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乐嘴角一抽,因为他发现其余三人都默默的把头转向他了,于是只好伸出手,“那便请看手相吧。”
陶陶握住君无乐的手,看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说:“少时亲缘淡薄,青年时水中困鱼……不过这后面的,请恕我无法告知。”
君无乐心中一动:“也是无法确定的吗?”
陶陶表情凝重,轻轻应了一声。
众人都被她这表情感染,一个更比一个神色深重,唯有君无乐自己,不自觉的往身边偏了偏头。他与墨海,陶陶给出来的答案都是不确定的未来,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二人的未来,是相连的?
饭菜陆续上了,沉重的气氛随着饭菜和咀嚼声暂且消退。小小的饭馆内人声鼎沸,嚼菜声和肚子咕咕叫的声音此起彼伏。
人五、人六站在一桌人旁边,眼巴巴的看着自家少爷吃香的喝辣的,人五更是委屈巴巴的开口道:“少爷您看,虽然小的刚刚坏了事,但是念在我们跟了您这么多年、忠心耿耿的份儿上,就给口饭吃吧。”
哪知他们那人前潇洒知礼的少爷竟是个克扣下属的黑心鬼,一连三声“去去去”把他们轰到角落去了。
当然,最后向福来还是给他们饭吃了,酒馆内一空出座位,向福来就给他们俩人专门订了一桌好酒好菜。
毕竟,向福来自诩是个关心下属的好老板嘛。
作者有话要说:
接档文,一个拥有天眼(剧透神器)的神算陶陶,和花花公子却在经商一道非常有天分的向福来的故事
《人算不如天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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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文越改越多,以前写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现在写得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第19章 以后我罩你
酒饱饭足后,一行人在酒馆门口分道扬镳。
陶陶走得不紧不慢,向福来就跟在她身边放慢步子,时不时拿眼角余光瞟一眼,柔和的夕阳铺在二人身上,仿佛落了霞霜满裳。他们走过石桥,桥下溪水中荡漾着晚霞,船夫拿桨一挥,就碎了。
向福来忽然问:“刚刚那几人,是真看不了么?”
陶陶嗯了一声,道:“只能确定一点,那三位,绝非池中物。另一位倒是……”
“怎么?”
陶陶摇了摇头,吐出几个字:“他和她追随的人,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这么严重?”认识陶陶两年,向福来清楚的知道,这世上就没有什么她说不准的事,只要说出口了,那就是既定事实,哪怕是旁人眼中虚无缥缈的未来。
“各人命运罢了。”陶陶一顿,心中感念:师父和师兄说得果然没错,不亲眼看看这世人、这世道,不亲自来体验一遭,哪怕是“天眼”也看不清世人的悲欢离合、世道的变幻无常。
“天下的局面,从来都是因人而变的,脱离了人,我们什么也看不清。”
如此挥墨山河般的语气令向福来呼吸一窒,每每陶陶说起这些,总是与她以往的模样相去甚远,好似她的灵魂已经脱离世间。向福来沉默片刻,忽然油腔滑调的来了一句:“所以说你就别回去啦,安心在尘世中当我的少奶奶可好?我保证保证今生今世心里只有你一人,绝对不看旁的什么莺莺燕燕一眼。”
人五人六非常捧场:“少爷说得好!少爷我们支持你!”
陶陶瞥向耍宝的主仆三人,“谁说我不回去,这次刺绣大赛结束了就回去。”
“啊”向福来话中难掩失落,陶陶本是下山历练,随时都有可能会回雾歧山。
见他失落模样不似作假,陶陶掩面轻轻笑出声:“只不过,你也要同我一道回去。”
向福来登时像被万吨黄金砸中,不,比被万吨黄金砸中还要精神百倍:“陶陶你要带我回去见岳父岳母,啊不,师父师兄了吗!?”
“你猜呀。”
另一边的四人却不似这几人这般欢脱,就连年纪最小、素来不会察言观色的长盛都感觉到了盘踞在顾长英和君无乐身上的凝重。小姑娘心里多少有点急躁,小跑两步跑到三人前方,学着她父皇教育人时的模样,负手而立,老气横秋的说:“未来既然还未发生,一切都有改变的可能,何况她也没说出个好坏,只说不能确定,事在人为,你们一个个的这么丧是要作甚?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三人均是一愣。
墨海率先捧腹:“你们俩大男人还不如一个小女孩儿通透,随便来个人说几句话就信了,要我说,信别人不如信自己。”
“说来惭愧,”顾长英垂首,夕阳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薄薄日光下,那刚毅的面容有几分几秒是柔和的,“我本来是最年长的,没想到居然要让小姐来开导。”
长盛小大人似的点了点头:“明白过来就好,无乐哥,你呢?”
“嗯,我也倍感羞愧。”君无乐如是说,唇边浮起一抹淡笑。
不知是不是被夕阳镀上了一层天然滤镜,墨海总觉得那笑容有点黯淡。
“明白就好----啊那边有卖糖人的!”长盛说着就要跑过去。顾长英一把将她揪了回来,“小姐,请在此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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