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阳,本王刚回京不到半月,你哪来那么多桃花债都安在本王头上?”
“哎呀鲁姐姐就是琪姐姐,你难道连她都不认得了?”
鲁琪是李冀昶的嫡亲表妹,鲁家是李冀昶外祖父家,曾是京城第一大士族,当年将嫡长女送入宫中为妃,先帝甚为宠爱,鲁氏一族因此更上一层楼,但李翊焕继位后先是重用鲁家,近年有打压迹象,鲁家逐步落魄,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李翊焕不会让他和鲁家联姻,他也从未和鲁琪承诺过会回京娶她,但的确和鲁家商量过联姻之事。
“宝阳,本王再和你重申一遍,不许胡说,这些儿女情长的小心思皆是人云亦云,太傅就是教你在背后说人闲话的吗?”
这句教训对女子来说是很严重的话了,宝阳公主眼中含泪,瘪着嘴道:“九皇兄,你变了!”
李冀昶冷笑:“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回宫找奶娘去罢。”
宝阳公主见他当真生气,气的直跺脚,可李冀昶根本不回应,她只能气哼哼的转身走了。
她走后,李冀昶坐面色冷峻的在主位:“容湘,出来吧。”
祝惜慢吞吞从后堂出来,他们说的话她都能听得见,可以预见未来做昭王妃的生活会无比热闹。
“殿下叫我来有什么事?”
李冀昶抬眸看她,指指圈椅让她坐下,末了竟然沉默片刻才道:“旁人你不用管,你只需安生做昭王妃就好。”
就是当好一个不闻不问的花瓶,祝惜很懂,乖巧点头:“多谢殿下,我明白。”
“……你明白就好。”李冀昶一时无言,对祝惜的态度惊讶又不解,她似乎一点都不伤心,想到从前桑枝所说,她不愿意回晋国,那她现在呢?心里有谁?这念头一闪而过,他很快抛开不想,现在不是惆怅儿女情长的时候,他只希望祝惜对他的态度可以保持现状。
祝惜没有表现的太兴奋,而是规规矩矩问起一些待处理的杂事:“殿下,送到府中这些拜帖和请帖要如何处置?”
“统统不见,本王来回绝,你在府中待嫁,万事不必理会。”
“是。”可以呆在后院当米虫,祝惜高兴还来不及。
李冀昶拿着她那些帖子回了正院,一一拆开看了发现有嘉钰公主府的请帖,他将请帖单独放到一旁,召来暗卫问起何驸马起居,何愈凡敢听从皇帝的命令算计他,那就要有勇气承担他反击的后果!
“先盯着何愈凡按兵不动,等本王吩咐。”
暗卫留下一封书信领命而去,那是从晋国传来的书信,先前他曾命人接近司马颢说出祝惜的存在,可时移世易,这条线已经用不上了,他必须让那人暂停接近司马颢,祝惜成了昭王妃,日后再没有回到司马颢身边的可能,他压下心头那点不适,将暗卫的回信放在烛火上烧尽。
*
礼部很快定下来昭王成亲的日子,就在年后正月十二,这日子能让昭王成亲后尽快回到洛州掌管封地,那么同时因为时间限制亲事就不会特别盛大,皇帝的承诺就是一句空话。
好在,皇帝还是要脸面的,在年前赏下来一些金银珠宝给祝惜做嫁妆,免得到时候太寒酸,到时让百姓议论他苛待兄弟多不好听!
李冀昶对皇帝谢了又谢,表面上没有半点意见。
祝惜则是默默吐槽一句,皇帝这么作死,等你死了,整个楚国都是人家李冀昶的,日后到地底下后悔去吧。
司礼监派人给祝惜量体裁衣赶制王妃朝服,他们必须在大婚之前将朝服送到容湘郡主面前,至于嫁衣、嫁妆,均需要昭王府自行准备,明面上祝惜已经没了父母亲族,当初册封君主的赏赐都在李冀昶手中,她仅有的财产就是母亲李氏给她的一千两,现在还有九百五十两的银票贴身放着,当然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这些东西的存在。
年前小半个月的时间,礼部和昭王府都在为昭王的婚事忙碌,来昭王府送礼的人也是络绎不绝,不管怎么说给容湘郡主的添妆还是要有的,现在混个脸熟,日后用得到人家好攀扯交情。
嘉钰公主来昭王府添妆,带来一套贵重的红石榴头面,送与祝惜做陪嫁。
她神情慈爱,仿佛李冀昶就是她的亲儿子,温柔又和气道:“这一转眼功夫小九就要成亲了,郡主可真是好福气呢!郡主可别嫌我啰嗦,咱们女人家以夫为天,小九他在封地不容易,郡主日后可要好好照料他。”
祝惜忍着想笑的冲动,乖乖道:“好,多谢公主指教。”
她答的乖巧只是不想和嘉钰公主争辩,没想换来的不是安静告辞,反而引发嘉钰公主的演讲欲和婆婆款。
“郡主从前家境不好,礼仪缺失,做咱们皇家儿媳你须得谨言慎行,若是日后有什么不妥,尽管来问我,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小九和我亲儿子似的,咱们无需客气。”
祝惜一肚子的槽点无处倾诉,憋得难受:哦哟,上下嘴唇一碰还真是简单,平白把人家鲁贵妃生出来的儿子说成自己的,空手套白狼也不过如此。
“郡主日后去了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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