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有钱难道不是你想缠着我的世俗的纽带吗?”赵可随口问。
“所以我现在缠着你啊……”陈月洲笑,“可是,我们毕竟不是一类人,你现在还不讨厌我是因为你没接接触过生活态度上的我,就像夫妻相处三年左右是第一个坎一样,在经历除了鲜花玫瑰与热恋还有柴米油盐酱醋茶后,彼此看到了彼此生活的态度,才会发现什么叫做貌合神离,当初所有的感动和爱全都被这个人真实本我的德行所打败了……所以,在你没讨厌我之前,给你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不好吗?”
“不需要。”赵可当即摇头拒绝,“我不需要一个给我留下美好印象的前女友,分手就应该在淋漓尽致之后分开,我不想前任变成我心中的白月光,害得我把现任当作蚊子血。”
赵可仰头直直地看着陈月洲:“不要试着变成我心中的白月光,陈月洲,我不介意你就做你自己到最后让我觉得讨厌,恋爱的结局一定是缘分尽了、彼此厌了、无所牵挂了,如果每一任回忆起来都那么美好,一直谈恋爱就好了,结婚做什么?结婚难道不就是……处着处着发现这个人怎么都讨厌不起来,所以就领证了吗?”
陈月洲一时半会儿失语。
赵可总是有自己的一套理论,对爱情和婚姻的看法总是和普罗大众有些出入。
但是偶尔那么一听,会忽然觉得想法很美好,一想仿佛连自己都心动了……
可是,大街上那些已婚的人,又有多少是因为这样的美好而在一起的呢?
算了,不要想这些了。
既然都知道没有结果,相比之前和端琰那种没有结果又沉闷的相处方式,和赵可如今的相处方式似乎更能让人开心一些。
于是,陈月洲想了想,换了口吻道:“那我们两个就都做自己吧,但是你一定要出国学艺术。”
赵可转过身继续画画,并道:“我第一次谈女友遇到这么逼我学习的,我之前都想说了,我应该高中认识你。”
陈月洲低头一笑,没有再说话,而是静静地坐在赵可身边看他画画,看着看着,思绪就被拉入了回忆----
就在前一天晚上,他坐在自己房间的桌子前,一边整理头发,一边整理信息。
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短发一遮,基本看不出来什么。
他所住的书房有一扇很大的玻璃,于是习惯用可擦马克笔在玻璃上整理信息,想起什么有用的信息就写上去,用完就擦。
目前有用的信息是----
一,莱安西并不是杀人现场,而是嫁祸现场,梦境中赵世风说了,他是抛尸的过程中遇到了路过的江陈辉。
其实这个案件漏洞百出,可是问题就在于,在这个案件的背后,是江陈辉这个副局长与局长之间的斗争,甚至可能还有更深层次的斗争,所有的证据都被人为消灭和人为伪造。
等到翻案之后,即使有新的调查介入进来,真相早就无从查起。
所以,查阅当年关于江陈辉的新闻,后续报道虽然很多,但是案件的具体情况基本没有任何有效资料,曾经和这个案件有关的人坐牢的坐牢、开除的开除,如今的新人只知道是栽赃,但具体情况一无所知。
网上关于案件的有关词条也不多,更没有人提及凶手是谁……或许,凶手早已被默认为是党羽的内部操作。
这个案件如果要翻案,普通人肯定做不到,因为坟案新挖意味着又会有一堆人被鞭尸,没人想再搅合进这种斗争之中。
除非是……除非是某个有权有势的人,上进心极强、野心极大还要有胆量,这种案件如果彻底解决,也许会让这个人一夜之间成为英雄……又或者一夜间成为狗熊。
陈月洲在“揭露人”上面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可是……
陈月洲又拿着笔戳了戳“真相”两个字。
如果真相无人知道,那为什么端琰会执着于莱安西?
如果没记错的话,很早以前端琰说过他看到了。
按照端琰的意思推演,应该是江陈辉带着端琰在路过莱安西的时候看到了赵世风本人。
但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当初江陈辉杀人案被判定为冤案的时候,为什么端琰没有站出来呢?
那时候所有人的焦点都在他的身上,他只要说出真相,指出凶手,找到证据……这个案件不就了结了吗?
还是说,他有什么不能站出来的理由……
想到这里,陈月洲忽然想起去云南的那段日子,他旁听到了端琰和吕博打电话,本应该是端琰母亲的林安安在电话中好像被称作小姨……
可是就算端琰不是林安安的孩子,见到了真凶为什么不能站出来指认?
话说那么谁又是江陈辉真正的孩子?失忆过的吕佳音吗?
可是不是说江陈辉生的是个儿子吗?
陈月洲在端琰和吕佳音的名字上画了一个圈,重点打了一个星号,旁边备注:身份有问题?
二,距离北川市24公里外的北越市存在一条名为2048的铁轨,在那条沿线附近,赵世风应该将和他一起抛尸的那个名叫“徐老三”的人灭口肢解后,灌装在了泡酒罐里并用水泥封口埋在了某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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