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现下才醒少说话养精神,我驮了你回去,宗主还等着呢!”
回到郭家庄,左御河本是要发作肯扎,却被宋屻波拦住了,这厢忙在一旁求情道,
“宗主,这事儿本是我马术不精,御马不当以至惊马狂奔,才有今日之事与肯扎兄弟无关!”
左御河冷冷瞧了肯扎一眼,
“罢了!”
肯扎被他瞧上一眼已是颈后生寒,得了这两个字立时叩头下去了,左御河转过脸来却是对宋屻波道,
“你且记住了,我饶他只这一回,这教中虽纵人欲却行严规,他即是犯错便不能因着与你交情好就轻饶!若是人人都讲情面你以后如何处事?”
宋屻波忙应道,
“只这一回以后必不再犯了,多谢宗主提点!”
左御河点了点头,
“今日你也累了,且下去吧!”
宋屻波回到自己房中,下头人送了热水进来,忙脱了衣裳钻入木桶之中,
呼……
也不知八小姐可是信我的话?
是否将信儿传给了方家?
那内奸他们又是如何打算的?
只可惜他虽是瞧过那内奸的样貌,但却不知他究竟里方家什么人,那时素素很是伤心他也不敢多问,却是没想到自己会再遇上方家人,倒是生生错过了揪出内奸的机会。
……
正在乱想时外头却突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宋屻波听了沉声问道,
“何人?”
外头无人应答,却还有三长一短的敲门声,宋屻波一愣起身,取了一旁的帕子将身子擦干,披了衣裳出来,院中灯光投射到门上现出一道人影,宋屻波过去开了门,
“何事?”
外头立着一人却是面目陌生的中年汉子,浓眉短须是并未见过的,
“你是何人?”
那人嘿嘿一笑,
“小子!”
只这两个字宋屻波却觉耳熟无比,愣了一愣,
“你……”
那人闪身进来反手关上了门,
“小子,你可知晓我是谁?”
宋屻波迟疑半晌道,
“小子不知你是何人,只是那烧鸡下酒可好?”
那人立时应道,
“烧鸡下酒虽好,我此时却不敢喝,还要为九小小姐赶车呢!”
“老曲头!”
宋屻波闻言是又惊又喜,
“你……如何变成这副模样的?”
老曲头嘿嘿笑道,
“不过雕虫小计,侯德宝竟没有跟说你易容之术么?”
宋屻波应道,
“我师傅说我千妙门乃是以绝妙无双的窃术冠绝天下,讲究偷过留迹,要的便是偷人与无备,若是易空改头换面如何现出我千妙门的本事来?”
老曲头嗤笑一声,
“千妙门就是一帮子偷鸡摸狗的小贼,还好脸吹什么冠绝天下!”
“前辈您……到底是何人?”
老曲头一摆手,
“不用管我是何人?你知我是方家人便可,小子我且来问你,你是如何到了这娲神派中,倒做了左御河身边的红人,可切不能做那无耻龌龊的勾当,若是那样不用等到侯德宝,我便要先亲手了结了你!”
宋屻波闻言急急收屈,
“前辈您可真是冤枉死我了……”
当下将方家那晚的事儿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讲给了老曲头听,老曲头听罢长叹一口气,
“你们师徒虽说都没安好心,便对方家也算是尽心尽力了!”
宋屻波闻言立时叫起了撞天屈,
“前辈说那里话来,我宋屻波可是义气当头,对方家决无半点恶意,怎么就成不安好心了!”
“嘿嘿!小子你敢说侯德宝没算计着我们七小姐,你对九小小姐并半点儿非分之想?”
宋屻波闻言立时红了脸,却仍是梗着脖子应道,
“我们师徒从来都是发乎情止乎礼,我对素素从来都是爱护有加,决没半点逾矩!”
“嘿!若不是瞧你们两师徒还算得老实,侯德宝每每夜闯方家堡也知晓分寸,没有瞎看乱闯,要不然我岂能容你们胡闹!”
宋屻波闻言立时傻了眼,
“原来……原来您……您竟都知晓么?”
老曲头一抚下颌的短须,
“小子废话少说,我也是趁着这副模样的主人领命外出才假扮他入庄的,时候不多,你且说说那内奸是谁?”
宋屻波道,
“我也不知他是谁,只是那一晚我与素素亲眼瞧见他自背后杀了方家主,他生的倒也清俊,只是眼神有些阴郁……”
将那人容貌讲给老曲头听,老曲头越听越是心中发沉,
那晚在家主身边之人一问便能知晓,便是回来的几个孩子当中一个了,听宋小子形容倒似那方智……
怎么会是这孩子!
他……他可是三哥的亲儿,为何要背叛方家?
老曲头心中虽是又惊又怒面上却是不显点了点头,
“我已知晓此间之事,立时便要去报给六爷,你可要跟着我走?”
宋屻波摇头道,
“我阿爷之仇不能不报,不将这娲神派搅得天翻地覆,小子决不回转!”
老曲头点头道,
“好小子!你阿爷也不算白疼你一场,这娲神派中危机重重你一步踏错便万劫不复,你可要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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