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冬天过去了,温暖仿佛也要离开了似的。
陈月洲撑着下巴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人潮。
谁都知道人唯一的依靠就是自己,也知道一个人只要足够富裕就能过好这一生,可是,看着人来人往,想想就此漫长而孤寂的的一生,谁又不会寂寞呢?
陈月洲下午四点回到家,赵可在顶层画画,他就一个人回卧室补觉。
到了晚饭点时间,赵可没有下楼吃饭,陈月洲就和保姆两个人吃完了饭。
直到深夜十一点,顶楼的灯还亮着,陈月洲终于忍不住了,默默上楼,看向全程沉默画画的赵可:“我的家庭和身体状况让你负担很重吗?”
赵可握着画笔的手轻轻一颤。
“如果害怕到这种程度,就找个机会和我说清楚,然后分手吧。”陈月洲道,“但是我希望你能留我住到我开学,没多久了。”
“不是的。”听到“分手”两个字,赵可顿时扭过头。
陈月洲不是个喜欢把这两个字挂在嘴边威胁对象的类型,所以倘若她用“分手”为前提说话,那势必是这件事事态很严重。
“不是吗?”陈月洲看着赵可满是歉意的双眸,“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担心我不是什么简单的失忆或者癔症而是很严重的did,你大可以说出来,没必要张不开口。”
“不是的!”赵可打断陈月洲大声道,他挥手丢了手中的画笔,目光复杂地看着陈月洲,“我只是……忽然间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我现在看到你就怕刺激到你,我开始束手束脚,我突然就像是失忆一样忘了和你怎么相处的……”
陈月洲:“所以,你还是把我当病人,是吗?”
赵可摇头,他下意识抓住陈月洲的双肩:“我不是把你当病人,如果你只是简单的因为痛苦而失忆,我就希望你永远忘记那段记忆,然后做一个快乐的人……”
中午那会儿表姐拿到报告后,立刻将资料发给了自己和赵天喻。
得知陈月洲不一定是did,自己顿时松了口气。
但是医生也说了,心理上、精神上的疾病很多时候是共通的,如果陈月洲一直都处于一个稳定的、不具有攻击性的状态,就没必要刻意让她回忆起过去,大脑能选择抹去那段记忆,那就让那段记忆永远沉睡吧。
让记忆永远沉睡……
是啊,必须让陈月洲脑内的那些记忆永远沉睡……
她虽然心思不单纯,不是个什么好人,但是也不是大恶人,不需要那么惨痛的记忆去折磨她……
有了这个想法,赵可忽然就懵了。
一直随心所欲相处的女朋友忽然变成不能刺激和冒犯的瓷娃娃,他刹那间连怎么和陈月洲正常相处都不知道了。
赵可低头看着眼前的陈月洲:“我只是害怕伤害到你,一旦这么想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对你……”
看着眼前手足无措的男孩,陈月洲举起双手捧住赵可的脸,柔声道:“自然相处,就行了,我不是那么脆弱的人,即使以前发生了那么多事,我还是我自己,不是吗?你不要想太多,不要顾虑太多,我自己能负担我自己……”
赵可露出更加惭愧的表情。
“可可。”陈月洲仰头,踮起脚尖,“亲亲我,自然一点,好吗?”
赵可轻轻低下头,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陈月洲的嘴唇。
“不够,再多一点。”陈月洲又道。
赵可再次低头,这次陈月洲迎了上去,手臂滑向赵可的后颈搂住,唇齿相接的那一瞬间疯狂地开始纠缠。
火焰瞬间被点燃,那一晚只能看不能吃的焦灼感又爬上了心头。
赵可不自觉地搂紧陈月洲的腰,将他推坐再飘窗上,然后腾出一只手拉下窗帘,另一只手去解陈月洲裙子上的拉链。
手指掠过那渴求已久的山峰平原,在探向山谷深处时,忽然脑内闪过很早很早以前看过的电视剧中的一段话----
罗德太太昨晚刚被强人不顾她的伤痛,就疯狂地想要今夜索取,谁都知道遭受过侵害的人会对性行为产生一定的心理障碍,而克服需要家人的支持和勇气……
思绪拉回现实的那一刹那,赵可的手忽然开始抖。
他真的能和陈月洲做吗?
他这样的身份真的能给陈月洲勇气和支持吗?
陈月洲在做的时候真的是在享受?
如果不是在享受,那么自己的行为,和施暴有什么区别吗?
就在这一瞬间,赵可忽然不知道接下来的步骤该怎么做,他们两个要怎么办才好……
就像是一直靠鼻子呼吸的人类忽然有一天想起来自己是在用鼻子呼吸,顿时就觉得用鼻子呼吸很累,一时半会儿不会呼吸了一样……
“可……可?”从迷乱中睁开氤氲的眼,陈月洲正打算去帮赵可上垒,却见对方猛地抽起身下的衣服,盖在了他的身上。
“时间不早了,你睡觉吧。”赵可火速替陈月洲穿着衣服,“我今天也很累,等下次准备充裕我们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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