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惜只好点头:“他上午的确跟我说过这件事,但是----”
“她的数学有我负责了。”贺霖迅速接过话茬:“用不着你瞎操心。”
第23章 校霸和小学渣5-6
聂渊身形一顿,好似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 轻蔑地朝他望了过去。
贺霖望向顾言惜时眸光中的那点温柔已经尽数褪去, 此刻只剩凶恶。他死死盯着聂渊, 右手攥成拳, 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若是认识贺霖的人, 比方说关斯哲在场,定不会相信自己的眼睛:面对这样的挑衅,贺霖居然能忍下来不动手?
但饶是他再生气,这一拳头也始终没挥上去----毕竟他刚刚才跟她说过, 打算做一个好学生了。纵使他两次进了少管所、从不是什么好人,他也不希望自己最暴力的一面被她看去。
无论是肮脏的血迹还是泥土, 他总归想要洗净了再来见她。
望着剑拔弩张的二人,顾言惜站在一旁倒是沉着得可以。她以余光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聂渊,抬起头问贺霖:“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贺霖一怔,心里刚刚堆积起来的那窜天的怒火,瞬间被浇熄, 甚至, 还有些许愉悦窜了上来:她连看都没看那个姓聂的, 就直接选了他, 这比什么都重要。
“现在就开始。”他故意加大动作幅度,顺势拉起顾言惜的手,带着她往教室中间、她的位置走。
聂渊被晾在门外,却也不急不气,反而毫无波澜地说了一句:“那我明天再来找你。”
“你找个试试!”贺霖凶暴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教室里。
聂渊无言, 转身离开了。
贺霖掏出数学书,往她桌上一撂,长臂一揽把林姝的椅子搬到她身边,在离她很近的位置坐下,长腿伸出老远:“这一本,你是一个字都看不懂么?”
顾言惜鼓了鼓嘴巴,以非常微小的幅度点了点头。
贺霖撇了撇嘴:“那一加一等于二,你会么?”
顾言惜接着点头。
贺霖轻笑,站起身来就往外走:“你等会儿我。”
顾言惜不知道他有什么打算,只好又盯着数学书发呆。这书上的文字她越看越觉得熟悉,在原主浮光片羽的记忆里,也有迹可循。可具体应该如何用那些奇怪的符号解出一道题来,她又是毫无头绪。
过了会儿,贺霖回来了,手里还拿了一本卷了边的数学书。顾言惜仔细一看,是初中一年级的教材。
“都看不懂那就从这本书开始学,这本要是再看不懂,我弄教材去。”他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替她把书翻到第一页。
他不嫌她一窍不通,还替她去找教材,顾言惜见状,心里难免暖流翻涌,便以十分感激的目光投向他。
贺霖头一次这样与她相处,再叫她以这样的眼神一望,心脏霎时间狂跳不止,好似踢了一整场带加时赛的球一样。
前两次在教学楼外的凉亭、楼道,或者操场见面,那都是他常常待的地方。而教室,在很多年以前就不属于他的生活了。
可今天坐在她身旁,这样近距离地望着她,少女那种特有的体香窜进鼻腔,在他脑际不断加深、放大,刺激着他脑子里每一根神经。
他忽然爱上了上学的滋味儿。
学生时代这四个字,头一次在他的脑际里变得鲜活。
他甚至开始疯狂嫉妒坐在她身旁的那个又黑又瘦的女孩子----如果他当初能有幸跟她分到一个班去,让他干什么他都甘愿。
他邪邪地弯了唇角:“你别急着谢我。虽说你也得教我金瓶----不是,教我语文,但是,你这数学比我的语文差多了,我不能白教你。”
顾言惜毫不犹豫地回答他:“我都听你的。”
意料之外的爽快让他忽地一怔。
母亲的离开、父亲的责骂,包括所有那些他曾拥有,却不得不放弃的东西,在这一刻仿佛都变得不重要了。那些痛苦就如同认识这样美好的少女所要付出的代价。
很值得。
“明天中午运动会,来看我踢球。”他别开头,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拉回桌上的初中课本里。
顾言惜没想到他提的要求这么简单,颔首道:“好。”
贺霖没再多言,专心给她讲数学。
顾言惜从没想过,贺霖这样的学生竟有这么认真的一副样子。虽然初中数学对于高中生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知识,可他总能找到最好的切入点,掰开了揉碎了讲给她听。他的讲解甚至让她想起了一些原主的记忆,好多根本不懂的东西,也明白了。
初中时的他,一定也是个好学生。若非第二次进了少管所,他的生活轨迹,是不是会跟现在不一样?
顾言惜就是在此时,忽然体会到了相见恨晚的感觉。
讲了一个多小时,天色也逐渐昏暗下来。她看时候差不多了,又拿出语文书来,给他找到里面最简单的一首古诗:“你把这首诗背下来,我就给你讲一段……”
“诗我回去背,你就不要讲什么玉娇梨、金瓶梅了。”贺霖瞟了一眼她葱白的指尖指着的那首诗,记下页码:“你这个样子讲两句不知荤素的,我怕会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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