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宁域之间的事情太错综复杂,慢慢的算计,一曲纯粹的杏花曲,是多美,又岂是除了她的谁与谁能够明白的。
月色沉沉,我抱着琴入了房间,将琴放在了桌上,我揉了揉发酸的手腕,我从思枉河回来,便在院中给成黎将军弹琴,一直弹到了云遮月,我着实是累了。
仰头躺在了床上,我看着那沉沉的月,我应该想个办法,成黎将军,我该将她如何?也不知躺了多久,我翻来覆去也是睡不着,叹了一身,我走到了桌边,倒了杯水,喝尽,我站在窗前,透着风,看着外面被云遮了半身的月,我蹙了眉,几十步后面的树下似乎有人在晃动,我握紧了手,那人鬼鬼祟祟的,那个房间是成黎将军的,难道会有人在我之前动手
难道这个人也是步将军安排的
我出了房间,躲在了院子中的柳树后,那青衣站在那房门前,用匕首划着两扇门的缝隙,过了一会儿,那人转过了身,四周看了一下,便推开了门走了进去。我抓着树干,皱了皱眉,看来,那个人真是要动手了。
我低头想了想,还是先看看那个人,我放轻脚步,小心翼翼的来到了成黎将军的房间前,我推开了一个小门缝,往里面瞧,那个人手拿着匕首,慢慢靠近了床边,我凝住了眉,握紧双手,这该如何?我闭了闭眼,该当如何?
我咬了咬牙,用力推开了门,那已经来到床边的蒙面人转过了身,月光照进了房间,我唤道:“有刺客……”我喊完了这话,那成黎将军便床上坐了起来,那个蒙面的青衣人转头看了我,我抓住了门扇,也不知这个刺客的功夫如何!
成黎将军露出如藕般的玉臂,够那挂在一旁的衣服,我凝了凝眉,眼瞧着那青衣蒙面朝着门口跑来,我双手扶着两扇门,轻皱了眉,看那成黎将军,她还未穿完衣衫,青衣蒙面已然来到了我跟前,开口道:“让开!”
听到她的声音,我微微一愣,手依旧紧紧握住两扇门并未松动,只是这一愣,手腕处生疼,我瞧着那血缓缓滑落,只是一眨眼,那血便染湿了袖口,在青衣上挥洒出了夺目的血花。
她在这时直接撞上了我的右臂,握住的拳再也忍不住疼痛,我放开了那扇门,摔倒在地,手扶着凉凉的台阶,我咬住了唇,我看着那被青色的石阶擦过的手腕,不只那被跑开的青衣划伤的手腕一直流着血,那片被石阶擦过的手面也是泛着微微的血珠,手面一层一层的白皮竟如同那濒临飘落的梨花。
我看着那青衣背影,从隔壁跑进来的将士已经将那青衣围了起来,那青衣紧紧握着泛红的匕首,手臂扬起匕首,左右指了指围着她的将士,大声道:“你们别过来。”
我只是一笑,耳边传来成黎将军的呼唤,我仰头看她,她身穿白衣,站在朦胧的月光下,我眯了眯眼睛,只听她轻声询问:“和月姑娘,我扶你起来。”
她扶着我的右手,我缓缓站了起来,她道:“来扶你进房间。”我抿住了唇,皱着眉,看着左脚,有些无奈,她注意到了我的神色,疑惑道“摔倒的时候崴了一下,大概养上几天就好了。”
比起我的手来,脚并未算得上是伤。
院内的门口走进来一个同样身穿白衣的人,他看了那守卫,缓缓走到了房间前,他看了成黎将军,又看了我,询问道“她为了救我,受了伤,脚也崴了,楚析,我一人扶不了她,你帮我扶她到我的床上吧!”他嗯了声,成黎将军握住了我的左臂,而楚析公子看了我,道:“你的右腕受伤了,不能用力,我揽着你的上腰,扶你进去。”
我应了一声,道:“劳烦成黎将军还有白公子了。”
我看着他与她,两人皆是一身白衣,她,成黎将军,一身衣如月般的锦衣飘扬不染纤尘,他,白公子,那素雅无饰的衣衫落了点点如豆的血,我只是淡淡一笑,来到了窗前,成黎将军掀开了锦被,道:“楚析,我出去看看那个刺客,你给她看看手腕的伤。”
我躺在床上,那楚析公子看着我,道:“往里面靠点,我给你看看手腕处的伤。”我看着他,问道“并未学过,不过,处理刀剑之伤还是能够的。”
我看着手腕处的伤,瞧着他走到那桌边,从那里拿出了不大不小的木匣子,拿出了一叠白布还有一小瓶伤药缓缓走到了我的面前,而后又坐在我的身侧,我看着他放在床上的东西,缓缓说道:“楚析公子与成黎将军的交情应该不错。”
他仅是一笑,道:“少时她父亲在战场,她也跟着,成府与白府前几辈都有交情,成将军不愿年少的她染杀伐之气,便亲自将她领到了白府,托我父亲照料,她在白府也是待了几年,而前几年,她的父亲病重,她便在家中照顾父亲,直到成将军离世。”
我想了想,又问:“成将军虽然是赫赫有名,而成黎将军确实女子身,虽然偷偷跟她父亲去过几次战场,但这一次,和月国与西周国交战,她一个女子,总是不能被信服的。”他并不言语,蹙了蹙眉,我道:“我也是女子,并不是说她一介女子……只是……”他瞧了我,打开了药瓶,握住了我的手臂,将药粉慢慢洒在了我的手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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