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啊!殿下,那妇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进了我们府中,要是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失了下落,殿下可是脱不了干系!”
宋士铭烦躁的一挥手,
“那些人知晓什么?难道还有人敢来追查不成?你今儿便在他们的饭菜之中下点儿药,然后大的、小的都装进袋子里搬到外头沉进水里……”
“这……这……这……殿下……好歹再等上一阵子,便托言说那宋老二在外头守庄子,把他们母子送过去再下手,又何必在这府上弄出人命来!”
这京城里的达官显贵那后院宅子里,也是没少有这样的事儿,什么妻妾争风醋,什么家仆私通姨娘,什么丫头偷窃主家,这样的事儿一般都不愿闹到外头去,便想法子自己了了!
只是做这些事儿,一为风水二为名声,一般都要弄到外头下手,实在不成报个得病又或是逃奴之类的把事儿掩过去,那似这样生生在府上弄死抬出去,惊动的人多了,白白落下把柄给人抓住,这样办事儿也是太过粗鄙了些!
第二百六十三章 丧家犬
宋士铭却那管这些,当一抬手便一耳光打在那大管事脸上,
“啪……”
“到底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我说了要他们今晚就死!”
大管事受了一耳光,自是再不敢说什么了,只得喏喏应是。
到了晚上果然在饭菜里下了毒,送入那母子房中,待去收碗筷时人已七窍流血而死,下头人报给宋士铭,宋士铭特意过来隔着房门瞧了瞧,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装进袋子去给我沉进水里,多拴几块石头!”
下头人应了,便有人进去抬尸,宋士铭长出了一口气,心下很是得意,
“斩草要除根,这下子看还有谁来寻本宫的麻烦!”
二日便有五城兵马司的人上门来了,
“今日一早在那临水河边,有人晨钓者,钩起两具尸体,有人认出死者母子二人正是昨日在府门前闹事之人,本官南城兵马司副司马曹匡奉命前来问询!”
大管事见那一帮子佩刀带剑,凶神恶煞的汉子上门来,心里头就是一突,当下忙去报了宋士铭,宋士铭抱着侍妾睡得正香,闻言骂道,
“这点子小事你都处置不了!”
大管事苦着脸道,
“殿下,即是五城兵马司的人出动,自是要寻主子说话,小的出面不抵事啊!”
宋士铭大怒,
“本宫是皇子,谁敢传召本宫!”
大管事心道,
大魏自开国以来太祖皇帝治国严,治家更严,到了今上也是如此,若是那些个小官、商贾犯了事,五城兵马司怕人到御前告一个欺压之罪,说不得上门时还要收敛客气一些!
若是轮到这些皇亲国戚,勋贵大臣们,五城兵马司的人上门那可是半点儿也不会含糊,到了御前可是他们有理,一个不遵国法,不循大律便能让二皇子吃不了兜着走。
这可是真正的阎王好见,小鬼儿难缠,当下劝道,
“殿下,还是亲自出去见一见为好!”
宋士铭无奈只得骂骂咧咧起来,到了前堂那为首的却是一名副兵马,上前拱手见礼,
“南城兵马司副指挥曹匡见过殿下!”
宋士铭上下打量这曹匡,鼻孔里哼出一口气道,
“你见了本宫为何不跪?”
那曹匡傲然应道,
“殿下,太祖时有喻,本朝凡官员公务在身,遇上可不下马,见官皆可不拜。”
宋士铭闻言大怒正要说话,那大管事忙在一旁悄声应道,
“殿下,这是太祖圣谕不可违背!”
若是没有这条圣谕,这些五城兵马司的人又如何会这般气壮?
宋士铭一听只得强压了怒火问道,
“你们到本宫府上所为何事?”
那曹匡道,
“今日一早在那临水河畔,发现一大一小两具尸体,有人认出这两人乃是昨日进入皇子府中的一对母子,不知殿下可知此事?”
宋士铭闻言摇头道,
“不知!”
曹匡又道,
“那殿下可知那对母子几时入的府,几时离的府,可有人证物证?”
宋士铭摇头道,
“本皇子一概不知!”
曹匡应道,
“殿下即是不知,想来管事的应是知晓的,那对母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大管事接入皇子府,翌日就死于河中,殿下若是没有个说法,只怕不好交待吧!”
宋士铭怒道,
“本宫就是不给你交待,你待怎样?难道你还要锁拿本宫不成?”
那曹匡道,
“下官现下无凭无据自是不能锁拿殿下,但下官却是有人证证明那一对母子是进了皇子府,因而有权带人到衙门里问话……”
说着却是转头往那大管事看去,
“来人啊!将皇子府管事锁拿带往衙门里问话!”
那大管事脸色一变,忙求助的瞧向宋士铭,
“殿下!”
宋士铭拍桌而起,
“你们好大的胆子,敢在我皇子府上拿人!”
那曹匡应道,
“此乃下官公务在身不敢懈怠,此事便是上了金銮殿下官也有话说,二皇子若是对下官有何不满,可上殿禀给陛下听!”
这厢一挥手,下头人上来拿链子往脖子上一套,将大管事套在了链下,拖了就要走,宋士铭闻言却是一窒,若说现下他最怕谁,自然是皇帝与太子爷,听到要上殿面君,立时便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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