,只安安静静地洗菜。
“开学以后真的要住校吗?”
“嗯,方便还节省时间。”
杨爷爷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那句“我听说学校里的伙食不怎么好”怎么也说不出来。
“好,周末回来爷爷给你做好吃的”杨爷爷过了许久,才看着锅里的排骨轻轻说了一句。
他最宝贝的孙子从小养在身边,而今就要去住校了。他想着他应该去接触更多的人,或许能遇到几个相交不错的朋友,那也比在家里守着两个老头老太好。
虽说心中不舍,杨爷爷还是想得通的。他近日在公园里下棋,听说以前常切磋的棋友离去了。他活了七八十年从未怕过什么,而今却是怕极了自己和老伴离去之后这孩子越发沉默孤独。
他狠了狠心,在老伴的哭闹声中同意他去住校。他甚至有些后悔让老伴长时间管着这孩子,而今连个讲讲话的人都没有。
那么多事情闷在心里,他真怕他有一天绷不住了闷坏了。
杨爷爷想了想又走进了卧室里,带上老花镜给张阳打了电话。
“杨叔,吃饭了吗?”张阳很快接起了电话,语气里一如既往地亲切。
“吃了吃了,小阳啊,我拜托你那事......”杨爷爷放低了声音,顺手把微开着的门关紧了些。
“办好了,办好了,怎么能说是拜托呢,我跟蔓蔓的关系你......”张阳说着的话突然停了下来,有些愧疚地对着话筒说:“对不住啊杨叔,我这嘴。”
杨爷爷摆摆手又想起来这是在讲电话,赶忙对着话筒大声说:“没有没有,这事儿什么情况我们都是知道的,你不必忌口。老头子身子好得很,你也别听清清奶奶瞎说。她心里明白的很,就是不舒服,时间长了就好了”。
杨爷爷一口气说了一长串话,这才想起来打电话的初衷。赶忙又问道:“那孩子?”
“是个好孩子,成绩排在班级里第四,年纪里十二。为人幽默好动,是个好相与的。你老就不要瞎操心了,有时间来跟我爸走几局。他近日不能出门,对着棋盘想得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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