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虞幼白也没想到这才短短几个时辰,刚刚还在的大活人就没了。
“那小婵呢?”音离倒是冷静上许多,她习武研习医术,虽说年纪不大,但是也见识过生死,不像羽书这般惊慌。
“小婵也是昏迷不醒,但是还尚有气息” 羽书其实先看见的是小婵,她伏在偏殿门口的柱子旁,只是昏迷过去了。
“我们去看看”虞幼白翻身想要下床,一旁的音离想要出声劝,但是通过这段时日的伺候,她也明白,只要是虞幼白认定了的事,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
“娘娘,那偏殿现在满是血腥气,你的身子……”羽书怕虞幼白再被冲撞到。赶紧开口规劝道。
“没事,不是有这个吗?”虞幼白举了举手上的香包。这香包里的味道虽然不重,但是却能掩盖住刚刚羽书身上的血腥气。
……
“呕----”尽管有香包的加持,但是这偏殿的血腥气实在是太过浓重,虞幼白还没出偏殿,就开始干呕起来。
由着音离羽书扶回内殿,虞幼白灌了一花瓶的温水,才感觉胃里好受了许多。
刚刚偏殿的景象实在是有些惨烈,立香的脖颈上被扎了十几下,一条脖子上被扎的满是密密麻麻的血窟窿眼。凶器就在她身旁的血泊中静静的躺着,是一把小巧精致的锥子。
而柱子旁的小婵,因为头部受了上,也一直昏迷不醒。
“娘娘,此事是否要上报?”羽书刚刚已经换过衣裳,身上也挂了枚音离给她的香包避避血腥气。
“报,直接报给内廷司,让他们来处置。”出了人命,再加上羽书回内殿时身上的血迹,一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纸包不住火,既然瞒不住,那就直接捅出来,将招子都亮出来。在暗处,虞幼白知道,仅凭她与羽书音离几个,是斗不过在暗处如毒蛇一样蛰伏着的那些人的。
“那娘娘,我们要怎么说?内廷司如果介入,那先前岳桑花的事是不是也要告诉他们?”
羽书思虑的周全些,这件事只要一角摆在明面上,势必要拔出萝卜带出泥。前面的事也就瞒不住了。
“将岳桑花之事隐去,换成□□”虞幼白眯起眼睛,若是让旁人都知道了她对岳桑花过敏之事,不就是伸着脖子等别人来砍吗?这等蠢事,还是不要做的好,不然,肯定又惹匡越那家伙的笑话。左右匡越那家伙先前没有在宫中宣张岳桑花之事,应该以后也不会再提,正好帮她隐住了。她不能自己再捅出来。
“对了,音离,你能联络得上浦深吗?”虞幼白长长呼了口气,转脸望向一旁的音离道。
“能”虽说联系起来有些麻烦,但是音离还是痛快的应了下来。
“你将此事告诉他,让他在宫外密切注意一下陆氏的动静”,若此事真的是她干的,虞幼白觉得自己也该想想法子,给自己这位一直以来蹦跶的这样欢快的嫡母,一点儿颜色瞧瞧了。
第49章
接到音离的消息,虞浦深并没有惊讶,因为这招,陆氏曾经在虞幼白小的时候就用过,但是幸亏他当时恰好偷偷去给虞幼白送过冬的棉衣。被他给碰上,他跪求着虞老夫人,才救了虞幼白一命。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她竟然还想要故技重施。
但是如今这件事还不能完全确定是陆氏干的,虞浦深只能命人在暗中搜集证据。这两日京中的情况有异,各方的势力之间不似先前的摩擦不断,反而是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前的平静。虞浦深也是连日奔波的无暇分身。
虞浦深接到那个人的消息,说是让他提前做好准备。当初选择这条路时,他就知道,路走得到头,就是功成名就,光宗耀祖,为他和姐姐挣出个康庄大道;若是走不到头,就只能剩下一捧白骨,供人践踏。如今,他生死倒是不太在乎,他唯一担忧的,只有他同胞的姐姐,跟年迈的祖母。
不过照现在看来,说不定,能趁着这次机会,将碍眼的人给清一清也好。虞浦深心中已经有了算计。
而这旁的陆氏,正得意的对着铜镜梳妆。
“夫人,这是太后赐给您的多宝簪,今日就簪这支吧?”梳头的侍女从妆奁盒子里翻找了一番,选中其中一枚看起来最为奢贵的簪子在陆氏的头发上比量了一下。今日陆氏要携着府上未出阁的小姐们去参加景阳郡主的诗会,身为丞相夫人的她,自然是要细细打扮一番。
“不是一整套的头面吗?都戴上”陆氏瞥了眼摆放整齐的妆奁盒子,面带浅笑的道。
“夫人,挑牌也簪上吗?”侍女指着一对精致的珍珠挑牌,惊讶的问道。
这一套头面都是太后赏赐的,但是因为太过华贵,陆氏就算是出门赴宴,也只是簪上其中一部分罢了,哪里有戴的这样齐整过。
“都戴上,顶簪也戴上”说着,陆氏拿起那支金累丝嵌宝鸾鸟纹样的顶簪在手上把玩了一下,自己簪在了头上。
“太后娘娘果然看重夫人,您就去章台宫坐了坐,说了几句话,她老人家就赐您这么多好东西。”侍女口中恭维的话落在陆氏的耳中,甚是熨帖。这妆奁匣子里的东西,随便一件,都够寻常小富之家吃用上一两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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