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允儿给自己留了一个余地,也给楚景言留了余地。
有时候打开天窗说亮话是件很难办到的事情,这回更是如此,所以林允儿绞尽脑汁问了一个问题,楚景言也如实的回答。
很好的是,楚景言确定林允儿听懂了。
懂是懂了,放不放弃就又是另外一个心灵鸡汤的故事。
外面没了动静,些许是大家都玩累了。
楚景言率先站了起来,林允儿觉得自己的腿有些发麻,好像真的是什么事情都能看透一样,那个男人弯下腰,把自己扶了起来。
类似的肢体接触不是没有,在此之前楚景言发烧快要到昏厥的时候,林允儿是把他整个人搂在怀里的。
只是那会衣服穿的都很多,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但林允儿知道楚景言用的沐浴乳是什么味道。
奶香的。
一个大男人用奶香味的沐浴乳说实在其实有些那什么,不过林允儿倒是觉得这或许是楚景言身上为数不多能暴露在外面的幼稚。
说实话,其实都挺好的。
门开了,不出意料的是所有人都随意的躺在地上不动弹,酒桌上一片狼藉,楚景言笑了笑,回头对林允儿说道:“我让人送你们回酒店。”
林允儿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抬起了头看着楚景言说道:“我听西卡姐说,你还要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
楚景言点了点头。
林允儿没再说话,再多说,就要招人厌了。
早就候在外面的职员们在楚景言喊了一声之后便走了进来,一人一个扛走了躺在地上的人。至于这几个喝的天昏地暗的女酒鬼,也就只好麻烦酒馆的女服务生代劳。
很快偌大的包厢便空了出来。
楚景言短短二十多年的人生里遇见过许许多多形形色色的人,有站在这个社会巅峰的人,有活在这个社会底层的人们,他们大都忙碌。大都面色不好,大都心里揣着或者压抑或者无法与别人诉说的苦楚。
当年楚景言捧着饭碗大口大口吃着某一桌客人吃剩的剩菜时,一旁的老宋抽着烟看着这个俊俏的男孩,不知道是在心里可怜他小小年纪便无依无靠,还是感慨他依然在顽强的生存。
然后他说道:“小子,人活着一辈子。你要争也好,要安逸也好,不管你因为什么会去烦会去难受,但吃饭的时候一定要开心,这样才会吃的香。吃得饱。”
老宋是一个普通人,如果不去算上生了一个宋佳那样祸国殃民的女儿的话,他这一生没有任何光彩足以称赞的地方。
每天就要早起为了餐馆一天的经营起早贪黑,如果不是宋佳谎报了大学的费用并且自己做主去了盛世万朝在洛杉矶建立的助学基金求助,那么他连女儿的学费都无法承担。
作为一个父亲和丈夫,他没能让自己的妻子和女儿过着富足的生活,这是他的不足。
但每一天,每一刻。
楚景言在唐人街生活了很久。在老宋家的阁楼上住的更久,楚景言确信的是,这一家人活得无比幸福。
就像李静淑对楚景言说过。不是只有血脉关系的才能算做亲人。
那么老宋一家人用自己的日常告诉楚景言,不是只有生活富足才是幸福。
忽然想起这些,也无非是突然觉得自己眼下身处的环境,和唐人街好像有那么一两分的相似,其次,楚景言是一个极其念旧的人。
安静的时间没享受多久。顾白便匆匆跑了进来,尴尬的对楚景言说道:“理事长。秀妍小姐一直在闹.......抓着车门不松手,我们又怕伤着她就没敢用力气。您要不要去看看?”
楚景言叹了口气心想以后还是少让这女人喝醉比较好。
她酒品不行。
跟自己一个德行。
“其他人呢?”楚景言一边往外走一边问道,“就没人陪她一起来一出群魔乱舞?”
在楚景言心想当中,所谓物以类聚,少女时代九个人,总归会有一个和郑秀妍臭味相投的。
顾白苦笑道:“是,那位ty小姐.......也在闹。”
“金泰妍呢?”楚景言接着问道。
“泰妍小姐睡得很好,没什么大事。”顾白回答道。
出了酒馆,门口停着的黑色保姆车,郑秀妍正趴在趴在车椅上,一只手伸的老长当着车门,动作很滑稽。
楚景言摇了摇头,问道:“还有一个呢?”
顾白心虚的用手指指了指,楚景言疑惑的抬头一看,只见小肥婆正站在车顶上,手里抓着一颗啃了大半的苹果,脚步踉跄,面色潮红,呵呵傻笑着。
“她是怎么爬上去的?”楚景言大感疑惑。
顾白想了想,然后说道:“或许老人们说得对,喝醉了的女人.......就跟爱因斯坦一样总是奇思妙想。”
楚景言也不想去管顾白口中的老人是谁能想出这么新奇的话来,看了看正神游四海的郑秀妍,便走到车尾,对顶上的小肥婆喊道:“你给我下来。”
小肥婆显然是听见了楚景言的叫喊,迷迷糊糊的咬了口苹果,醉眼迷离的低头看了一眼然后嬉笑道:“嘿,楚景言。”
还没等楚景言开口说话,小肥婆便原地转了个圈,身子一歪差点摔倒,就在楚景言想着该如何把她给弄下来的时候,她整个人又像只大虾一般站直了身体。
站得很直,腰杆子笔挺。
然后小肥婆胡乱理了一下额前的刘海,一根手指正对着楚景言的鼻子,含糊不清的说道:“你........不是个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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