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缓和一下这种尴尬的气氛,虞幼白忆起刚刚匡越跟她说过的一些事,“羽书,你可知庆贵人的籍贯是哪里的?”
“籍贯,奴婢不知,但是奴婢知道这位庆贵人自小应该就是无父无母的,她是由她婶婶拉扯大的。”
一旁的音离则是安安静静的在听着羽书跟虞幼白的对话。她进宫的时日尚短,很多事情还不知道也属正常。
“那你可知当时她是因为何事得了皇上的宠爱?”虞幼白故作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奴婢也不知晓,只知道是一夜之间的事”,羽书虽说在宫里打探事情的本事很强,但是这件事确实是一直任她怎么打听,怎么寻找答案,都没有结果。
还有一件事,虞幼白一直不能明白。匡越既然已经有了庆贵人来做幌子,怎么还会同意她的提议?
这件事是在她得知庆贵人存在的意义之后,头一条想不通的。匡越绝对没有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简单,虞幼白感觉自己还是自大了。毕竟帝王心,海底针,这句话说得还真是没有错。
第42章
“皇上呢?咳咳咳”姜渊已经在东暖阁独自下了两盘棋了,可还是未见匡越的影子,杯中的茶也添了不知几次。
“圣上说让您在这等着”上茶的宫女低着头,在这东暖阁伺候的宫女是刘沐专门挑选出来的,最是守礼。而且大都容貌平平,像初末那种,在这里面可以算是中上之姿。在匡越身边近身伺候的,并不像是一般人想象中的,各个花枝招展的故意惹皇上的注意。这里选人,更注重德行规矩。
“上次添茶的时候,你就给本官撂下的这句话,怎么如今还是这番说词,皇上不是唤本官进宫议事吗?南方十六州府的雪灾之事如此紧迫,还有什么事不能放下?咳咳咳”一说的有些急,姜渊的气就有些接不上。他这不足之症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就算是太医院最好的太医,也没有法子根治。
只能将药补换成食补,一日日的养着。
“侯爷,您先用些茶点,就别难为奴婢了”那宫女为难的模样,姜渊也不是那种泼皮无赖之人,看她真的好像什么不知道的模样,也只能作罢。
偏是就这样巧,说曹操曹操就到。那名宫女刚端着托盘准备出去,就听到了外面传来给匡越行礼的声音。宫女赶紧跪下,那早就等候良久的姜渊,摇了摇头,望向暖阁门口。
“拜见皇上”行完君臣之礼,还不待匡越喊免礼,姜渊就自顾自的直起身子。
但看匡越好像也并无要怪罪的意思。
“臣还以为皇上是去哪位娘娘的宫中待舒坦了,咳咳咳……忘了今日议事之事呢”
匡越瞪了说话丝毫没有给他留情面的姜渊一眼,随即未说话,只是朝着刘沐抬眼示意了一下。
“快下去,还愣着做什么?”刘沐拉起还伏在地上的宫女,命其退了出去。
“你如今这脾气真是越发火爆了,小心肝火旺盛,活不过明年”。坐在御塌上,匡越直接脱了靴子盘腿坐在了炕上,嘴毒的回道。他在关雎宫的时候看虞幼白就是这样坐的。虽说不太雅观守礼,但是却胜在舒服。
“不劳皇上忧心,臣还能多活上几年,看到小皇子,小公主们出世。”姜渊一抱拳,文弱的身板也跟着一颤,但是从薄唇中吐出的话,也是噎死人不偿命。
“你……”
匡越登基三年来,不对,如今过了年就是第四年了,宫中还是没有皇嗣出生,不光是朝堂上,就是民间,也早已议论纷纷。是以,这也是匡越的一根心头刺。
皇上的心头刺,岂是什么人都敢随意拨动,也就姜渊这光棍一条,天不怕地不怕的才敢这样胡言乱语。
“别跟朕说那些没用的,南方十六州府大雪之事,你可有何法子?”匡越一手扶着膝盖,一手拿起桌上的一份邸报。
这应该是姜渊带进宫的,因为在此之前,匡越并没有见过这份邸报。
“南方大雪之事已经人尽皆知了。”姜渊也收起脸上的玩笑之色,意味深长的望着匡越。
“你为何如此望着朕?”匡越放下手中的邸报,疑惑的摸了摸下巴。
“皇上一脸轻松的模样,丝毫没有焦灼的意味,难道是有解决的法子了?”姜渊拿起桌上一只贡桔,刚准备剥开尝尝鲜,就听到匡越略带严肃的声音响起。
“朕想听听你的高见。”匡越一只手放在塌桌上,桌上香炉里的香弯弯曲曲的向屋顶绕去。
“高见谈不上,但是拙见还是有一二的。”姜渊低眉一笑,匡越身为帝王,如今越发少见他这样像常人一样说话了。
“如今当务之急,应该是朝廷下令各州府衙门开仓放粮。就算是秋收的漕粮已经运往京城,但是每个州府的官仓中每年都会囤积一些以备不时之需。这些粮食虽说不能抵大用,但是应应急还是可以的。待这段时日顶过去,朝廷筹集的灾粮也就到了个州府衙门,正好解上短缺的粮食。”姜渊一气儿说这样多的话,拍着胸口顺了好久的气才缓过来。
“你慢些说”看到姜渊双颊泛着不正常的红色,匡越竟然亲自将塌桌上的茶递给他。
“……咳咳,但是光解决了这粮食短缺的问题还不行,如今春寒料峭,虽说南方的天儿暖和些,但是也不能露宿荒野,所以这赈灾安置所也得建起来。”姜渊将心中怎么将灾民纠结起来,一块儿安置的方法,细细的跟匡越说了一通。最后提到的隐患,跟虞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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