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秀妍煞有其事的咳嗽了一声,然后一字一句说道:“知其荣,守其雌,为天下溪,为天下溪,常德不离,复归于婴儿。”
镜头扫向在座的其余人,所有人都侧目看着郑秀妍,有些捧角面色夸张,一个劲的大呼小叫。
场间爆发了掌声,主持人也跟着鼓掌,一边拍手一边不可思议的问道:“西卡啊,这你是怎么知道的,连我都不知道啊。”
郑秀妍学着小海豹拍着手,高兴的笑道:“家里哥哥书房里挂着这句话,看多了自然就背下来了。”
“哇,我现在对西卡的那位哥哥真是太好奇了,怎么会懂这些呢。”主持人拿起装着金叶子的盒子,递给了郑秀妍,“西卡,一定好对你的哥哥好一点,你看,因为他的缘故你已经得到金子了!”
小肥婆抱着那个粉红色的玩偶,戳了戳身旁的金泰妍,问道:“西卡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博学了?”
“肯定是因为楚先生呀。”sunny理所当然的说道。
徐贤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sunny姐姐说的有道理,不愧是能考进首尔大学的人,果然有真本事。”
金泰妍听着徐贤的话,着实有些汗颜,楚景言那个学历,不说也罢。
都说这种名门高校追求的是公平公正,看不上那些钻钱眼里的人,这是实话吗?确实是,名门学校看不上钱。
看不上小钱而已。
节目结束,所有人的注意力就又回到了地上的那堆礼物上,金泰妍把玩着手腕上的手镯,对其余的礼物再也没了兴趣。
放在一旁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金泰妍拿起来一看,脸色瞬间暗沉了下来,抿了抿嘴唇,调成静音后,便不再去管。
这个小动作没人发现,只是金泰妍脸上再也没了笑容。
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忧愁和烦躁。
......
楚景言所在的这座寺庙真的很大,跟着顾白在小道上走了许久,忽然之间便忽然开朗,眼前就又是一片青黑色的殿宇群。
走上台阶,跟着小沙弥继续向前,终于来到了一处道场。
道场上竖挂着几张白布,洋洋洒洒的大字龙飞凤舞,楚景言不懂书法,但饶是他这种门外汉,都觉得这些字,透着股大气。
那种书写者与生俱来,不需要任何伪装的大气。
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人提着毛笔,面色沉凝,静静书写,陈朔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细细品着雨后清茶。
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为天下溪,常德不离,复归于婴儿。
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为天下式,常德不忒,复归于无极。
知其荣,守其辱,为天下谷,为天下谷,常得乃足,复归于朴。
日本人对中国文化的了解无人能及,《道德经》里的这几句话,在这个男人笔下,完全演绎出了自己的意思。
这个长相普通的男人显然沉浸在其中,笔墨洒在了衣袖上却浑然不知,止笔之后,眉头紧锁,好像是对今天的发挥并不十分满意。
回身把毛笔搁到了桌上,男人对陈朔道:“陈会长,献丑了。”
这人就是德川庆朝。
楚景言把西装的扣子扣上一粒,然后鞠躬示意。
陈朔放下茶杯,站了起来,挥手让楚景言过来,微笑道:“德川先生,你一直都说想见见我的弟子,现在他人就在这,好好点化一下他,这小子完全不知道天高地厚。”
德川庆朝看了眼楚景言,缓缓说道:“你喜欢什么?”
用的是中文,听起来有些难听,但绝对能听懂。
楚景言一愣,没弄懂这个老头话里的意思,想了想之后回答道:“没什么特别喜欢的。”
“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没有自己喜欢的事物。”德川庆朝看着楚景言说道,“或是书法,或是摄影,又或者是料理,每一件自己喜欢的事情去做,人生未免太无聊了点。”
楚景言没有说话。
德川庆朝和陈朔并肩走出了到场,回到屋内后,德川庆朝对陈朔说道:“福田晴了这个人难成大器,住吉会越来越走下坡路了。”
楚景言呆在一旁,静静听着。
“住吉会的荒川龙也给了我一个承诺,所以我才支持他。”陈朔说道,“只是现在看起来,住吉会的这几个组长头目,没一个扶得上墙,再过几年,我想稻川组就要后来居上了。”
德川庆朝抿了口清茶,看了眼楚景言后说道:“关于两个码头的事,我已经告知西野,他会去处理,而你的这个弟子,恕我直言,他太年轻了。有些事情,终归是有年纪的人来做比较合适。”
“福田晴了不如他。”陈朔看着德川庆朝说道。
“荒川龙也也不如他。”
“所以我放心让他来做。”
德川庆朝端着茶碗,听着陈朔的话,良久之后回头说道:“迦椰,出来见人。”
德川庆朝身后的门被推开,一个身穿黑色和服的女人跪坐在那,向在座的人行礼。
然后再次向德川拜礼:“老师。”
“你的弟子,我不清楚。”德川庆朝说道,“但我的弟子,绝对是我能拿出来的最大的诚意,陈会长既然喜欢赌,那我这个从来不赌的人就附庸风雅一回,那里的事,交给他们吧。”
楚景言望向那个女人。
女人谦卑的低着头,所以看不清她的容貌,只有一个侧脸轮廓。
楚景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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