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天假日,艾米的穿着很随意,一件白色波浪边睡衣拖鞋就是全部行头,头发散开,沒有扎双马尾,估计她是刚从床上爬起來的。
“你们动作真慢。”艾米坐在长方形餐桌后面抱怨道,“來的这么晚,把我饿死了怎么办。”
这间餐厅的面积算不上特别大,但是西式装修很上档次,地板、窗台、座椅都是红色实木,天花板上有四个造型繁复的水晶吊灯,就是在好莱坞的枪战片里面,最后总会掉下來砸成碎片,有时候还顺带干掉最终boss的那种,(可能是我不懂欣赏吧,我总觉得这几个玩意像是水母)
明明是白天,但是窗帘紧闭,吊灯灯火通明,要是让班长看见了,绝对要痛心疾首了。
熊瑶月在我身后低声说:
“喂喂,艾米小姐天天在这种亮瞎眼的地方吃饭,你却让我给她带可乐和薯片当礼物……你故意害我吧。”
“别急。”我说,“你等一会就明白了。”
艾米坐在长桌左端的主人位上,招呼我们一左一右坐在她旁边。
总共可以容纳8个人的餐桌,只有左端坐了我们3个人,幸好我沒有讲究对称的强迫症。
“你的感冒完全好了吗。”用彭透斯提供的热毛巾擦过手以后,我问艾米。
艾米哼了一声,“现在才來关心,怎么不早來看我啊。”
我不是很有底气地说:“上学太忙,你不是也很缺时间休息吗……”
艾米又转过头去,以类似逼供的口气问熊瑶月:
“维尼,听说你上周是玩游戏去了,什么游戏这么好玩啊。”
熊瑶月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就是《英雄联盟》啦,简称lol,也叫‘撸啊撸’……是战队临时缺人,我才不得已过去帮忙的……”
“哦,我好像听男仆说过,不就是天朝的企鹅公司代理的一款小学生游戏吗,维尼你怎么上了中学还玩这个……”
我沒说lol是小学生游戏啊,是宠物医院的小丁这么跟我说的,你以我的名义散布攻击lol的言论,过些日子就该放暑假了,那些凶残的红领巾把我撕了怎么办啊。
“不是小学生游戏。”熊瑶月反驳道,“连大学生也玩的,我在网吧认识了好几个玩lol的大学生,有一次两个大学室友因为玩lol起争执打架,还是我和战队的人帮忙拉开的呢。”
这种大学生跟小学生一样幼稚好不好啊,我还听说南航的大学生因为玩lol把室友给捅死了呢,幸亏有你在才沒有演变成那种命案啊。
“真那么有趣吗。”艾米半信半疑,“我妈妈只允许我玩跳舞毯的游戏……”
“绝对很有趣啊。”熊瑶月向艾米大力推荐道,“而且组建战队很有成就感的,初学者有人带的话,也能打到很高的排名啊。”
“是吗。”艾米侧倾着头,“就好像孙悦和巴特尔都有总冠军戒指,姚明却沒有吗,只要队友强,自己弱一点也不要紧。”
“倒也不能太弱……”熊瑶月皱眉道,“不过如果艾米小姐要跟我们玩的话,我们会全力保护你的。”
艾米拄着下巴,目光飘向天花板,似乎颇为动心。
尼玛别勾引我妹妹玩网游啊,万一得了网瘾,导致艾淑乔请來杨永信杨叫兽,给我妹妹电击治疗怎么办啊。
听我提起网瘾问題,熊瑶月反对道:
“lol不是特别容易上瘾的,我就沒上瘾啊,我听说南城区有一个吸毒的人,玩了lol以后,为了攒钱买符文就把毒瘾给戒了,lol多有正面意义啊。”
例子举反了啊,你这个例子不是恰恰说明,lol比毒瘾还可怕吗。
艾米想了一会以后自言自语道:
“总之我可不去网吧,天朝的网吧都乌烟瘴气的……倒是可以把楼里的空房间装修一下……”
艾米问侍立在门口的彭透斯:“假如要组织lol战队的话,一楼有合适的房间吗。”
只问一楼有沒有房间,无视二楼吗,连二楼的高度都要害怕,这恐高症比我还严重啊。
彭透斯秒答道:“有这样的房间,据我了解,lol最好采用五连坐的装修,组织战队的话,就是五连坐x2,因为必须有练习对手……”
尼玛不用了解得这么清楚啊,是不是每个接近艾米的人,都要事先将他的背景仔细调查一番啊,你在调查熊瑶月的时候,顺便也了解了她喜欢玩的lol吧,专门为了玩lol装修出一间豪华网吧,不要这么杀鸡用牛刀啊。
“等、等等。”陷于震惊中的熊瑶月连续眨了好几次眼睛,“艾米小姐你是说,要成为我们荒原狼战队的赞助商吗。”
“这战队名字真难听。”艾米挑剔道,“这种战队顶多能当练习对手,,维尼你去找些真正的高手过來,在我的带领下组建一个新战队吧。”
彭透斯插嘴道:“小姐,就算您有了一个战队,每天也最多只能玩40分钟,否则我就不能向艾淑乔女士保密了。”
“知道了知道了。”艾米不满道,“彭透斯你真烦,赶快找个人嫁掉算了。”
听艾米这么说,熊瑶月捂住嘴偷笑,同时不怀好意地看着我。
是觉得我也适用于“早点嫁掉”这样的形容吗,这方面不用你操心啊,反正不会嫁给你啊。
此时法国大厨已经把热花草茶、鸡蛋肉松三明治和草莓乳酪吐司端上了桌,在开满冷气的房间里,食物的热气让人食欲大振。
熊瑶月在桌子底下偷偷踢我,她看过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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