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就是,所谓的艺术家,是会放任妻子挨饿,放任孩子光脚受冻,母亲到了七十岁还得做苦工供他生活,而他自己除了艺术工作之外完全不会动手劳动。
对女人而言,他一半是活体解剖,一半是吸血鬼。
他和她们的亲密关系是为了研究她们,为了把笼罩在她们身上的俗套面纱扯开,为了惊吓她们内心深处的秘密。
因为他知道,她们能够激发他最深层的创造力。
这句话,是爸爸告诉她的。
所以他才一直说,他并不算是艺术家,而只是一位热爱绘画的普通人而已。
人有才能是一回事,而他知道珍视自己的的才能却是另外一回事。
“我以前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说艺术是世界上最严肃的事业,而艺术家的生活却最不宜严肃,是这样的吗?”
“其实还好……”
“说实话,我以前一直觉得,搞艺术的人或多或少会有些悲观,或者收,艺术创作的过程就带着一丝悲剧色彩,就像每件赏心悦目的东西背后,总有一段悲哀的隐情,连最不起眼的小花要开放,世界也得经历阵痛。”
抬眸看向温知夏,向南依很容易的抓住了她话中的重点,“那现在呢?”
“现在……”她微笑,“我觉得艺术虽然可能会为生活所累,但一旦挣脱世俗缧绁便会格外美丽。”
“我爸爸曾经告诉我,生命的愿望和生活的绝望是无关的,无论生活多么绝望,也无损生命的愿望;愿望永在,超越一切苦难之上……也就是说,艺术重要的不在于述说生活的黑暗,而更加在于述说生命的美丽……”
话音落下,两人不禁相视一笑。
这种感觉,就像是遇到了知己,尽管相识不久,但彼此的价值观却格外相合。
“好了,我们继续说回绘画的事情。”将削好的铅笔递给温知夏,向南依的声音轻轻的响起,“我们先在纸上画好草稿后,再进一步描绘,提炼概括,尽量抓住描绘对象的外部和内部特征,然后再将完善好的素描稿拷贝到画布上。”
“嗯。”
“重点描绘轮廓线,注意休整形状,起素描稿可以不断修整以确定明确的形象,可以用线条或简单色确定描绘对象的主体色调……”
差不多几个小时的时间,向南依和温知夏都在认真的研究绘画的事情。
偶尔两个人就着画画的问题会忽然聊起别的,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但奇怪的是,向南依明明并不是一个话多的人,或者说,她向来都是沉默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温知夏似乎就是有这样的魔力,让人不自觉的在她面前放下了心防,下意识的想要和她说的更多。
她知道,这样的人高明之处在于,对方从不急于谈论自己,而是习惯倾听别人。
“我总觉得自己和你,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温知夏喝了一口茶,清澈的眸光望着向南依,“大概这就是缘分吧!”
静静的望着坐在对面的女孩子,向南依的心里莫名就想起了从前读过的一首诗。
冬有冬的来意,
寒冷像花,?
花有花香,冬有回忆一把。?
一条枯枝影,青烟色的瘦细,?
在午后的窗前拖过一笔画;?
寒里日光淡了,渐斜……?
就是那样的,?
像待客人说话,?
我在静沉中默啜着茶。
眸光这样干净澄澈的女孩子,似乎就适合过这样安逸静谧的生活。
连带的,似乎连和她待在一起的人,都觉得自己的内心安宁了下来。
鬼使神差的,向南依忽然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你平时,会比较喜欢那些激烈的运动吗?”
莫名的,她觉得对方或许会和她一样。
可能吧……
“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吧,为了保持正常的身体机能,我偶尔会做些运动锻炼一下。”
“比如呢?”
见向南依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的样子,温知夏眸光微闪,然后轻笑道,“跑步、游泳、瑜伽……我都有尝试……”
“你平时会练瑜伽?!”向南依感到有些惊奇。
“嗯,只有这个是每天都在坚持的。”
“这么说来,你其实也不太喜欢那些太过剧烈的运动,是吧?”向南依像是终于找到了和自己同一国度的人。
注视着她忽然变亮的眸光,温知夏不禁扬起微笑,微微点了点头。
“因为工作的原因,我平时会比较长时间的久坐,所以为了身体的健康着想,一定的锻炼还是很必要的。”
“嗯……”沉吟了一下,向南依有些犹豫的开口,“不知道可不可以……让我和你一起练瑜伽……”
比起让顾安尘给她找一位十分专业但却并不熟悉的老师,她倒是更希望能够和自己比较熟悉的人在一起学习。
刚好她要教温知夏画油画,未免对方一直想要给她什么报酬,她拜托对方教她练瑜伽,这样是再好不过的了。
“当然可以了。”
“谢谢。”
温知夏轻笑着摇头,“是我要谢谢你才对,不过我倒是没有想到,你会对瑜伽那么感兴趣。”
听她这样说,向南依忽然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哪里是她对瑜伽感兴趣,她其实是被逼的不得不感兴趣。
毕竟,她的体质实在是太差了。
“我的身体情况比较差,之前晕倒过两次,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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