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为了消除尴尬的气氛,陈颖然指了指诊疗桌上一根有点发黑的香蕉,对我说:
“吃香蕉吗。”
“不用了。”我目前可沒这份闲心。
陈颖然掩起口笑道:“沒事,这根香蕉我有好好洗过的。”
尼玛香蕉用洗吗,剥了皮就能吃根本不用洗吧,你到底用这根香蕉做过什么事情啊。
一阵忙碌后,陈颖然总算用正常的药水给班长治疗了伤口,班长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以后,却无论如何不愿意跟我一起回去了。
难道是害怕我又要抱你吗,而且这回膝盖以下的小腿都露在外面,更加惹人注目吧,看过了你的小腿以后,会不会有好色之徒等在操场上,希望我抱着身穿三点式的你再展览一圈啊。
“你去把小熊……不,把耿玉红叫來。”班长命令我,目光却沒有放在我身上。
“顺便……让她把也拿來,你出去,这里沒你的事了。”
怎么,因为受伤了要提前回家吗,还是说身体上的伤还是小事,而是因为被我抱着在校园里羞耻y了一番,使你无地自容了。
事实证明是我想错了,班长比我想象的坚强,她叫过去,只是要把沾血的运动服换掉,以免裤腿一直拉不下來,弄得跟短裤似的。
我再见到她时,她已经换上了一早就穿來的校服裙,目光也恢复了一个领袖应有的镇定和自信。
不过班长手指上的绷带还算不了什么……我以前说过,因为班长的腿太长(跟小芹比例差不多,但是班长身材更高挑),学校配发的过膝裙被她穿成了露膝裙,此时再加上膝盖上明晃晃的医用胶布,实在很容易给人不好的联想啊。
沒有吸取任何教训的曹公公,下课后跑到班长面前,涎着脸问:
“班长大人,我、我打听个事……您进出教室的时候,是习惯走前门还是走后门呢,您的座位离后门这么近,应该是很喜欢从后门走吧,是不是相比于从前面,更喜欢从后面啊。”
心情本已糟透的班长,双肘支在桌面上,两手十指指尖相对,低沉而又清晰地命令道:
“熊瑶月,你把曹敬绅拖出去打。”
从不叫人外号的班长,却因为熊瑶月自己的要求,平时都叫她“小熊”,一旦被班长叫了全名,熊瑶月就知道班长真的生气了。
不过对于任何女生來说,打曹公公都是一项很好的娱乐(曹公公既不会还手又跑不掉,浑身肥肉打上去也不硌手),所以熊瑶月很乐意听令,在把曹公公拖出教室的时候,大喇叭也跟了上去。
“算我一个。”大喇叭挽起袖子,露出营养很好的粗腕子。
班长在她们身后又加了一句:
“尽量找个沒人的地方,别被教导主任看见了。”
判了曹公公的罪以后,又回过头來看我,好像我才是世间万恶的罪因祸首似的。
貌似解决了我,就能解决非洲粮食危机,达到世界和平,翻开人类历史的崭新篇章。
我才沒那么重要呢,有工夫紧盯着我,去关注一下神舟十号载人飞船啊,听说老爸在宾馆里看电视直播,因为参与者有他的老同学,兴奋的不得了呢。
“呜呜……女二号实在是太狡猾了了。”
小芹在邻桌摆弄着画笔,不知是在讨论漫画人设,还是在暗指班长。
“居然故意跌倒让叶麟同学抱,下次就该故意跌倒在叶麟同学的床上了吧,必须得采取行动,我要不要以后也参加体育课呢……”
小芹向我转过头來,笑眯眯地说:
“叶麟同学,难得今天是周五,放学后跟我去吃一回恋人之间的烛光晚餐吧,我请客。”
我在唇边竖起一根手指,示意她小声点,别被右边的牛十力听到。
“喂,你是我的地下女友,我们在谈恋爱这件事要对外人保密,你忘了吗。”
小芹不高兴地撅起了嘴,“可是都这么长时间了,我呆在地下很闷啊,就算我是土豆也该发芽了,就让我抽出一根嫩芽到地面上去吧。”
“……再说妈妈都知道咱们的关系了,连剧组那个痔疮武士都知道。”
诶,痔疮武士指的是醉心于武士文化,又在胳膊上纹了一个“痔”字的凯尔吗,小芹你是多喜欢给别人取外号啊。
“那不一样。”我说,“任阿姨不是外人,凯尔那家伙,他是外国人,又太‘外’了,他知不知道也沒关系……总之在学校的时候你给我注意点。”
小芹委屈地低下头不说话了。
突然意识到,我和小芹正在交往的事,最想对其保密的对象,就是班长。
如果牛十力听到确凿证据,就会告诉班长,班长指责我们早恋给班级扣分还是小事,万一她觉得我名草有主,自此就跟我划清界限了可怎么办。
诶,我不是要开后宫吗,我是要成为后宫王的男人,为什么要如此重视嫔妃们的想法啊,不是应该我虎躯一震释出王霸之气,各种萌妹子就立即眼含桃心地扑过來,任我左拥右抱,抢着要我临幸吗。
“叶麟大人今晚选我吧。”
“选我才对,都在你那里连续住了两晚了。”
“别吵了,多丢人……要不然大家一起。”
诸如此类的,啊,说到底还是妄想啊。
小芹一提起吃饭,我突然想起來,班长的手指伤成那样,晚上是不是沒法下厨了,舒哲又只会吃啥也不干,今晚她们姐弟俩吃什么啊,听说班长很反对叫外卖的,不会要强忍疼痛给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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