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云月握着短刀,用力一拔,扔在水泯提跟前,慷慨大方道:“若你不解气,不介意你多补几刀。”
剜心之痛遍布云月的四肢百骸,刀刃上的蓝芒,冲击着她的五脏六腑无规律的扩充,剧痛难忍,她还是不露声色的面对着他。
心口处喷出的血液染红了她那袭雪色白衣,沾红的指甲,没入雪层,抓出极力忍耐的痕。
“多补几刀?你这一刀都挨不过去,我何须再费力?”水泯庭捡起短刀,慢条斯理的擦拭着刀面上的血迹。
“你有没有喜欢过哥哥?”
“赫连云月有,我没有。”
“你为什么一直不肯接受哥哥。”
“这个要问赫连云月才知道。”
“哥哥为了救你,死了一大半心腹,最终自己的命也搭了进去,你怎么能一转身就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赫连云月没有,我本来就是和战王一起的。”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冷血无情!”他悠然转身,深的弧度,“你要扯平那就随你的意好了,反正你也不是水家的人,的确不需要再有任何关系。”
他话落,一手负手,一手前置的朝来时的方向走去。
“咳咳——”
云月突然剧烈咳呛,喷洒在雪面上的血液,鲜红中透着淡淡的蓝。
水泯庭走到了很远的一个位置,神色凝重的回头看了云月一眼,见她已经倒在雪地,黯淡无光的眸,闪过萧杀暗芒,身前的手,两指轻触,走了几步后,轻打一个清脆的响指。
“噗——”
远处的云月,吐出一口蓝血,调动到极致的气息,无法抗住体内蓝血的冲击,腹部闪动的蓝芒更是加快的了蓝血的流动,云月突然意识涣散,眼前一黑后没有了知觉。
那片雪地再也不见蓝影踪迹,风雪堆积覆盖在她身上,转眼那片雪地,再无任何人影,在王府等云月回来的阎司突然一阵心绞痛,他感觉十分不舒服,急忙赶去相府。
府里的人却说云月刚回来不久在云月阁休息,阎司探析到了云月的气息,稍微放宽心,府里的人说云月交代过要留宿相府,于是拦下要去云月阁的阎司让他明日再来。
阎司没有执意前行,犹豫一会后回了王府,不过心脏处传来的刺痛让他一夜难眠。
另一边,凡仙殿,中轴寝殿。
喝了无数坛美酿的异士尊主和小绒都醉倒在地上,伏在异士尊主身上的小绒物突然有了苏醒的迹象。
“噗通噗通——”小绒物的心口突然传出剧烈的心脏跳动声,朦胧的旋瞳突然变得清澈见底,旋速越来越快。
“咔擦——”
无数道骨骼摩擦声随起伏不定的喘息一同响起。
鳯袍里的小绒物,渐渐变成女子,女子堪称完美身形,将鳯袍穿的十分贴身,高挺的双峰撑开衣襟,若削成的肩,半掩半现,头上的绒耳朝前弯了弯。
“月——危险——”
女子撑起酸痛身体,满目担忧的自言自语,女子无力的手一颤,又跌回异士尊主身上。
睡梦中的异士尊主听到熟悉的声音,快速聚拢意识,猛然睁眼,映入眼帘的一张倩丽的容颜,一双泛着水光的旋瞳。
“嘟嘟,你怎么了?今天好像还没到圆月,怎么又变身了?”异士尊主静躺不动,仍由身上的女子伏在他身上,侧落一旁的手落在她的背上,轻缓的拍了拍。
“月!危险!”绒耳女子指着西边方向说道。
“你的月在鬼王府好好的,不会有危险。”异士尊主环着绒耳女子腰,撑地坐起,目不斜视的整理着她那松散的衣服,直到系好,别开的视线才回正。
“月!危险!有危险!找月!”绒耳女子慌乱的指着西边方向,请求异士尊主带她去她的月所在的地方。
“好,嘟嘟别急,本尊带你去。”异士尊主揉了揉眉心,强行消除酒劲,很快恢复常态。
异士尊主为嘟嘟整理好麾衣后将她抱起,走出殿外,面朝龙浩方向,准备动身。
“不是那里,月在那里!”嘟嘟捧着异士尊主的脸转向西边方向。
“嘟嘟确定是在那?那边是风雪国的方向,你的月应该在龙浩国。”异士尊主耐心的解释,嘟嘟上次能知道云月的位置,这次再指位置他也没有怀疑,只是嘟嘟所指方向让他有些不解而已。
“月,那里!”嘟嘟依旧指着西边。
“好,那里就那里,本尊带你去。”异士尊主抱着嘟嘟转向西面,放缓了飞行速度,让她指路,异士尊主带着嘟嘟去到了她所指的地方,他在雪地上空巡视了几圈,没有看见任何人影,也没有探析到任何气息。
“月!月那里!”嘟嘟指着一处地势较陡的雪地,激动的喊道。
异士尊主立即降落在那个位置,再一次探析,依旧没有探到任何气息,他见嘟嘟和上次见她的月时一样激动,猜想云月也在此处。
只是一结合他绝对不会出错的探析结果,他开始有了不好的预感。
嘟嘟一直在挣扎,异士尊主将她放下,“嘟嘟,你的月不在这里。”
“月!在!”嘟嘟提着拖沓的鳯袍,往前奔跑。
“本尊带你去,不要跑太快。”异士尊主见嘟嘟神色慌张,搀扶着路都走不稳的她慢速前进,嘟嘟将手中的裙摆放在异士尊主手上,加快步伐朝不远处的雪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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