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氏慌了,王骏说的这些她都不知道,阿郑不是这样告诉她的,莫非是阿郑骗了自己?
这回连王舜也盯着韦氏看了,喃喃道:“阿韦,你不是这么跟我说的啊?”
韦氏忙跪下来,道:“父亲,夫君,我是听阿郑说的,媳妇一样疼爱妹妹,绝对不会送她去死,是阿郑骗了我。”
王奉光骂道:“贱妇,你差点害了我女儿,我要休了你!”
韦氏这下是真的慌了,磕头求饶,涕泪齐流,“公公,妹妹的婚事我们只是跟郑家说好了,还没有正式下定,还有转辙的余地。您看在真真与延寿的份上就饶了媳妇吧。”
王奉光丝毫不为她所说的话动容,冷然说道:“你如此品行,不配做真真与延寿的母亲,免得教坏了孩子们。”
韦氏只能把求救的目光放在王舜身上,哭诉道:“夫君,我与你夫妻十一载,你就忍心真真与延寿没了母亲,日后受后母的磋磨?”
王舜为人软弱老实,但却没有推卸责任,其实在妹妹的婚事上他也有着脱不开的责任,甚至犯的错误比韦氏更大,王舜“咚咚咚”给王奉光磕了三个响头,道:“父亲,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就责罚我吧,韦氏嫁进王家这么多年了,只除了在妹妹这事上犯错,其他并无大错,求您给她一次机会,我们兄妹已经吃够了没有母亲的苦头,我不想真真与延寿再受这种苦。而且,韦氏已经怀孕了……”
“唉!”王奉光重重地叹气,转身走进室内。
王骏知道嫂子这次又逃过一劫,真是运气好,如果不是她肚子里还揣着孩子,父亲必定会休了她。
“但愿真真以后婚姻坎坷、嫁人不淑,好叫兄嫂尝尝这恶果!”王骏恶毒地说。
王舜扶着韦氏站起来,听到弟弟的话,忍不住皱眉,“二弟,真真是你的嫡亲侄女,你不要这么恶毒地诅咒她。”
王骏冷笑两声,“沅儿是我们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大哥你是怎么对她?你与韦氏自私自利,毫不念极兄妹情谊,我凭什么要顾惜真真。”说完,他扬长而去,留下气愤不已,但又无法反驳的王舜夫妻。
韦氏担心丈夫怪罪自己,捂着肚子大叫起来,“夫君,我的肚子好疼,是不是动了胎气?”眼皮一翻就要晕倒。
王舜连忙将她抱回屋里,又匆匆派人去请大夫。大夫很快过来诊脉,云里雾里地说了几句话,反正就是动了胎气,要静养,不可再受刺激。韦氏正好称病不出,整天躲在屋里。
王奉光让次子去接女儿回家。王骏把家中发生的事情都给王沅说了,王沅失望,“韦氏真是运气好啊,居然又是轻轻放过了。”
王骏道:“大夫来看了,说韦氏动了胎气,这会儿她正安安稳稳地躺在床上,父亲不好处罚她。”
“那大哥呢?”照王沅看来,韦氏不算什么,真正的祸头是他们的亲大哥王舜。
“父亲知道韦氏怀孕之后就没有说什么了。”
王沅把身子一扭,“你跟父亲说,我还在姐姐家住几天,暂时不回去。”
王骏转念一想,就知道她肚子里再打什么主意,笑道:“不回去也好,你这痛快的一会去,爹估计都以为你消气了。”
王骏驾着空马车回来,王奉光瞪了他一眼,“你怎么没把你妹妹接回来?”
王骏道:“妹妹想在姐姐在再住几天,我总不能把人给绑回来吧?”
“她已经在田家住了这段日子里,太过叨扰人家了。”
王骏意有所指地说:“姐姐姐夫又不像某些人,巴不得妹妹早点出门,他们都苦留妹妹再多住几天。”
王奉光老脸一红,不吭声了。
第7章
已经是深夜了,明德堂书房的灯火仍然亮着。
老洪端着茶水进了书房,王奉光听到声音,抬起头来,“你年纪不小了,早点去休息吧,不用服侍我了。”
老洪年纪比他还大四五岁,从小服侍王奉光,几十年相处下,两人既是主仆又是朋友的关系。老洪默不作声地放下茶杯,剪了灯火,原本有些灰暗的火苗跳了跳,变得明亮起来。
“算啦,”王奉光对这个固执的老仆无可奈何,“你坐下,陪我说说话吧,巧娘过世这么多年了,有时候我心里有事情都不知道该跟谁商量,也只有你能陪我说说话了。”
老洪对于家里最近发生的事情心知肚明,他看着王舜兄妹四人长大,他们小时候感情多好,闹到如今关系龃龉的地步,不能不叫人感到心寒。
王奉光叹息:“孩子们长大了,我也老了,管不住了。事到如今,我是两面不是人。”
老洪点点头,终于说话了,“你总算是说了一句实话。”
王奉光瞪了老洪一眼,道:“你不挤兑就不能好好说话了吗?”
老洪反问一句,“难道我说的的不对吗?”
王奉光颓然,把毛笔摆放在笔架上,“你说的对,可是我已经年过五旬,到我这个年纪只希望家里和睦,子孙满堂。一边是儿子与三个孙子,一边是女儿,我也不知道怎么选啊。”
老洪道:“不能再和稀泥了,不然会把他们这么多年的兄妹之情折腾耗尽。”
王奉光道:“今日骏儿跟我说了,想要带着沅儿分家出去单过,被我给狠狠的骂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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