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没有说话,但对方紧紧盯着她的眼神,就是让花容觉得自己的小心思无所遁形。
哪怕她其实并没有什么坏心思,不过是想着早死早超生罢了。
走廊内的氛围尴尬寂静了一会儿,随即就被男人的一声轻嗤打破。
当那冰凉的犹如寒冬峭雪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时,花容听见他说:“就这么迫不及待?”
没等她开口,花容只觉得眼前一花,刚刚还站在走廊里的她,下一瞬就躺在了一张铺着柔软皮毛的大床上。
满眼所及是男人突然放大的脸,他单手撑在她的身体上方,原本服帖在他身后的长发下垂,几缕发丝俏皮地钻进了她的披风领子里,有些痒。
墨色华袍的衣角也被她压在身下,和她的黑色披风紧紧地交织在一起。
燧黎的目光逡巡过她的脸,又一寸一寸地扫视她的身体,神色淡然 ,姿态惬意,暗沉色的眼眸里却仿佛有一股莫名的享受自己所有物的满足感。
当他的手终于攀上了她的披风带子,花容紧张得咽了口口水,耳边是自己跳如雷鼓的心跳声,而面前是男人灼热可闻的呼吸。
黑色的披风最终离她而去,露出了里面红色长裙包裹的曼妙身躯。
披风落下时,花容紧紧地盯着男人的脸,想要看出一些不一样的反应,可惜不知道他是真的心如止水,还是太会伪装,根本就连眼神都没变一下,当真是对美色视若无睹。
在看清身下人披风里的景致后,燧黎的呼吸微不可察地顿了顿。
她的讨好太过明显,燧黎又怎会看不出,但是他从不把女人放在眼里,何况身下的女人不过是他解毒的工具而已。
没有亲吻和抚摸,甚至没有任何的前戏,身下突如其来的剧痛让花容脸上残留的血色褪了个干干净净。
她没想到男人会这么粗暴,竟是不管不顾,甚至连衣服都没脱就直接冲了进来。
这让她意识到眼前的男人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她不过是个解毒的工具而已,说不定等他的毒彻底清除以后,自己面临的就是死亡。
身下女人的感受如何,燧黎无心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好像进了一个不得了的地方,这种感觉比白天尝到她血的滋味时还要来得舒服。
不过一想起花容鲜血的滋味,燧黎原本已有些迷惘地眼里刹那闪过些许猩红之色,幽深的眸子不自觉地就盯上了花容完全暴露在他面前的晶莹剔透的脖颈。
这会儿已然这么舒服,若是再咬上一口,是不是会更爽?燧黎的眼色渐渐地暗了,一只手也慢慢攀上了花容的脖颈。
本能地,花容感觉到了危机,那紧贴着她脖颈的冰凉指尖,让她整个呼吸都为之滞了滞。
身下的疼痛虽然已经有所缓解,但依然让人难以忍受,看着男人逐渐向她脖颈靠拢的脸,花容当机立断地伸出手揽过了男人的脖颈。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为了自己的小命,花容也算是豁出去了。
感受到嘴上的濡湿还有那灵活柔软的小悄舌,反应过来的燧黎望着身下女人乖巧温顺的眉眼,眼神微闪。
待到那灵活的小舌钻进他嘴里逛了一圈之后,他情不自禁地逮住它吸了一口。
不知道是这滋味太过美好,还是这游戏太过新颖,燧黎完全忘记了自己先会儿是想干什么,彻底地沉沦到这你追我赶的游戏当中。
花容感觉到了对方的主动和强势,便不声不响地带着他,以至于到最后,男人的动作都变得温柔得不可思议。
时人说,一夜七次郎,花容之前没见识过,今晚却见识了个彻底。
当天方破晓,被压榨了一夜的花容居然还能勉强地睁了睁眼,迷糊中,她看着男人径自披上外袍,然后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花容觉得他的眼神好像有些不一样了,仿似有些温柔?切!一定是她看错了,大魔头怎么可能温柔,这样想着,花容彻底闭上了眼。
在魔宫议事殿候了许久的乌格终于等到魔尊出来,在仔细端详了他的脸色之后,乌格眉间的担忧总算彻底消散了去。
“属下恭喜魔尊彻底摆脱毒体的控制,天佑我魔界,永世春秋!”
困扰了他几百年的心头大患总算除去,哪怕是燧黎,心里也生出些激动之意。
“本尊能彻底解毒,乌老功不可没。”
乌格是他魔界的老臣,从他父王还是魔尊开始,便一直尽心尽力地侍奉左右,当是股肱之臣。
一句再平淡不过的夸奖,却是让乌格这个已经活了一千多年的老魔医一瞬间红了眼眶。
这几百年来为了魔尊体内的毒,他日日夜夜废寝忘食地翻找古籍寻找解毒之法,如今毒终于是解了,这几百年来的辛苦总算是没有白费。
不过想起那株奇花,乌格的眼睛转了转道:“如今魔尊体内的毒已然肃清,那个花妖不如让属下炼成秘药,让魔尊服下,以増功力。”
闻言,燧黎想起床上的那个女人,微微沉吟了半响,却是转而问道:“她吸收了我的毒,可于她的本体有何妨碍?”
乌格愣了愣,回道:“枯荣花乃是上古异种,毒对它来说,并非有害,而是大补。”
“哦?”燧黎挑了挑眉,到是没想到昨晚一夜,他倒是成了她的补品,难怪那女人那么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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