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姬最终竟然是迎为一个小小舞伎的告密而失败。那个舞伎之前曾经受过半夏恩惠。
一番下来,就算是家老,也不再敢轻举妄动。
苏己的命,不是平常人能谋划的。若是不慎,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部都要砸进去。
家老重重叹息,他去看了屈襄,屈襄依然和以前一样,完全不见才和儿子争吵不久的样子,甚至说话的姿态也和平常无异。
“主君若是不想少主和苏己纠缠下去,不如给苏己寻一个夫君嫁了。”家老给屈襄出主意。
屈襄的手一顿,“哦?照着你看,该给苏己寻个怎样的夫君?又甚么样的人能配得上她?”
家老听屈襄这暗含怒意的话语,好半晌莫名其妙,“苏己在郢都无亲无故,何况之前主君也曾经派人去过卫国一趟,也没有寻到苏己的亲人。这……”
“寻一个士人,应当也就差不多了。”
屈襄笑了,“一个士人,家老以为一个士人就配得上她了?”
家老哑然。
“伯昭那个竖子,我还不知道他?先别说现在苏己根本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就算把苏己嫁出去,他能甘心?”
“到时候闹出来的事,恐怕比现在的还大。”屈襄毫不客气的就把家老的这个提议给否决了。
家老目瞪口呆,等到反应过来,他还想再说,却被屈襄制止,“你真以为苏己是平常女子,我说让她嫁人,她便嫁人么?”
家老张口的嘴,顿时悻悻闭上。虽然和苏己相处的次数不多,但是听到的看到的,她都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女子。
只是他觉得自己主君对苏己有恩,苏己看在主君的面上,和自己在楚国无亲无故,应当也会考虑才是。
“好了,家老若是无事。便退下吧。”屈襄道。
家老无法,屈襄看着面前的简牍,心烦意燥,干脆把手里的简牍一丢,大步走了出去。
屈眳没有听家老的劝告,眼瞧着出征就在眼前,许多事都要奔走。自然不可能禁他的足,屈眳直接去找了半夏。
半夏听到他来了,还很奇怪,“你竟然真的来了?”
话语才落下,屈眳伸手直接把她搂抱入怀,完全不顾及周围还有侍女竖仆们在。
午双目怒瞪,就要和把屈眳拉开。侍女们眼疾手快,立刻拉他下来,见他还是不肯干休,伸手就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主人和屈子是相好呢,你这么急冲冲上去,是想要找死吗?”
侍女看午满脸茫然,知道这个是个榆木脑袋,干脆连拖带拉的把人弄走,免得留在那里惹人心烦。
半夏被屈眳抱在怀里,天气已经开始热了,所以他穿的也还单薄,隔着几层衣物,她都能感受到他肌理上的热气。
他两手抱她抱的很紧,一双手臂圈在她的腰身上,力气之大,让她感觉自己的这把腰都要被他给掐断了。
“轻点。”半夏在他怀里艰难的抬起头来,在他耳边轻轻吐露两字。
屈眳松了松手臂,他脸颊在她发鬓和脸颊上轻轻的蹭着,柔软的青丝,蹭在他的肌肤上,微凉的触感,令他痴迷。
“我要走了。”屈眳道。
半夏嘴张了张,她人在渚宫,也能听到不少的消息,比如出征的时间之类的。这次征伐宋国,楚王不会立刻率军亲征,而是照着惯例,先让卿大夫们带兵打头阵。
算算时日,的确离他出征的时候只有两三日了。
他们相见的时日只有那么点,温存也不过那么一两次,他就要出征了。她舍不得他,因为他一旦真的走了,除非他回来,她是真的看不见他。甚至连他的只字片语都难得到。
“这么快?”
“不快了,我之前被父亲打了一顿,养伤就养了那么久,的确也该出发了。”屈眳说着,他环住她的腰,脸颊蹭着她的额头。
“你的伤……”半夏一直记得他背上的伤,“你的伤怎么样了,没事吧?”半夏说着,挣开他的怀抱,伸头去看他的背。他衣着整齐,自然是不可能叫她看到的,半夏干脆直接拉了他进内室,亲自脱了他的衣裳。
长衣和里头的中单都被她剥下来,最后屈眳贴身的那一层绢衣都被扒了下来。身上就剩下两条挂在腿上的胫衣。
半夏仔细看他背上的伤口。见着肌肤上留下来的那些伤疤,半夏还是忍不住吸了口冷气,“还疼吗?”
说着,她伸手去摸那些新疤。痂才脱了不久,所以那些疤痕外的狰狞。
“不疼了,早不疼了,不过之前有点痒,想抓。还被人摁住,说是在长肉。”屈眳站在那里,任由她端详自己背上的伤疤。
他说着,回头看了一眼。她低眉的时候,格外的静美。指尖在背上的肌肤上游走,带起的微微麻痒,让他心猿意马。
半夏仔细看他背后的伤疤,纵横交错,她当时只是在门口看了那么一眼,远远的看着他跪在地上,背后一片血肉模糊。
指尖在新疤上滑过,而后她的唇印了上去。
屈眳身子一僵,涌上来的是无尽的,想把她摁入怀里的冲动。唇落在背后的基础伤疤上,只是轻轻点过,如同春雨。温柔又缱绻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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