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着电话那头的断线音,吕佳音长出一口气,仰头看着空无一物的夜空,绝望地扯了扯嘴角笑了。
她用买来的小刀将易拉罐割了个口子,将自己的手机塞进易拉罐里,然后将罐子踩扁,这样,就算把易拉罐丢在路边,也不会有人注意到这里面其实塞了一部手机。
之后,她起身站在桥边,看着桥下翻涌的河水发呆。
直到天边亮起第一束光时,她看了眼没有再震动过的手机,先是将它丢在了河堤上,随后越过栏杆,松了手。
……
六点,吕博和端溪同时收到了吕佳音迟来的短信:[爸爸,妈妈,有一个自称上官泽的秘书的人名叫曹瑞斌,他找到了我,他说很欣赏我在我们律所的才华,想追求我和我结婚,我没同意,于是他对我恶意骚扰,还用我的小秘密威胁恐吓我,他甚至说了如果我不和他交往的话他就靠他的上司让爸爸妈妈不得安宁,我很害怕,也很绝望,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所以,我可能要和你们说再见了。]
端溪和吕博完短信后对看一眼,瞬间露出了恐慌的眼神。
吕佳音要传达的信息并不是短信的字面意思,她真正的意思是:“爸爸妈妈,你们被上官泽盯上了,他的人已经找上了我,并且找到了证据威胁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所以……”
端溪的手顿时开始抖:“说再见……是什么意思?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佳音想起来了吗?都想起来了吗?”
吕博拉着端溪的手想安慰她,但实际上自己也紧张得有些抖:“我打电话试试,我打电话试试……”
电话拨过去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听,吕博就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地打,直到最后才被接起。
“佳音你在哪儿?爸爸过去找……”吕博慌忙开口,陌生的男生却打断了他的话,“这手机掉在河边,我是晨跑发现的,这……”
“河边?”
“对,六七河的中段。”对方仰头看了看,“六月大桥下方。”
“六月大桥……”吕博瞬间软了下去。
六七河最汹涌的水段,水性再强的人都不能驾驭,手机出现在那里,这……
吕博颤抖道:“同志,拜托你,帮我,报个警吧,我马上赶过去……”
十分钟后,警察到达了六月大桥下方;二十分钟后,吕博和端溪抵达了现场;三十分钟后,大桥监控被调出,确认了录像;一小时后,打捞队来到现场;两个小时后,另一批警察和部分不明身份的人到达了现场。
端溪毕竟是在政场混过的人,看了眼后来的这一波人,立刻就猜到了来头,忍着悲愤,面无表情道:“你们哪儿的?”
对方露出惋惜的表情:“我是今天和您女儿约见面的曹瑞斌,我和您女儿今天明明约好了在桥上见面,但是没想到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真的是自杀吗,你说好端端的人为什么会自杀呢,明明还有约,该不会是……”
“你说为什么?”端溪举起手机,“你追求我女儿不成就骚扰我女儿,还拿上官泽压我女儿,拿我的身份开玩笑,你说呢?带着你的人马上离开,这里有警察了,不需要你的人出马,如果再出现在这里,我就找记者来,说上官泽的秘书骚扰我女儿,害得我女儿以死解脱。”
朝瑞斌怔住了,下意识看了眼手机短信,顿时露出有些尴尬地笑容:“我的错就是我的错,您何必怪到我上司头上呢?这都是误会……”
“我不管你误会不误会,你现在马上消失!”端溪怒斥道。
曹瑞斌见情况不对,只能带着人暂且离开。
回去路上,徐子元打来了电话:“人死了?怎么搞的?”
曹瑞斌摸了摸头顶,一脸烦躁:“你说奇了怪了,我帮她替她爸平反,就算她担心牵连她自己,也不至于一死了之吧?而且临死前给端溪发了条污蔑我的短信,端溪趁势借题发挥,我最近和吕佳音通话频繁,又解释不了,看来最近警察还会找上我,我得暂且退出了,缓一缓吧……”
“最近还是暂时不要有行动了。”徐子元一听叹气,“这当官就是当螃蟹,就算其他螃蟹不想向上爬,可是一旦某个螃蟹想向上,另外的还会拉着它不让它跑,盯着咱们的人也多着呢,这次算是大失误了,还是停一停吧。”
挂了电话,曹瑞斌立刻写了辞职报告。
这年头,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以后再说以后的话吧。
六个小时后,打捞队终于在4公里外找到了吕佳音的尸骸,因为中段水力凶猛,吕佳音的身体已经被拍打得不成人形,当天晚上进行了火化,预计三天内下葬至北越附近的公墓。
吕博和端溪守在殡仪馆一夜没睡,端琰替他们给家里关键的亲戚还有吕佳怡的挚友发消息,通知后天的葬礼。
端琰顺着手机联系人挨个通知,直到来到最后的索引字母“z”时,看到了赵天喻的名字。
他迟疑了片刻,但还是拨通了对方的电话。
“你在哪儿?”端琰问。
喜欢单身女子保命日常请大家收藏:(m.7dshu.com),七度中文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