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百里尧将杯酒一搁,“你师父我亲自送走的。”
百里芜不乐意了:“你跟刺客啥关系啊,你还亲自送他走?”
“傻丫头。”慕云期见她一脸金正,便笑着在她耳边解释了一句,“送走的意思是,那刺客已经死了,是师父动的手,一招封喉。”
原来是这个意思。
“吓我一跳,”百里芜登时舒了一口气,“那个刺客是何人?看清他的样貌了吗?”
“看清了,”慕云期嫌弃道,“长得太丑了,辣眼睛。”他并不打算让她知道是楼解城,毕竟从上次她去牢中亲自给楼解城灌假死药那件事来看,她对楼解城还是有一些宽容的。
百里芜对慕云期说的话从来都是不过脑子的信任,他既然说那刺客丑得辣眼睛,她便不再追问。只是她担心今天晚上还会有刺客趁乱潜进来,说什么也不肯回后宫呆着,要蹲在墙头上继续守着他。
慕云期哪能舍得让她穿着嫁衣蹲墙头,于是同大臣们喝了一圈的酒,便将他们赶走了,然后搂着百里芜的肩笑呵呵回了后宫。
百里尧心里不舍得啊,拎着一壶酒回到慕云期给他准备的住处,坐在院子里举头望明月,吹了一晚上的凉风。
宫人们伺候慕云期和百里芜宽衣解带后,慕云期便遣退了众人,醉醺醺地盯着百里芜,傻嘿嘿地笑着。
百里芜被他笑得直发毛,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立即转身爬到床上,从枕头底下掏出一本秘籍来。
这是她成亲前,大长公主慕云瑾偷偷带给她的。
那天慕云瑾和蔼可亲道:“你自小没有娘亲,也无人教你男女之事。这本书你拿回去看看,里面会告诉你洞房的时候该做什么。”
其实对于男女之事,百里芜是多少知道一些的,毕竟在江湖上行走十几年,荤段子还是听过几个的。只不过如今自己要亲身实践了,她心里还是没底的。尤其是被慕云期这样看着,她的大脑简直一片空白。
眼看着慕云期越走越近,百里芜赶紧将秘籍翻开,准备再复习一遍。
慕云期走到床边,就瞧见她拱着身子窝在床角,一脸求知若渴地翻着什么书在看。
他褪了鞋子上了床,来到她身边,才发现她看得居然是春宫图。
“扑哧,”慕云期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揉了揉她的小脑袋,逗她,“学得怎么样了?不如咱们来练习一下?”
百里芜却搂住着那本书,哭丧着脸道:“太难了,这些招式对我来说太难了!我学不会!”
“不用急,长夜漫漫,朕陪你一起学。”慕云期揉着她的肩头,贴着她的耳朵吻了过去,“咱们先来学第一式……”
慕云期与百里芜成亲两年后,百里芜个子长高了一点,五官也长开了许多,终于有些小妇人的模样了。
只是肚子一直没有动静。
大臣们替慕云期着急:“陛下,如今后宫只有皇后娘娘一个,实在冷清,陛下真的不打算再纳几个嫔妃?”
慕云期笑笑:“爱卿多虑了,朕的后宫热闹得很,并不冷清。”他的小皇后在后宫中追狗撵鸡的,怎么会怎冷清呢。
“可是为了绵延子嗣,陛下也该考虑多纳些人进宫。”大臣委婉地提到,毕竟两年过去了,百里芜似乎还没有怀龙嗣的迹象。
慕云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朕知道了,朕会努力的。”
百里芜也听到一些闲言碎语,说她一人独占后宫,却不能给陛下生个孩子出来。百里芜以为自己有什么毛病,于是主动跑去太医院,让太医仔细瞧瞧。太医说她身子已经调理得很好了,并没有什么问题。
既然她没有问题,那会不会是慕云期有问题。
晚上的时候,慕云期忙完回来,就看到百里芜拿乌溜溜的眼珠子地望着自己,抿着嘴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慕云期瞧着她可爱的模样,就忍不住过去上手揉捏揉捏。
百里芜按住他不老实的手,一脸严肃地说:“陛下,咱们都成亲一年多了,你就没想过为啥我还没怀孕么?”
慕云期宠溺地看着她:“没怀就没怀,朕不介意。”
“我介意啊。”百里芜鼓着腮帮道,“有病要早治,不能讳疾忌医。”
慕云期安慰她:“你哪有什么病,不要多想。”
百里芜急了:“我有没说自己。”
慕云期一愣,目光立即变得幽然起来:“难道你怀疑朕有问题?”
百里芜哼唧道:“反正我没问题,我去找太医看过了。”
“好啊,居然敢怀疑朕!”慕云期一个打横将百里芜抱起来,大步往床上走去,“朕忽然想起咱们许久未复习秘籍上了招式了,不若今晚通通复习一遍吧。”
被折腾到半夜的百里芜,气若游丝地向慕云期忏悔:“陛下我错了,我再也不怀疑你了……”
慕云期搂着软成一滩泥的百里芜,这才同她道出了实情。
其实两人都没有问题,百里芜之所以一直没有怀孕,是因为慕云期命人一直偷偷给百里芜的吃食里掺了避子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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