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铺满草的木板上呻吟,宛如受伤的野兽般在低声呜咽,既担心又胆怯。
素查走上前,伸手摊上他的头,被额头的灼热烫到:“果然烧的不轻。”
注意到他的嘴巴一张一合,素查贴近去听.
“阿娘......阿娘......”
原来是想娘亲了,看他的模样,和自己弟弟一般大小,但是遭遇却天上地下。
“乖,别怕!”素查轻轻拍着他的背,一边哼着母后哄自己入睡的歌。大夫提着药箱匆匆赶来,素查制止了他的行礼,让他直接看病抓药。
大夫看着伤痕累累的昆仑奴,皱着眉慢慢用手揭开他的衣服,不忍弄痛他。
“交给你了管家。好好照顾他。”素查撇开头,说完便离开,管家看着木板上的昆仑奴又好奇又担心:“命真好!不过也不知道能不能活!”
翌日,风和日丽,秋高气爽。素查拿着衣服在镜子前面左试又试。娇美的脸上笼罩着一层愁雾。
该穿什么好呢?既能不夺人锋芒,也能大方得体,毕竟赴宴的还有一众公主和贵族夫人。
她试了一圈,选了一件浅黄色的襦裙,配上五彩琉璃步摇,初来乍到,还是低调些吧。
管家叫上马车,给素查带上一些特制的点心,主仆几人前往宁亲公主府。
马蹄铮铮,没多久便到公主府。公主府外停了一圈挂着彩带和铃铛的豪华马车,众位夫人差不多同一时间到,大家多多少少沾亲带故,于是热切的攀谈起来。
素查下车,依次打过招呼,便和众人一起入府拜见宁亲公主。
宁亲公主并未亲自相迎,只是让众人提前入座,开始欣赏歌舞,过了一会,才姗姗来迟。只见她面色含羞,十分娇艳,在众人的取笑声中迈着步子入座。
“有失远迎,我自罚三杯。”宁亲公主一饮而尽,几滴酒顺着唇角流入衣服中,十分迤逦。
“公主,最近春光满面,不知有何喜事?”粉衣贵女掩面含笑。
“想必是夫妻恩爱,所以才有兴致来请我们观赏歌舞。”香肩微露的一位妇人一边斟酒一边取笑。
宁亲公主掩面微笑:“今日本府新来了一群胡姬,听说她们的肚皮舞十分妖艳,特意让你们见识一下。”
大家心照不宣地笑了,这时鼓声响起,胡姬鱼贯而入。
她们身着布料较少、颜色艳丽贴身的衣裙,每当快速旋转的时候,大大的裙摆飞起宛如一朵盛开的花朵,她们眉眼处处透露着若有若无的风情和魅惑,若是男人见了一定把持不住。
鼓点越来越密集、胡姬转的越来越快,气氛也推入高潮,众人饮酒嬉笑,不亦乐乎。
素查自顾自地饮酒,在场之人,皆是泛泛之交,话不投机半句多。
前来替素查斟酒的侍女也沉浸在热烈的气氛中,一不小心将酒撒在素查的衣裙上。
“夫人恕罪。”侍女脸色突变,战战兢兢,低头请罪。
“无事,快起来吧。”
旁边的一年轻女子注意到:“唐夫人,你去换一身衣服去吧,不然受了寒气就不好了。”
素查点头,便准备去和宁亲公主借上一套衣裙,一回首,她早已不在座位上,不知又去了哪。
“夫人,公主府内有一些新的衣裙,您跟我去换上吧。”侍女领着素查往后院走去。
公主府邸占地宽广,庭院错落交错,等素查换好衣服再出来时,早已不认识回来的路。周围也没有伺候的侍女,素查四处打量了一下,往一条看起来比较熟悉的长廊走去。
走了许久,饶了许多弯路,磕磕绊绊地走到一处偏僻院落,听到一丝女人的声音。
难道有人在里面,正好问一下路。
“公主,我伺候的你可满意?”说话的是一个男子的声音,慵慵懒懒带着一丝媚意。
“小嘴真甜,不知和多少姑娘说过?”
“天地可鉴,我心中只有公主您?不过公主您还要把我藏多久啊!难道我就这么见不着光?”男人似有不满,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
“再等等,等他回来,我即刻和他和离。”
“好的,都听公主您的,不过您当真对您那位驸马毫无情意吗?呵......”
“哼!那个不解风情的废物!别给我提他!”女子的声音中满是愤怒。
“好了,公主别生气,我再让你好好开心一下......”
呻吟声越来越大,素查吓得转身逃跑,慌乱中踩到了一块破瓦,不知屋内的人是否听见。
回到殿内,依旧是歌舞升平。素查连忙灌了几口酒静了静心。
难道是宁亲公主,还有她的面首?
算了,不去想了。素查摇摇头,努力摆脱那些声音。
煎熬了许久,宴席终于结束,素查匆忙回府。唐多意看她自从回来后一直心绪不宁,便问她。素查支支吾吾了几次,欲言又止。
正在这时,管家来报,宁亲公主赏了一位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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