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公子再次心虚的低下了头。
看来,太子殿下果然把昨天的事记在了小本本上,今日是特意跑到将军府里来敲打他的,殿下表面上夸他说得好,实际上……是在提醒他反省昨夜的言辞吧。
他真是大意,怎么能当着殿下的面说自己崇拜定北侯呢,就算真崇拜,也该偷偷放在心里,而不是在那样的场合说出来。
“你怎么不说话了?快说快说呀,孤还等着听呢。”
太子殿下心急火燎的催促着对面的“好友”,他是真的很想听别人吹师父的彩虹屁啊,说不定还能听到一些话本上没有的事迹。
吴公子简直不敢跟亲爱的殿下对望,小声道:“其实昨日属下都是胡言乱语的,属下的理想并不是……”
“胡言乱语也没有关系的。”事关师父,太子殿下向来毫无原则:“孤就喜欢听你胡言乱语。”
吴公子这回连茶水都端不稳了:“不如,不如殿下先尝片云片糕,咱们再继续聊……”
“嗯!没问题!”
只要能听到师父的彩虹屁,太子殿下是什么事都可以做的,于是很爽快的拿起一片云片糕放进了嘴里。
“孤尝过了,咱们继续说吧。”
太子殿下继续亮晶晶的望着对面的好友。
“咳!”吴公子直接把刚吃进嘴里的糕点呛了出来。
再也伪装不下去的吴公子决定低下头颅,老实交代:“属下,属下昨日其实没有欺骗殿下,所以,属下今日也不想欺骗殿下。”
“属下的理想,就是想成为定北侯那样的英雄,那样运筹帷幄、可以于百万军中取敌人首级的英雄,那样定国□□、让百姓家园不用遭到外敌践踏、让骨肉亲人不用因战火而分离的英雄。还有……属下刚知道,定北侯根本不像传闻中那么冷面无情,他其实是个十分重情重义的人,为了昔日一个承诺,宁愿违抗圣命也绝不妥协。”
“殿下,您如果要责怪属下,就尽管责怪吧,但属下,属下真的不想欺骗殿下。”
穆允正听得美滋滋身心舒爽,听着听着,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沉着脸问:“什么违抗圣名?什么决不妥协?孤怎么不知道。”
……
“殿下,殿下您做什么,我们大皇子现在病情严重,见不得任何人啊。”
大皇子府,管家连同三个管事接到消息匆匆赶来,俱一脸震惊的望着沉着脸立在府门前的雪袍少年以及他身后气势汹汹的羽林军。
少年冷冷一掀眼皮:“哦。不关你们大皇子的事,方才有个小贼偷了本太子钱袋,一路窜逃进了这座宅子里,谁料竟是孤大哥的府邸,你们说巧不巧。孤大哥体弱,万一被那小贼伤了怎么办,这不,孤亲自带人来抓贼了。”
管家和三名管事面面相觑。这理由,这场景,何其熟悉。之前小太子只是丢了根笔,便指使羽林军将他们大皇子的书房抢劫一空,现在小太子丢了那么大一钱袋,还不直接将他们大皇子府的房顶给掀了?
关键上次小太子是夜里行事,好歹让他手下那群羽林军伪装了一下,这次光天化日的,连伪装都不伪装了,直接杀气腾腾的冲了过来是要闹哪样?最近没听说他们大皇子和小太子之间有过节啊。
“这……殿下会不会搞错了?咱们府里那么多护卫那么多双眼睛,没听他们说有贼闯进来呀……”
“那是他们无能!”少年嗤笑:“把孤大哥的安危交到这样一群无能的废物手里,孤如何能放心。你们赶紧进去,给孤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挨着搜,仔细搜,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记着动静小点,别惊扰到孤的大哥养病,懂吗?”
“是,属下们都懂!”
训练有素的羽林军将士们立刻一阵旋风似的冲了进去,翻箱的翻箱,倒柜的倒柜,不多时,东南西北各处房间里都放鞭炮似的,传来了一阵更比一阵高的噼里啪啦抢砸声。
管事惊愕:“殿下不是说要捉贼……”
“嗯。”穆允面无表情:“万一那贼会缩骨功,钻进了花瓶里怎么办。万一孤的大哥病中赏花,突然从花瓶里钻出个贼怎么办。你们难道不知,孤大哥的心悸之症,最怕受到惊吓了。你们这群无能的废物,连这个都想不到,简直无能至极!”
“……”
“……”
“……”
无能至极的一管家三管事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自己该干什么,眼瞅着那雪袍少年手里提了把剑,要往主院方向去,其中一个登时吓得魂飞魄散,急道:“殿下这是去哪里?”
“你们眼瞎吗!”
少年一扯嘴角:“孤自然是亲自‘保护’孤的大哥去。”
“孤的大哥本就虚弱,要是再被无良恶贼伤着了胳膊腿,还如何练习骑术,还如何上战场。”
“你们这群无能的废物,就知道扯孤大哥的后腿!”
“要不是因为你们,孤的大哥恐怕都已经当上大将军王了。”
穆珏听到动静,已经由侍女扶着,撑着身子从床上下来,一开房门,猝不及防对上一双寒瘆瘆的幽冷星眸,素来淡定从容如穆珏,也不由往后退了一步:“殿下怎么来了?”
“大哥说的这是什么话。”
“父皇素来教导孤要兄友弟恭,如今大哥重病卧床,孤不该来探望一下么?”
少年晃了晃手里的剑,皮笑肉不笑的道:“这玩意,不会吓到大哥吧。”
侍女立刻吓得尖叫,倒是穆珏皱眉斥责了一声,勉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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