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厮缠了多久,外头的天似乎都要黑下来了,两人才起来。半夏腰肢酸软,再看屈眳似乎没有什么不同。
想来也是,他经常打仗,体力充沛。厮缠一整天也算不上什么。真是羡慕他的好体力。
屈眳穿衣的时候察觉到半夏看他,回头看过去,对半夏一笑。
半夏在铜镜前把头发整理好了就起身,脂粉那些东西半点不用。她本来生的就唇红齿白,现在屈眳回来了,肌肤越发的水灵白里透红。那些脂粉上脸,反而会遮掩掉她原本的好肤色。
屈眳过来,他看了一眼她头上,半夏打扮的很清淡,屈眳拉住她,从漆盒里拿出一只玉笄插入她的发髻里。
“好看。”他左右端详了两下,点点头。
半夏伸手摸发髻,她回头在铜镜里看看,“才没有呢。”
“可是我觉得很不错。”屈眳笑道。
半夏伸手在他手臂上捏了两下,屈眳左右看看,“这么久了,你还是这么美。”
“你倒是越来越俊美了。”半夏说着纤纤细指伸出来,在他的的肩上轻轻戳了戳。
屈眳握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拉紧。
调笑的当口,乳母抱着孩子进来。屈眳和半夏在房内缠绵,其他人哪里敢来打扰他们,孩子醒了之后,乳母和侍女一道把孩子哄住,一直到了现在才抱过来。
几个月大的孩子已经满地爬能认人了,见到半夏,孩子立刻伸出两条胳膊要半夏抱。半夏立即抱过来。孩子顺势脑袋就搭在她脖子上,哼哼唧唧的,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屈眳见状,也要去逗,谁知儿子见到他,满脸茫然,伸手来抱的时候,嘴里一声嫌弃的叫,然后两手抱紧母亲的脖子,死活不撒手。
“不记得父亲了啊?”半夏奇怪问了一句。
儿子继续抱住她的脖子,一双大大的黑眼里全都是对屈眳的警惕。
半夏差点笑喷了。屈眳走的时候,孩子还记得他的,几个月回来,儿子就不认识他了。
“我是父亲,忘记了么?”屈眳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小家伙依然满脸警惕,他一靠近,就立刻往半夏的脖子后面躲。
“看来是真忘记了。”半夏抱着怀里的小子,对着屈眳满脸同情,“不过孩子还小,等过几日,他就又记得你了。”
半夏安慰他。
半夏记得他,而且恋恋不忘,结果自己的儿子竟然把他给忘记了。不过屈眳转念一想,既然儿子都已经把他给忘记了,父亲恐怕也没好到哪里去。
这么一想,他又高兴了。
半夏抱着孩子和屈眳一道去见屈襄。
回家后的晏食,是全家一起用的。半夏过去的时候,没有见到许姜,她知道屈眳要回来,就让人解除了对许姜的软禁。之前是怕许姜闹事,现在屈襄都要回来了,自然就放了。
屈眳也发现不对,不过他和许姜原本就关系并不近。见到许姜不在,也没有说什么。
一顿晏食用完之后,屈襄抱着孙子逗弄了会。不出屈眳所料,果然自己儿子是真把祖父和父亲忘记了。只要屈襄靠近,他就立刻露出满脸的警惕。
屈襄也不生气,他之前早有准备,掏出一个孩子玩的弄具,让孙子看的两眼发直。既然面前的老头儿拿出了玩具,就勉为其难的和他玩玩。
半夏和屈眳在一旁看着儿子和屈襄玩的正好,这么大的孩子,已经能爬,若是被人提着,两脚踩在地面上,还能有模有样的走。
玩闹了好会,孩子乐呵完了,往半夏这边爬。屈襄摸摸孩子的后脑勺,让乳母抱到半夏那里去。
“父亲,许姜怎么不见?”半夏把孩子抱到怀里,听屈眳问。
半夏也忍不住一块向屈襄看过去,提起许姜,屈襄的脸色有些不好。
“正好,也要和你们说一说。”屈襄看着屈眳和半夏道,“我打算休妻。”
“休妻?!”屈眳和半夏面面相觑。
屈襄娶许姜也没有多久,不过早已经超过三月了。三月的时候新妇若是在夫家表现不好,可以被送回娘家,现在要把人送回去,多少有些叫人意外。
“父亲,这……”屈眳满脸疑惑。
屈襄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眉宇之间生出讥讽,“我还没死呢,她就想着夺权。年纪小小,但是野心不小。我还留着她干甚么?”
屈眳才回家没多久,许多事还不知道,他看了一眼半夏。半夏抱住孩子没说话。
屈襄知道许姜夺权一事之后,召来其他家臣还有侍奉屈氏的士人,关于此事,所说的和家老并无二致。
他消息都还没有确定,许姜不忙着担心他,反而马上跑过来急着夺权。他之前认为她年纪幼小,虽然嘴上让他经常生气,但好歹心思纯净。这一切原来不过是他自己想的,许姜比他想象里的要厉害的多。
屈眳不作声了,半夏也不吭声,偌大的屋舍里就剩下孩子一人咿咿呀呀的声音。
“一切听凭父亲。”屈眳过了好会,开口道。
屈眳知道许姜曾经对半夏有杀心。他弄断许姜一条腿,已经是手下留情,至于父亲想要休妻,那更是和他无关。
屈襄点头,“明日我就和许大夫说起此事。至于许姜之子,就由苏己暂为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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