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当小三,我就是抱着观望的态度而已。”
“他们不是没结婚吗?没结婚,大家都是自由的个体,再说了……你看罗筱晓的样子,也不像是真心的吧?我注意他那么久了,他们俩从来都没有出去约过会。”
“而且啊,萧括条件不好……他应该挺缺钱的吧?除了上班以外的时间都是在打工,你说……就这样的条件,罗教授夫妇俩能接受吗?”
“和你说这么多有什么用呢,人都走了……我给他打了一晚上的电话他都没接,我真的……我真的好难过啊。”
周深深抱着酒瓶子絮絮叨叨,自顾自地说着话,也不管对面的人听没听进去,像是要找个发泄口似的,把心里的不痛快一股脑的吐露出来。
坐在她面前的人,听完她的唠叨,脸色并没有比她好到哪里去。
周深深回过神才意识到只顾着自说自话,全然忘却了身前还坐着别人。
她抬起眸子,眼底闪着泪意,吸了吸鼻子问,“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余海光艰难地吞咽一下口水,像是在消化某个难以接受的讯息。
“深,你先别说,你听我说……”她强自镇定下来,向着周深深平静地问,“你还记得婚礼那天你喝得醉醺醺地回家吗?”
“啊?”对面的人显然还没反应过来。
“那天你喝醉了,我一个人带不动你,后来……后来走出酒店,半道上遇见了那个‘萧括’,没错……就是他把你带回家的。”
*
夜还不算太晚,这条路上来来往往,偶有车辆和行人经过。
余海光扶着人靠坐在人行道旁的大树上,起初还能扶得稳稳当当,无奈怀里的人并不安分,脸色酡红地昂着头,低声呓语不知在说些什么。
人行道前,一辆出租车就这么停靠着,车门打开。
“我说小姑娘,你这不是为难我吗……大晚上的我去哪里找洗车店呐?欸……你可不能走啊,这事情还没完呐。”出租车师傅钻进后座,猫着腰整理被吐得一塌糊涂的座位。
老师傅嗓门大,一点面子也不给地高声嚷嚷,动静很快便吸引来周遭路过的行人的注意。
余海光觉得脸上一阵发烫,好声好气地和对方道歉,又保证自己一定负责,不管多少费用都愿意承担。
好不容易把身上的现金都掏给了对方,出租车也收拾得差不多了,见小姑娘态度诚恳,终于不再胡搅蛮缠,拿了钱关上门便驱车离开了。
余海光卸下肩膀,全身上下犹如瘫了似的,费力地抬了抬胳膊,再看一眼倒在前面的人,摇了摇脑袋。
得,这还有个大麻烦得处理呢。
她摸出手机准备给就近的同事朋友打个电话救急,手指点了点屏幕,没反应。
余海光心里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再摁了一下开机键,手机屏幕仍是一片漆黑。
要说怕什么就来什么----这个紧要关头手机居然没电了!
她哀叹一声,看着为数不多的车子打从眼前快速驶过,心里莫名地没底。
总不能露宿街头吧?
怎么办?
正当她犹豫不决之时,一阵刺耳的轰鸣声从身后响起,紧接着,轰鸣声渐小,最后停在了她的面前。
一个男人带着头盔骑着摩托停靠在路旁,看到余海光时,抬了抬下巴问:“她怎么了?”
那人指的是跌坐在地上的周深深,看架势喝得不少,整个人都神志不清了。
余海光那点仅存的危机意识忽然大爆发,挡在周深深面前,厉色道:“你想干什么?这是我朋友……我警告你不要……”
“乱来”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对方先她一步摘下的头盔,直直地看着她。
余海光又惊又喜:“是你!”
她还记得,就在几个小时之前,他们有过一面之缘。
他是罗筱晓的男朋友,叫什么无所谓了,重点是他认出了他们俩。
“她喝醉了,刚吐了一回被人赶下车,就像你看到的一样……”余海光面露难色,“我身上的现金都赔完了,手机也没电了……一时半会儿估计是回不去了。”
萧括下了车,在周深深面前蹲了下来,“喂,你醒醒。”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脸。
余海光解释说,“没用的,我都叫了她好几回了……她这人就是这样,酒量不行还喜欢逞强……”
萧括听罢,也没坚持,双手插着裤兜站起身说:“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叫辆车子来。”
“好。”余海光点点头,终于露出笑意。
萧括开着那辆摩托,呼地一下消失在路的那一头,不多时,又呼地一下开了回来。
夜色难辨,余海光眯着眼睛瞧了半天,才发现他身后跟着一辆出租车。
车子在他们俩面前停下,萧括解了衣袖上的扣子,吩咐余海光,“来……搭把手,把她一起抬上车吧。”
余海光光顾着看车,一时间忘了正事,“哦、哦好。”话毕,忙不迭地上前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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