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俊不禁,只得耐心解释道:“是绯红的绯,不是飞翔的飞。”
张明翰对这亲妹妹。”
“说谁没文化呢?!”张明芮像猫一样从后面扑了过来,不一会儿就只能看见被打的张明翰还在拼命倒吸气,露出一双求助的双眼。
“啪嗒----”放在一旁的玻璃盒子应声落地,这下不仅是许绯愣住了,还在揪人的张明芮都吓了一大跳,像做错事情的孩子不知所措。
不对,她不是像做错了事的孩子,而是她闯了大祸,但不能以还是孩子为借口了。
座位前后的参赛人员也被这一声闷响吸引来目光,不过都只是远远观望着,并不打算出手相助,默默看戏这种“精神”倒是被贯彻得彻底。
再一说,帮助他们就相当于培养自己的对手,不如安分守己,看看一出好戏。
张明翰第一时间俯身查看玻璃盒内模型的状况,许绯却坚决地制止住他的手:“别碰,周围都是碎玻璃渣,小心扎手。”
“模型不会摔坏了吧?”张明芮紧咬者下唇,一脸欲哭无泪的模样,原本白皙的肤色更是瞬时间变得惨白,毫无血色。
模型有多重要谁都明白,一旦摔坏了,直接失去第一轮的展示资格,更别提后面的抽签分组了。
场馆内的志愿管理者闻声赶来,金发碧眼,看起来是一位十分年轻的外国小哥哥。
他用蹩脚的中文好半天才完整地问道:“有什么我可以帮助你们的吗?”
张明芮起身焦急地问道:“你有橡胶手套吗?”
外国志愿者摇了摇头:“rry,你们要不然......”
顾行倦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几个人面面相觑的围在自己座位前,大概了解了什么情况之后,他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掏出实验室用手套,毫不犹豫蹲下身拿起张明翰队的模型,飞机模型周围全是碎的玻璃渣,他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抖落掉。
张明翰和张明芮两人想上面确认模型情况,也被顾行倦埋头检查的认真气场给逼仄了回来。
张明芮咽了咽口水问道:“模型没摔坏吧?”
顾行倦把模型最容易损坏的机翼仔仔细细端详了几遍,又检查着碎玻璃集中的机身处,随后眼皮都没抬地肯定道:“放心,玻璃盒子给了模型缓冲的时间,碎玻璃比较细小,没有大块的玻璃对模型造成表皮的划伤,初步看来,应该是没有损坏的地方,内在的功能和配置有没有损坏得看你们设置的基本参数。”
不知怎的,兄妹两人竟然也是心意相通地同时松了口气,对于顾行倦的判断结果一股脑地全相信了。
在许绯看来,人还是外貌协会动物,像顾行倦这样的,出去哄骗小女孩给糖吃都有人愿意主动上钩。
“谢谢你啊同学。”张明翰还想伸出手表示一下感谢,不过握了半天,也只握到了空气就尴尬地把手给缩回来了。
其实顾行倦根本没留意到张明翰那只纠结在半空中的手,他是不明白这件事和许绯有什么关系。
张明芮盯着顾行倦的眼神已经变成直勾勾的了,此刻她的少女心如同那一地的碎玻璃渣,被顾行倦撩的稀碎。
“三三来了,我们去后面找他们会合吧。”张明翰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将张明芮砰砰的心跳拉回正常界限。
“啊----”张明芮胡乱应了一声:“好。”
在张明芮还想回头打量时,就见顾行倦十分自然地拿起桌上的一瓶水,坐在了许绯旁边,由于俯着身子,两人说话的姿势都很亲昵,像极了在“咬耳朵”。
一阵吵闹之后,随后试话筒的声音,台下突然变得肃静,许绯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看台上还是大屏幕。
“在座的各位青少年们,你们好。”
随着掌声而来的,还有台下“哇”的惊叹声,一些很隐晦的议论也一字不落进了许绯的耳朵里。
“这是不是那个中科院的胡院士啊?”
“我的天,你看第一排的那些人,请这么位高权重的人来做开场啊,本来不紧张的,一看到这么多教授坐在台底下还真有点儿紧张了。”
“接下来你们交上来的模型将会由专家组妥善保管,作为赛前的准备得分,模型不合大赛规定者,将会丧失本次比赛的参赛资格。”
听到此处,许绯也暗自为张明芮和张明翰刚才的莽撞捏了一把汗,不得不说,在关键时刻,顾行倦反而是那种沉得住气能找到通途的人。
“当然,决定ab组的方式大家也有所了解了,每个学校的派一名同学来抽签就可以了。”
许绯扭过头来问他:“你去还是我去?”
“我手气背。”顾行倦似笑非笑地抿了抿唇,看样子是打算把生死权交给许绯来决断。
“行吧,反正就两组选题。”许绯整理了一下衣服,慢吞吞离开座位,扬起的马尾辫轻拂过他的手,顾行倦骨节微动,眼眸一瞥,他们坐的位置靠窗,从这个位置看,此刻窗外正好飘雪了。
说起来还算是江城今年的初雪。
许绯看见了迎面走上来的张明翰,他很是腼腆地点了点头和她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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