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父亲扭头看了她一眼,脸上毫无表情,缓缓地转过身来,走到沙发上坐下来,点燃了烟抽起来,拿起一张报纸漫不经心地看起来。宽大的脸上那种严肃的表情叫青青心中紧张不安。接着父女连就聊起天来,叙说道离别这几个月的情况,父亲自然是免不了责怪,女儿自然是满嘴谎言,却也是说道得头头是道。
青青站在父亲身后又紧张又担心,望着水晶吊灯出神,心里忐忑不安,如辘轳打水七上八下。“父亲我遇到他了!十二年前,那个救我的人。”“他现在怎样了?”“在李福生伯伯的医药公司打工,当营销员。”父亲看着她微笑:“是你给他找的吧。”陆青青缓缓地坐父亲身边在房间里如坐针毡。咬着嘴唇看着他,似乎正在观察父亲的神情。父亲将报纸放在一边,站起来看着她,深沉的目光仿佛直看到他心里去了。她低头看着地下,没有吭声。
父亲询问这个年轻人的情形,青青便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父亲。父亲一边听着,一边看着大厅那欧式的立柱和上面的雕刻。听完她的话,父亲沉默地走到落地窗前,然后叫她过去。青青走过去看着窗外。窗外虽是寒风料峭,确是一派春日的景象。“你感到幸福吗?”陆青青点点头,不解地看着父亲。“他住在哪里?”
“他----金花镇。”仰起头来怯生生地看着父亲,充满了疑惑。父亲微微一笑:“你感到幸福,那是因为你住在明月山庄的别墅里。”女儿没有说道话,但是已经明白父亲的意思,倔强地看着父亲。那副样子就像小孩子本想告诉大家一个兴奋的故事,但是大家都不理睬他一样。父亲慢悠悠地说道:“我女儿喜欢上了一个浪子!”
“不行!”母亲走进来说道。母亲是一个高大的女人,面容白皙得想一张白纸。神态威严,目光锐利,总是叫人有一种说道不出来的阴郁。那张脸很白,显然不知道贴过多少面膜。多少女人意图挽留住几许青春的容貌,但是谁又能躲过岁月的横扫的镰刀呢!
母亲说道:“浪子往往讨人喜华的是哪张嘴,惯于迷惑人!”女儿噘着嘴唇:“他不是那种人!” “我什么人没有见过,你不用分辨!”母亲冷着脸,斩钉切铁。陆青青满脸不快地走到一旁坐下,她那副激烈态度叫父亲看了很担心。她的脾气一发作起来就像一根尖锐的针,会戳破一切。
“我的天哪,我的女儿是怎么啦,鬼迷心窍了吗?”母亲尖锐地说道。“我没有。我想了很久,我不是一时心血来潮!”“你看看,我们的女儿变成什么样子了!看来真不应该这样放纵你。你居然找个混混!”母亲尖声叫起来,“啊呀,我的头痛病又要犯了!你要气死我吗?”“他不是混混!” “这种人我见多了!他是一个打工仔,能配得上你吗?”母亲冷笑一声,“哎哟,头好痛!”
母亲一味地反对和指责,女儿一味地反复申辩,两个人就像针尖对麦芒,女儿看着母亲就像仇人,母亲看着女儿像前世的冤家。都气鼓鼓的。父亲却保持沉默,仿佛这一切都与他不相干。
“你瞧瞧白付豪多好,家世、人材----”“不!”这句话像一根针简直刺进了母亲的心脏。“这是由不得你!”母亲那激烈的态度就像在诵读国王的圣旨,容不得半点反抗。“你真是太单纯了!母亲是为了谁好呢!哎哟哟,我的----”“我不干!”这句话简直像一根钉子戳破了母亲的心脏。父亲喝住了青青。青青回到自己的卧室,气咻咻地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的远山发呆。之后就匆匆地走出去,驾驶着车子出了明月山庄。
沙里七正在街道上走着,然后接到了陆青青的电话问他在哪里,他说道在柳直街。他背着一个帆布包穿过来龙巷走到了柳直街,身材魁伟、目光坚定、昂首挺胸。阳光洒满了大地。他刚走到地铁站不远的街道的拐角处,就看见一个女孩正斜靠在车旁看着他,操着手,就像在欣赏什么美丽的风景。不过这好像与他没什么相干,迈步走过去了。
这个女孩好像在哪里见过。扭过头来,见是陆青青,吃惊地看着她,走过去站在她面前,“你----”她嫣然一笑。那辆法拉利跑车最少五百多万。他围绕着车子和她走了一圈,然后掉头就走,一边摸着自己的额头,一边自言自语道,“是不是我的强迫症又犯了!”
青青一把抓住他的手,打开车门,将他像货物一样塞进去。一路上沙里七都盯着她看,像看着一个外星人。青青给他这样瞧着,扭捏地说道:“你是这样子看女孩的?”她嘴唇上那一抹艳丽的胭脂像是涂抹在自己心里。沙里七干咳几声,扭头看着窗外。
他们开着车来到郊外。青青说道去偷葡萄,沙里七嘲笑她说道开着法拉利偷东西,她就不理他。他们开车到一个葡萄园,看见里面没人看管,寻了个缝隙,一头钻进去,在里面偷偷地采摘了很多葡萄。然后他们又开车来到兰格湖的堤坝上吃葡萄。
第48章 明月山庄
沙里七说道:“你是富豪的女儿?看来我今天真是荣幸得很!”陆青青别了他一眼:“别来这套,烦人!”葡萄吃腻了。然后他们就坐在那里欣赏风景,山水宜人,秋风吹拂,木叶纷飞。他们东一句西一句地聊天,一起看秋天的太阳落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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