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骁骁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齐岩,然后也朝他伸出了小胳膊,似是也想要捏了捏齐岩的脸,还咯咯地直笑,奶声奶气地喊着他,“苏苏(叔叔),苏苏(叔叔)……”
齐岩听到小骁骁的称呼,眸底闪过一丝默然,随后又在心里暗暗咬牙,臭小子,赶明儿就让你喊爸爸!
收起内心波动的情绪,他又朝云真真挥了挥手,叮嘱了两句,“我走了,你路上注意安全。”然后才和齐宇一起离开。
齐宇也朝云真真用力地挥着手,“云姐姐,拜拜~”
云真真也笑着和他们挥了挥手,“拜拜~”
看着齐岩和齐宇走远了,云真真锁好自行车后,这才直接进了墨轩茶楼。
此时,先进去的袁老已经在里面等着她,有一位穿着灰黑色中山装、气质非常儒雅温和的中年男人,正一脸恭敬地站在袁老的身边,陪着他老人家说着话。
袁老一看到云真真进来了,就对那中年男人说,“鸿宇,这位是云真真女士,你给我安排一间安静点的包房,再上一壶好茶和好吃的点心,我要和云女士好好聊聊。”
袁鸿宇见自家老父亲这么重视云真真,不禁感到有些惊讶。
云真真的年纪,也出乎了他的意料。
这个看着不过才二十出头的年青女子,看她的穿着也不太好,背上还背着一个长相可爱的小娃娃,仅看她的外表,就是一副生活在最底层下的、凭劳力混饭吃的女人,她怎么就入了他家老父亲的法眼呢?
袁鸿宇心里很惊讶,但却知道,能让他父亲这样的大人物看得上眼的女子,必定有她的过人之处。
他朝云真真扬起了笑脸,热情地朝云真真伸出了手,“云女士,你好!我是袁鸿宇,墨轩茶楼的老板,袁老是我的父亲,很高兴认识你!”
云真真也落落大方地伸出手,和袁鸿宇轻轻握了握,神情也淡定从容,朝他浅浅笑道,“你好!袁先生,我也很高兴认识您。”
袁鸿宇伸手微引,“云女士,这边二楼请。”
在袁鸿宇的带领下,袁老和云真真走到了二楼最里面的一间包房。
这间包房还挺大,看着有近百平方,室内靠窗边有一张大办公桌和书架,还有一组雕花的红木沙发。
靠右边则摆放着一张雕花的大圆桌,可坐十人左右。
左右区域的中间,还用一个博古架区分开来,博古架上面还放置了不少稀有且好看的古玩摆件。
墙壁上也挂着一些名画,四周也布置得古色古香,处处透着精致和主人的品味。
云真真一看这包房的装配,就觉得这间房子应该是私人专用的,要不然,不会搞得这么舒服好看。
现在可不是后世,八十年代能有这样古典精美的装修,已经算是很好的了。
可不像后世那些大酒店和高档会所,动不动就斥资多少多少个亿,打造出一个又一个让人惊叹的、精致奢华至极的玩乐窝,只有更好,没有最好。
袁鸿宇打开门之后,就像门童一样地站在一边,让袁老和云真真走进去后,他才关上了房门。
袁老在单人沙发上坐了下去,又对云真真说,“丫头,你随便坐。”
云真真客气地选择了坐在袁老侧面的长沙发上,示意这场谈话她是以袁老为主。
经过这两天的接触和交谈,还有对上袁老的姓氏,云真真的心中已经对袁老的身份有了一个猜测。
但却不知道他老人家是不是她心里猜测的那位让所有深州人都崇敬的、能在深州发展史上划下浓重笔墨的伟大人物?
云真真对上袁老那双睿智的双眸和慈祥的笑容时,她感觉,袁老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一样。
最终,云真真还是没能按捺住内心的好奇,眼神坦荡地看着袁老,带着小心翼翼试探着问,“敢问袁老,您是不是就是那个负责深州发展和招商引资局的袁长根袁总指挥?”
袁老听到云真真的问话,眸底闪过一丝怪异和深思。
随后,他老人家就哈哈大笑起来,带着打趣和调侃问云真真,“哟,你这丫头竟然也知道我啊这消息,现在可还没有落实哦……”
云真真听到袁老亲口证实了他的身份,本来很高兴的,但在听到袁老后面那一句时,顿时心里又吓了一跳。
她愣愣地看着他老人家,满脸惊讶地说,“袁老,您可是我们深州人的偶像啊!我们村长都说了,我们深州能不能发展得起来,我们深州人能不能过上好日子,可就全看您老的指导和引领了!”
袁长根,在后世可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啊!
在深州市名人堂的资料上,是用这样浓重的笔墨来形容他老人家的:华国改革的启蒙大师,华国开放的先行者!
他老人家在年轻时,参加过无数战役,为国家立下无数的汗马功劳。
他也曾在那个混乱年代受过委屈,但在深州改革开放的关键时刻,他又被上头直接点名,派到了深州来当先锋和拓荒牛。
他的睿智、他的果敢、他的敢以拼搏、他的目光远大,给整个深州、甚至华国的经济发展,带来了真正意义上的革新。
在这个“闻利色变,谈富色变,谈钱脸红”的年代,袁老顶着“卖国、拜金、挑战国家体制”等等骂名,一路无所畏惧,艰难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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