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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京都遥遥相望,和大阪只有一线之隔的那条海岸线,有个名为若狭湾的地方。
从那里的一处高处往远处望去,无边无际都是海。
在这里住了一辈子的老人们说,这里的海,是整个日本海最最美丽最最清澈的地方,所以这里人多,风景自然秀丽无比。
现在还不是涨潮的时候,太阳高高的挂在天上,风和日丽,一处高耸的礁石上,有人带着草帽,低头坐在那里。
身旁搁着鱼篓和鱼竿,钓鱼线绷得很直,看来下的饵料很足。
今天的海风往北吹,波浪连连,良久之后,那人才缓缓抬起了脑袋,露出了遮住了的面庞,身后的人立刻上前,把楚景言扶了起来。
远处的码头驾来了一辆黑色的凌志轿车,车内走下来了一个中年男人,看了看远处,便快步的向楚景言所在的位置走过去。
把草帽摘下递给身后的人,海风把原本柔顺贴在额前的头发吹散,西装的下摆猎猎作响。
起风了。
但又立刻消散的干干净净。
低头理了理头发,楚景言笑了笑:“我还挺喜欢这个地方的,除了风大一点就没什么特别大的缺点,天也不热,太阳也不毒,重点是这里的鱼好吃。”
已经走到楚景言身边的吴元静董事听到楚景言的话之后也跟着笑了起来:“若狭湾确实是个好地方,当年偷渡狂潮的时候,大多数的船都是在这里靠岸。”
听着吴元静的话,楚景言转过头望向远处一艘鸣着汽笛的商船。开口道:“现在还有这种生意?”
“有,不过没十几年前那么多人。”
“现在这年头只要肯出力气在哪都能赚到钱,何苦漂洋过海来受那种不是人过的日子。”
吴元静站在楚景言的身边,看了看这位年轻的有些过分的理事长先生,微笑道:“现在还坐船的人。大部分都是出来躲灾的。”
低头点上了一根烟,楚景言指了指远处的那个码头说道:“当初......我就是在这里换船去的首尔。”
吴元静面色平和,没有什么情绪上的变化。
他当然知道楚景言是怎么漂洋过海到的首尔,当初刚刚得知真相的时候,他也像无数人一般,实在不敢相信一个十多岁的男孩是如何在偷渡船上活下来。并且一步一步的从蔚山走到首尔,身无分文,还能留下了自己的一条命。
在很久之前,吴元静一直好奇是为什么。
直到有一天,他知道楚景言就是自己追随了一辈子的那位董事长先生的儿子之后。他便再也没了任何的不解和疑惑。
为什么楚景言能在偷渡船上活下来。
为什么那个女孩被蹂躏之后他亲手杀了她,这个男人还没有彻底崩溃。
为什么他能到首尔。
为什么他还能如此风光如何无所顾忌的活在这个世上。
因为他是楚景言。
因为他是陈朔的儿子。
好像是回想起了当年年轻时跟在陈朔身边打拼的岁月,吴元静感慨了一声,随即说道:“年轻的时候经历的多一些,老了就能少犯些糊涂。”
“倒也真是这么个道理。”楚景言笑着点了点头。
吴元静无法从楚景言的脸上找出陈朔的一点痕迹,但总能从一举一动和骨子里的那种气质明白一个最真实无比的事实。
所以他从未有过怀疑和不确定。
“十年前我们刚在京都站稳脚跟的时候,你知道那些人喊我们什么吗?”吴元静说道。
楚景言默默的摇了摇头。
“闯海人。”
吴元静说道:“在中国沿海,闯海人是指那些靠海生活的渔夫。然后到了这里.....是董事长给我们取得外号。”
“所以其实不是别人给我们取得名字,那会他们还是喊我们支那,直到董事长和德川家确定了合作关系以后。就在也没人喊过我们什么其余的名字了。”
“佩服。”楚景言说道。
吴元静摇了摇头,望着拍在沙滩上的海浪,继续说道:“我说这些不是在告诉理事长十几年前的往事,也不是在倾诉什么创业的艰辛。”
“我只是想说,十几年前我们能赢,十几年后的现在。我们根本没有理由会输。”
楚景言一直佩服着陈朔,即使知道真相和其余的很多事情之后心里难免会存着芥蒂。但那份佩服却从未消失过。
那个犹如神祗一般的男人轰然倒塌,他的继承人还显得无比脆弱。但依然还有许许多多默默站在陈朔身后的人,选择支持楚景言。
那是股很强大的力量。
就看楚景言有没有能力好好把握。
一根烟燃完了,烟头被丢进了海里很快便被海浪吞噬,楚景言问道:“事情怎么样了?”
问的自然是对出口伽椰和伊藤慎手下的产业攻击。
“很顺利。”吴元静说道。
“那就好。”
楚景言伸了伸懒腰,对吴元静说道:“现在也就只有你知道我真正担心的是什么,所以在这里多呆一天,我就会不舒坦一天,能快一些就尽量快一些。”
吴元静沉默了一会,开口说道:“戚清荣已经把时间压到了一个极限。”
“我知道。”楚景言说道,“但还是太久了。”
吴元静这回想都没想,直接说道:“不可能再快了。”
“吴董事,我现在用理事长的身份和你对话,你告诉我,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楚景言说道。
“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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