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炎还是不太明白,“宠兽苑是做什么的?也是为契者战斗的吗?”
“战斗?当然不是。”老兽人道,“宠兽可不是用来战斗的,样貌出众的宠兽,是伺候契者大人们…在那方面…”老兽人隐晦地比划了一下,看了看白炎蓝汪汪的大眼,不确定道,“你懂了吗?”
白炎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以为,兽人和兽人生小兽人宝宝,契者和契者生小契者,那契者和兽人……”
老兽人嗤笑了一声,“你可拉倒吧,莫说契者和兽人生不出啥来,就是能生,契者大人们怎么会和宠兽生育下一代,所谓宠兽,最关键的是要会讨主人欢心,得宠的宠兽,地位可不比契兽来的差。还有那身兼契兽宠兽于一身的,那可都是契者大人跟前最红的人了。”
白炎似懂非懂,他还是更关注他一心在乎的点,“那宠兽也可以战斗的啊。”
“你怎么还在纠结战斗的事?”老兽人摇头道,“既然你今日来问我了,我就和你说说这宠兽苑的事。若你化人形后能去宠兽苑,会来挑你们这些男性兽人的,大多是女契者,当然也有一些口味独特的男契者,不过总归还是女契者居多,这些女契者大人口味各不相同,有的喜欢英武不凡的,有的喜欢俊秀雅致的,不过有一点都一样,得好看。”
白炎脱口道,“以色侍契者!”
老兽人离开前叹道,“哎哟不容易,你终于领悟到精髓了。”
白炎一点都不觉得领悟到精髓有什么用,这根本不符合他的追求,他的人生意义应该体现在战斗之中,他就合该是为了主人战斗不息而存在的契兽。
深深觉得以色侍人完全不符合他兽生意义的白炎趁人不注意偷跑了出去。做不成契兽,做宠兽也是许多幼兽心内的目标,他们就在这里等待还来不及,又怎么会离开,所以这里的看管极为松懈,根本没料到会有幼兽偷跑出去。
白炎一头冲出去,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又或是在期待些什么,他本该死心的,那日在场地上他就应该死心了,无论他表现得多好,都没有哪个契者会需要一只失去了契芽不能结契的幼兽。
大雨伴随着夜色一起降临,白炎将自己缩在一处屋檐下,舔了舔自己有些发干的鼻子。一道脚步声踩着地上的水洼由远及近而来,停在了屋檐前面,白炎抬起头来,正好对上来人落在他身上的视线。
那人缓缓蹲下身来,夜色漆黑,但虎族兽人优秀的夜视能力仍然让白炎能清楚地看到她,那是一个年轻的女人,一个脸上带着伤的女人,女人的手落在白炎后背上,撸了撸他后背的毛发,突然道,“是只小废兽。”
白炎的脊背一下僵硬住,女人继续道,“想当契兽吗?但不能结契,你便毫不受约束。”
白炎的尾巴竖了起来,他正要说,不论有没有约束,我的忠心都不会改变。女人已经把他反了个方向提过来,面对着自己,“我若许你为我契兽,不能结契仅有诺言为证的契兽,你可愿效忠于我?”
小白虎嗷呜了一声,“我愿。”
女人轻笑了一声,“那你便记住,我名,白御岚。”
“我白炎,愿为白御岚契兽,为其战斗,誓死不变。”
白御岚将小白虎抱起来揣着,踩着积水,慢慢地,又走进了夜色中。
白御岚在窥天镜中看到,这一世的白白是一只可以化人形的白虎兽人,名白炎,倒是和他本体最为相似了。白炎生下来就被父母所抛弃,连名字都是后来族里的老兽人随意给他取的,白是他的毛色,炎是所有虎族兽人的火属性。
白炎在幼兽期就被觉得他是异类又嫉恨他天赋的其他幼兽合起伙来拔除了契芽,这是他劫难的源头,却算不上他这辈子真正所历大劫,他此生之劫,更在心劫。
按窥天镜中原来的命运轨迹,白炎离开圈养之地后在焱天城乱转,很快就被抓去了地下斗兽场,这种摆不上台面的地下斗兽场是很多兽人都不曾听说过的黑暗之地,是在兽人自小听到被描述成人间乐土的城池画面中,绝不会被提及的血腥。
九成以上被抓进来的兽人,都活不过他们的第一战,但白炎活下来了,他不仅活下来了,还成了地下斗兽场的王牌,开始和其他地下斗兽场其他城池其他属性的兽人生死搏斗,这些兽人里面,不乏有犯错后被契者单方面解除契约扔进来的契兽,他们仍然保留有部分操控自然之力的能力,白炎并不是每次,都可以全身而退。
遍体鳞伤的时候,白炎依然忘不掉自己曾经的初衷,他想为一个人战斗,为他效忠的那个人战斗至死,而不是这样,不知所谓地死去。
但白炎终究,没有等到那么一个愿意让他效忠的人。
白炎无意撞到在这个暗不见天日的地下斗兽场内,还有一处更为隐秘的存在,关着那些在战斗中重伤的兽人,甚至还有幼兽。这个比地下斗兽场本身更阴暗的房间,专门接待那些心理扭曲的契者,那些在外受挫便来发泄的契者,他们在这里,尽情凌虐那些兽人,凌虐至死。
白炎咬死了房间内的契者,咬死了地下斗兽场的负责人,他逃离了地下斗兽场。
白炎极其罕见的强大战斗力已经成了最大的威胁,不能结契便意味着不受约束,那些和他来自同一族的契兽说他生来就是异类,焱天城的高位契者们不会允许这样充满威胁的兽人存在,白炎最终死在了无数契者契兽的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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