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善摇头。
钟潇潇:“那上他们班找找?”
林善不敢直接闯,说:“找个他们班的女生一起吧。”
恰巧钟潇潇在现场找到一个九班的老同学,聊得投机了说要上她们班逛逛,对方热情地引上去。
林善自然而然跟随,心里祈祷手机在他们教室里。
一路上楼走进九班,里面有两个女生坐着,好学地低头学习。
钟潇潇配合林善,一进去就拉着老同学讲话,打听班级与老师间的趣事。
林善就纯当个游客,直接走后排去看黑板报,起初还装模作样,渐渐地就歪心思寻起课桌上的名字来。
按照惯例,韩津这样身高的人不坐后排可惜了。
结果也没让林善失望,在她找了两组未果后,终于寻到第四组的末排靠窗位。
一看准目标,林善就蹲下身去翻课桌,手往里面掏了一遍,到头来全是些试卷废纸,连本像样的书都没有。
由于动作过于急躁,一张试卷被带了出来,林善捡起来,只看见最上面潦草的两字:韩津。
这是张化学卷子,林善不学这个,仓促看了眼,发现上面的方程式推算还有些逻辑,看来这人也并非是个打架脑。
将试卷重新塞了回去,林善又去扯课桌主拉链,里面东西也不多,就四五本书,其中一本还是无关学习的,封皮上写着《自由搏击术》。
林善满头黑线,这人搞什么玩意?
她将书掠过去,手底乱抓,居然真抓出一个东西,但不是手机。
尽管如此,林善还是存了一线希望,将它拿出来看,是一把钥匙。
套在指尖晃了晃,貌似是把车钥匙。
想了两秒,林善毅然决然将之收进口袋放好。
虽然她知道这样不好,但现在没办法了,要想拿回自己手机,只能一物还一物。
有把柄在手,有如胜券在握,林善快拉链归到原位,起身时瞥见桌上正摊开的草稿本,脑中闪过什么,她拿了支笔在上面即兴写了几个醒目的大字。
离开九班教室后,林善就让钟潇潇发信息,也不多废话,开门见山。
----下课后体育馆门口见,怂就别来。
韩津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打完球正仰头喝水,他滚下几口拿手背横扫了下嘴,轻蔑地笑了下,捏紧空瓶往远处垃圾桶一抛,和一群男生集合去了。
陈贺轩跟韩津一个班级,集合完看他有动向,问了句:“要去哪?”
“泼面妇自己来了。”韩津揉了把头上的汗,放眼看了看周围说,“走吧,去体育馆门口,看看长得多丑。”
实际上,虽然这次是林善约的,但事发突然,临散班时体育老师爆着口水多讲几句,拖了两分钟。
林善觉得好不容易立起的下马威没了,等她赶过去的时候,那家伙果真已经杵在一棵树下等着了,单手叉腰,脚底踩着篮球在打圈。
她当下慢了脚步,挺直背脊,努力让自己在面上积攒点气势。
韩津正等得没耐心,甚至怀疑这人究竟是不是他们学校的,余光瞥见右边两道身影缓缓过来。
就这么望过去,他眼睛瞬间就直了,连脚尖因为不耐磨球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四肢都离奇地安分。
巧了,这不是之前见过的么。
想着,韩津眯起了眼,脑袋微斜跟身边的陈贺轩耳语:“中午食堂跟你们提过那女的,看正面,长得还行么。”
陈贺轩上下扫了一眼,笑说:“不赖呀,以前都没见过。”
韩津目不转睛:“我也没见过,还可以。”
陈贺轩戳穿他:“什么还可以,我记得你就喜欢这种类型。”
可不是,他想起一句文艺的形容:明眸善睐,顾盼生辉。
走在午后的烈阳底下,人被照得白皙清透,光线聚拢,整个人明灿灿的。几缕毛茸茸的发丝垂在耳侧,微风吹过轻拂飘荡,不近不远,还似乎能闻到她肩窝上的发香味。
韩津没说话了,他觉得这会该安静,目光饶有兴致地看着对方步步靠近,一时间竟也忘了自己在等谁,反应过来时只见两女的站在自己面前。
林善一路忐忑过来,以为对方早认出自己了,两只眼睛死盯着她脸不挪开,感觉特别尴尬。
终于到跟前了,她板着张脸爱看不看地挑衅对方,朝人身前摊手说:“手机呢?”
短短三个字,韩津整个人如梦初醒。
他收回那副沉浸在欣赏中的表情,竭力睁大眼,仿佛才明白是什么情况,突然干笑出一声,跟身边的陈贺轩互看一眼,然后重新摆了个站姿,正面打量这女的。
近距离对视,韩津发觉她脸蛋长得还挺勾人,细腻白嫩的小脸盘子,鼻尖挺立,眼珠灵动,双眼皮褶有神地抬卷着,眉毛细淡。五官单瞧不说多出众,但整体看上去却中意又称心。
他没敢说,到这一刻,左胸间的心仍在强烈跳动。
且他坚信,假如这女的没开这口,下一步他就会直接问人名字跟联系方式了。
怪就怪在,这女的她妈居然是那个泼面妇!
难以置信。
韩津想了几秒没联系起来,心里边又不禁叹服这巧合,他嘴角勾了点笑意,歪着头去对她的脸,说:“我怎么知道手机是不是你的,报个名字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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