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玉禅王注意到花穆儿异样的神色,对他满满的嫌恶,略感尴尬。
他不过是想抱抱她,她就那么不乐意?
荆向推门进来,开门见山地说道:“王爷,莎碧公主已经到了国都,见过皇上,得了许可,不久便要来王府住下。”
“她还是来了。你下去吧,此事本王自会处理。”
“王爷,还有一件事,岳本求见,现在正在王府门口。”
岳表哥找来了?花穆儿顿时欣喜起来。
玉禅王看了看花穆儿的表现,不耐地说道:“不见。”
为什么不见?
花穆儿下意识地想问,但苦于说不出话来,禁不住干号了几嗓子。
荆向瞄了一眼花穆儿:“王爷,见此情况,他可能发现了什么。若是被他知道相府千金在这,他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不善罢甘休又能怎样”
“王爷,岳家毕竟是江南的名门望族,名士之家。他们若是存心要同王爷死磕,怕是极大的隐患。”
“荆向,本王自有考量。”
玉禅王只定定地看着荆向,他再不敢多言,只得告退。
花穆儿一听,见不着表哥了,玉禅王对荆向还那么凶,还有个莎碧公主在路上,心里着实不爽,更是不愿意理他。
玉禅王正在气头上,想到岳本与她纠缠不清,竟还找到玉禅王府来,也无心理她。
看着穆儿那张“丑脸”,越看越生气,索性也甩甩袖子,重新坐回书桌旁,拿起笔,在宣纸上烦躁乱画。
等玉禅王回神,只见纸上墨汁糊成一团,辨不出形状,他抬头看不远处坐着的花穆儿,正巧穆儿也抬眼,两人眼神对上,玉禅王有一种窘迫感,当即将那张黑纸倒扣过来,上面压了一叠光洁的宣纸,生怕被穆儿发现他的心烦意乱。
门外传来声音:“王爷,有人擅闯王府,现下已被拿住,该如何处置?”
花穆儿惊起,肯定是表哥!
出去一看,果真是岳表哥。
岳表哥单枪匹马来的,他只是觉得在相国府待着的穆儿,十分不对劲,虽说是撞了头失了忆,不认得他,那也不至于那般畏畏缩缩,跟以前那个大胆不安分的穆儿根本不一样。
他直觉穆儿不是原来的穆儿。
再者,玉禅王听闻穆儿要嫁给他的信息,竟然无动于衷。
换玉禅王追到扬州来的劲,他今日却是对穆儿毫不在乎,不管不顾,他着实认为此事可疑。
莫非是玉禅王在计划安排什么?
于是他便想着来玉禅王府探探口风,怕把事情闹大,才没有带人。
没想到,到了王府,玉禅王竟不让他进去。
若是他心里没鬼,为何不让他进王府,为何不见他?
他到底在害怕什么?
他既然来了,势必要知道个结果,于是他三步翻上墙,进了去。
谁知玉禅王府守卫得倒挺森严,他竟被抓住了。
岳表哥被押到了玉禅王面前,极其狼狈,瞪眼怒视着面前那个高高在上的人。
“穆儿呢,你让穆儿出来见我!”
看玉禅王满不在乎的神态,说不定府中性情大变的穆儿根本就是假的,被玉禅王掉了包。
表哥眼眶因为用力都快裂开了,眼里全都是红血丝,看得花穆儿百般不忍心,她想上前一步,跟他说“穆儿就在这里”,却被玉禅王无情地扯住。
“相府千金不就在相府里吗”
☆、岳本生疑
岳表哥忍不住质问他:“我来你府里找是什么原因你会不清楚”
玉禅王嗤笑一声,脸上满是嘲讽:“失忆一切都是因为她把穆儿关起来的缘故。穆儿那不安分个性你又不是不知,她肯老老实实被关吗?折腾几下便摔下来,撞了脑袋,什么都不记得。我去看她,她却连本王也一并忘了,真是让人气结。”
“她就要嫁给我了,你真不管管?”
“有什么好管的!她三番五次来找本王麻烦,让父皇赐婚,进我王府,烧我梅林,尽干些混帐事,你当本王会喜欢这个惹祸精,真是可笑!她要嫁给你,再也不缠着本王,本王高兴还来不及,怎会去多管闲事?”
花穆儿听了这话,真想踹玉禅王一脚,但是想了想,他也是为她好,她也就忍下了。
“你既不喜欢穆儿,为何要追到扬州,为何要让皇上带人去相府下聘礼?”
“本王几时说去扬州是为了她去扬州那是为了彻查官员贪污之事,下聘礼那是父皇自作主张,与本王有何关系?”
“你说你是去彻查贪污,那你治罪的贪官在哪?什么都没做却匆匆地带穆儿回都,还说你不在乎她……你骗得了别人,你骗不了我。”
这个岳本还真是不好糊弄。
玉禅王决定还是不顺着他的话接下去,只得说:“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本王也不瞒你,这辈子本王都不会让你娶穆儿为妻!眼下本王被掣肘,抢不回穆儿,但你大婚之日……本王奉劝你一句,小心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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