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熟人?和谁?和端琰?
虽然明白朱媛是想支开端琰,但也不能这么干吧?
陈月洲有些为难地看着朱媛:“老师, 你不能这么绝情吧?哪有让人和自己前……”
话还没说完,朱媛就打断他:“为什么不能?别活得那么窝囊,分手了还有什么不敢面对的?带着他出去。”
陈月洲:“……”
录取通知书还没下来,也不好和这个女人对着干……算了,就算通知书下来又能怎么样?比朱媛恶劣的导师多的去了,又有多少学生敢跳出来反抗?行吧,听话就是了。
陈月洲只能点头,他走上前,看都不看端琰一眼,低头道:“那个,我老师有话想和吕佳音说,我们两个得出去。”
端琰回头扫了眼吕佳音,又看向身前的朱媛,走上前拉开病房的门,转头看向陈月洲,示意他也出来。
陈月洲默默地走出了病房,在走廊上的长椅上坐下后,他掏出手机,打开最近新下的几款游戏玩了起来。
端琰走到隔壁的吸烟室抽了根烟,等身上的味道散去,才走回来,低头看着静悄悄玩手机游戏的陈月洲,启唇道:“半年了。”
陈月洲没有抬头,他知道端琰在指他们两个分开的时间。
“考上研究生了?”
“恩。”陈月洲应了声。
“赵家对你很好?”
陈月洲玩游戏的手停了一下,仰头看向端琰,对上眼前男人的视线:“比你对我好。”
端琰闻声,视线并没有挪开,而是淡淡道:“他们不会一直对你好。”
陈月洲继续低头玩游戏:“无所谓。”
端琰在椅子的另一头坐下,视线落在陈月洲的身上。
半年不见,她白净的脸蛋看起来胖了些,是那种圆润有光泽的胖,应该是伙食很好;她穿了件蓝粉相间的裙子,色彩很大胆,她只要跟赵天喻的那个弟弟在一起,穿衣就会变得多少有些狂野;她的头发又变成了短发,刚刚过脖子,气质上看起来比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干练了不少;她的双眼还是那样温柔,不知道的人都以为她天生没什么脾气。
不见面的时候,只是单纯地想念,见面之后,想念实体化,意识本能地就想得到。
想要拥抱她,想要亲吻她,想要深入她……
可是,看她的样子,在赵家应该过得挺好。
端琰瞬间感觉心中像是起了密密麻麻的小疙瘩似的,那快要控制不住的情绪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出来。
无私虽然是感情的最高境界,但是自私才是感情的常态。
自己想要的人就想夺过来,特别是这种自己明明曾经拥有过的,脑袋里下意识就会觉得这个人就算到了今天也还是自己的,这时候如果一直无法得到,脑内就会不断地蹦出坏念头。
对陈月洲不断产生的坏念头让端琰头疼,他只能侧过头给赵天喻发微信:[什么时候收网?]
赵天喻那边回复也很快:[这个可回收垃圾太会挣扎了,我毕竟不是我弟家里人,能试过的我都试过了,如果继续说些有的没的会降低我在长辈面前的公信力,我伯父伯母虽然不喜欢她,但不会对我弟把话说那么死,所以要么你给我一个我弟家里绝对接受不了她的□□性理由,要么就得等我弟被压力耗光了耐心。]
端琰沉默了,思绪逐渐飘远了些----
几个月前,已经习惯了把孩子托管在自己小区的李薇某一天打电话找自己,想谈谈关于孩子以后正式进入幼儿园小班的问题。
人这种生物向来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就算是还不满岁的小孩子,也能感受出环境的好坏。
有合适的温度、合适的环境、合适的着装和合适的饮食,那孩子一直都健健康康的,但是只要李薇带去宿舍住不到两天,就会又哭又闹还发烧。
李薇终是明白了这孩子开始挑剔环境了,在没有任何人能依靠的情况下,只能为了长远打算来求自己。
为此,她说了一个之前并没有说的关于陈月洲的秘密----
赵世风似乎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件事只有“小洲”知道。
这个“小洲”,不是陈月洲的意思,而是陈月洲一个“角色”的意思。
李薇当时讲得很清楚,陈月洲在被赵世风初次虐待之后,就出现了两种不同的性格,一个自认为是陨落的钢琴天才的孤高女性“月洲”,一个还是原本的胆小懦弱打工妹“小洲”,这两个人格之间记忆不存在共享,是完全陌生的两个人。
在那之后,还出现了各式各样的奇葩角色,但“小洲”始终都是存在的,只是,随着对赵世风恐惧的加深,“小洲”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越来越少……
赵世风发现了这个规律,他总是会在“小洲”出现的时候带着陈月洲出去做一些鬼鬼祟祟的事,似乎有意让小洲替自己做一些不干不净的事,并更加猖狂地虐待“小洲”,打算彻底逼死“小洲”这个人格。
“小洲”曾因为被赵世风现任妻子侮辱而找赵世风讨说法,坊间传言说之后赵世风和陈月洲就再也没有来往,但其实在关闭烧烤摊之后的日子里,赵世风和“小洲”之间仍然有来往,直到有一天,“小洲”再也没有回来过,并且彻底从他们的世界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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