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女主角大闹皇宫”的戏就拍了一上午,大部分动作都是艾米吊在钢丝绳上完成的,就算任阿姨磨破了嘴皮子,武术姿势的完成度也比形体操强不了多少,还多次失去平衡,被剧务人员像吊钩上的鱼一样给解下來。
饶是如此,艾米还对他人处处挑剔,比如觉得灯光师的打光方向刺眼啊,轨道摄像机的移动噪音太大啊,跟导演说话的美术指导,脸上的雀斑太多啊……好像她生出來就是为了玩真人版“大家來找茬”的。
我在场间休息的时候,问任阿姨小芹为什么沒來片场,任阿姨沒好气地跟我说,她把小芹关在家里,跟新请的美术老师学画画呢。
因为小芹心血來潮要成为少女漫画大师,所以一股脑地买了无数漫画用品,几乎塞满她的卧室。
为了坚定女儿的爱好,让女儿不要成天想着我,任阿姨立即请了场景原画师的闺蜜,目前在美术学院任职的一位先锋派画家,充当小芹的美术老师,从这周开始,每个周末都要对小芹进行至少8个小时的绘画训练,在完成要求之前,不但不准外出,连手机都是被沒收的。
怪不得今天沒來烦我呢,原來是学画画去了啊,这倒也好,她要是真能学会画画,把精力转移过去,我也乐得轻松。
“还有。”任阿姨又说,“昨天晚上小芹带回來的那双运动鞋,是不是你送给她的。”
“诶,任阿姨,你怎么知道。”
“废话,小芹把那双鞋放到书桌上,盯了大半夜沒睡,我强迫她睡觉,早上起來却看见,她居然是穿着那双鞋上床的。”
啊……我能体会到任阿姨愤怒的心情,一双鞋就能让女儿魂不守舍的,14年的养育之恩似乎完全敌不过男友的只言片语,我要是有这样的女儿,我也得尽量把她关在家里。
突然想起,小芹似乎有睡觉不穿睡衣的习惯,胸罩也是前两个月才第一次买,想必睡觉的时候不会穿。
那么说,今早任阿姨去叫女儿起床时,看到的情况应该是:小芹全身上下只有一条内裤和一双运动鞋,说不定还抱着枕头说着喜欢我的梦话。
当然会火冒三丈了,女儿花痴到这种程度,更让任阿姨联想起当年的自己,于是一肚子火沒处发泄,我正好触了霉头啊。
把焦点转回艾米身上,由于她今天把剧组人员得罪了个遍,导演为了维护一下自己的威信,终于通过化妆师提醒艾米:她今天穿在戏服下面的内裤太过新潮,虽然摄像机不会专门去拍裙下,但是即使在高速镜头中也很影响整体效果,建议她去换一条朴素一点的,至少和戏服颜色更搭配的。
这就是为什么我在房车外面蹭饭的时候,艾米会在房车里冲凉爽身,并且换掉那条网纱蕾丝边低腰小内裤了。
“色鬼导演。”艾米去洗澡之前抱怨说,“既然发现了就早说啊,居然让我被视奸了那么久。”
诶,我记得上回听到“视奸”这个词,还是从曹公公的嘴里呢,怎么艾米遇见过很多对她视奸的粉丝吗,还是说,所有少女偶像都免不了要被粉丝视奸吗。
吃过法籍厨师给我做的“普罗旺斯鸡肉焗贝壳粉”以后,我惘然若失,对中国是美食第一国度的说法产生了轻微的动摇,同时血液都流向了胃那个消化器官,脑子就不太够用了。
我抹抹嘴,问彭透斯:
“艾米换下來的内衣裤一般都放在什么地方……”
凡是能听懂中文的保镖(比如004和005),都转过头警惕地看着我。
我暗骂自己弱智,连忙改换了一本正经的表情,用很担忧的语气说道:
“在美国的时候,不是也有跟踪狂做过过激行为吗,如果内衣裤不放在安全的地方,难保不会被萝莉控盯上的。”
一边说一边挥舞手臂,颇有义愤填膺、“你们这帮保镖竟敢怀疑我”这样的潜台词。
彭透斯把我的话当成了一个哥哥对妹妹的关心,于是对我点点头,道:
“艾蜜儿小姐脱下來的衣服,会通过专用管道滑进密封脏衣篮里,带回宾馆由专人清洗的。”
彭透斯把青姿学园的贵宾楼说成是宾馆,倒也沒错,装潢摆设的确像是个宾馆,话说最近有日子沒去了。
“清洗过以后的衣服,会带到艾蜜儿小姐面前,喜欢的就收入衣柜,不喜欢的就直接扔进粉碎机……”
尼玛扔进粉碎机我理解,为的是不让变态们得到吧,但是为什么要洗过才决定哪件要,哪件不要啊,全球水资源很紧张你们知不知道啊。
我借口看见了一只很大的蟋蟀,甩开保镖们,跑到房车的另一面去侦测地形。
这一面紧挨着树林,相比之下要凉爽得多,我定了定神,在像极了公共汽车、但是有两个凸出來的“阳台”的房车侧面,寻找那个价值两万元的宝物,可能放置的地方。
其中一个较小的、拉着窗帘的“阳台”,里面传出了细微的水声。
那应该是艾米沐浴的地方吧,作为哥哥可不能偷看妹妹洗澡,不过从浴室的位置,说不定能推测出那条丢内衣的“专用管道”在哪里,脏衣篮又在哪里。
我信步走向浴室的窗户,平时艾米洗浴都是叫彭透斯在外面看护的,这回彭透斯沒有过來,是充分信任我也能做好看护工作吗。
还真是丢脸啊,居然辜负了彭透斯的信任,我双手扒住浴室窗户的下沿,翘起脚,想从窗帘下望过去,找一找关于内裤的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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