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下又转到太阳穴处,半真半假地揉了起来。
杨清泽顺着他的动作挣脱开自己的手,眼睛却一动不动的盯着沈知洲还放在额角的手腕。
沈知洲晃了晃手腕上的珠子,慢悠悠地说道:“我发现你对我的手串心怀不轨啊”。
杨清泽咽了咽口水,别开眼睛说了两个字:“煞笔”。
沈知洲却好像打开话甲子似的不停了:“你还别说,你这眼光是真的好。想当初我可是花了几个月零花钱才给刻成这样的,七八年了,倒是越显得沉韵有魅力。”
“你不是说这是凤眼菩提嘛?”杨清泽看也没看他,半是怀疑地问。
“这......这本来是,但是现在不是了。不对,现在也是。算了,跟你说不清楚。”沈知洲小心翼翼地擦了擦珠子,嘴里小声念了一句:“真不真又不重要”。
“那为什么它是重要的?”杨清泽问完才觉得自己情绪有些不对,赶忙又漫不经心的说道:“你女朋友?”
“不是,是一个比女朋友重要的朋友,你不懂。”
“那你媳妇到底是送你手串的朋友还是你的女朋友?”杨清泽本是随意的一问,问完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妥,又觉得没有哪里不妥,就是怪怪的。
沈知洲倒是难得的沉默了会儿,等了许久才说:“讲不清楚,你以后就知道了”。
这话杨清泽听懂了,他突然想起网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最怕交浅言深,说来说去只有一个人在认真。”
接下来的课都在两个人各自的沉默中渡过了,沈知洲照例什么课都先睡半节课。杨清泽不一样,只有累了才会休息会儿,其他的时候都在刷题。
晚间放学的时候,李斯年跑到了(3)班门口,难得一脸严肃地在门口等着沈知洲。
没等沈知洲,杨清泽就转身接水去了。
沈知洲慢条斯理整理了一通,拿出早晨邹意里的燕麦代餐粥,快速丢进了杨清泽课桌里。
杨清泽回头没来得及说什么,沈知洲走出去了。
杨清泽把刚拧紧的盖子又拧开了,对着嘴喝了一口。一抬头,沈知州正站在他面前。
“带你去个好地方”说完也不管杨清泽什么反应,拉上他便走。路过课桌的时候,还顺手拿出了。
“洲哥,你?”李斯年看着杨清泽微微有点诧异,毕竟沈知洲很多年没有认识新朋友了。玩得来的也就他们这几个熟悉的,很少见他带人回家。
虽然回的是自己家,但也能勉强算家吧。
“等会你就知道了”沈知洲笑了一下,拉着杨清泽便要下楼。
杨清泽挣扎一下,最后还是妥协了。脑子里还是想为了那句“交浅言深”斗争一下。
李斯年没多想就把家里来了熊孩子的事一骨碌全讲了,末了还评判一句:“因果报应,也不知道是报谁的因谁的果”。
对此,杨清泽没什么好说的,他从小跟着爷爷奶奶,家里也就他一个孩子,很难有机会体会到熊孩子的困扰。
沈知洲拿出手机打了车,李斯年自觉地退到后面,把副驾驶的位置留给沈知洲。沈知洲却先他一步拉着杨清泽钻进了后排,李斯年皱了皱眉,想说什么又没说。
沈知洲从上车开始就一直闭着眼睛假寐,头转来转去的靠那里都不舒服。最后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状似无意又似有意的把头埋在杨清泽的腿上,这才安稳了起来。
杨清泽只觉得自己被他靠着的那块地方像是要被火烧起来一般,热的厉害。但看着他难受的样子,又不忍心说些什么。
好在四十几分钟的路程很快就到了,李斯年蹭地一下跳出来,猛地拉开车门:“让你作死,挑战后排的好风景,我看就晕死你吧。”
沈知洲虚弱的捂着鼻子,闷声说:“你最近可真是越来越会叨叨了,跟我妈似的。”
李斯年瞪他一眼,然找水。还没拿出来,却见那货拿着杨清泽包里的水喝了起来。
沈知洲被李斯年瞪着,自己也愣了一下。马上换上一副喜笑颜开的样子:“他的新鲜,出门前刚去接的”,怕李斯年不信他又补了一句:“我亲眼看见的”。
“我也亲眼见到了,行了你。”李斯年顺手拿出钥匙,然后走在了他们前面。
“李厮,你等等。你这副样子,好像我是那薄情寡义的负心郎似的。哎呦,笑死爸爸了。”
沈知洲见李斯年不理他,又转身对杨清泽说:“泽啊,我的新欢啊,心肝啊,如今的我只有你了呢。”
如果没有后面那个“呢”字,杨清泽都觉得自己要被他洗脑了。什么心肝啊新欢的,听起来还挺带感,
几个人闹了会儿,就到了李斯年家门口。当然主要是起先还要死不活的沈知洲在闹,其余两人连戏都不配合他演。
“我说你刚还生命垂……啪!叮铃铃……”李斯年手中的钥匙随着门打开的步骤掉在了地上,映入眼帘的还有一地的纸张和墨水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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