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伶牙俐齿倒也没亏待你,这一张利嘴也不知像了谁。”嘉钰公主向来好面子,大儿子和王姑娘的事已经让公主府丢尽脸面,万没想到刚进门的新妇就敢和她叫板。
“姑母进门就将我夸两遍,怪不好意思的,桑枝,给公主看茶。”祝惜一派女主人作风,她与嘉钰公主品级相同,唯一一点对方是长辈要敬着,可既然李冀昶已经不打算和对方做亲戚,她有何必委曲求全,再大的锅也都有昭王殿下背着呢。
嘉钰公主差点咬碎一口银牙,有人从跟她暗示王大人上门逼婚之事有李冀昶的手笔,她上门是为试探,再来就是拿捏一下不懂其中门道的新妇,以向宫中皇帝邀功,可现在看来祝惜比想象中的还要难以对付。
“你不必叫我姑母,继续称呼我为殿下就好。”
祝惜从善如流:“殿下说的是。”
“我那侄儿呢?”
“殿下出门未归,我并不知殿下去了哪里。”
嘉钰公主气冲冲放下茶杯,蹙眉道:“你身为王府王妃竟然不知昭王殿下去向,简直荒唐!殿下娶你进门是为延绵子嗣,治理王府的,你这王妃当真不合格啊。”
“公主殿下说的哪里话,妾身是后院妇人,怎能管教殿下去何处公干,况且我与殿下才成婚七日不到,公主殿下就来问我延绵子嗣,是不是强人所难了呢?”祝惜记得嘉钰公主嫁到何府是一年后才生下何志承。
嘉钰公主自诩在这皇城之中除了皇帝她辈分最大,平时都是被敬着的,可对上祝惜屡屡被说的哑口无言,她一时气血上头竟道:“你竟敢和长辈顶嘴,你娘家无人教你道理是非,那本宫今日托大,就教你一回怎么做别人家的媳妇!”
李冀昶从门外走来,刚好听到最后一句话,他微微蹙眉,周身带着户外归来的风雪寒意,在嘉钰公主后悔的目光里,淡淡道:“劳烦姑母操心,王妃不懂事自有本王来管教,姑母今日过府所为何事?”
祝惜上前从李冀昶手中接过披风,又亲手给他倒好一盏茶,粗粗看一眼倒像是贤妻良母的派头,两人虽是新婚,但却像是默契十足的,嘉钰公主悄悄打量过,只好将她方才和祝惜的争端略过去,直接提要求:“小九,我听说你和王大人认识,想让你从中说和,能不能别让王家那么嚣张?”
“姑母是不是误会了?本王和王大人并无多少交情,况且这是你们两家的家务事,人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本王和王妃都年轻拿捏不好处置的力度,若是本王出面让王大人以为姑母仗势欺人,那可就适得其反,何况王大人到底是如何混不吝,姑母也是见识过的。”
李冀昶三两句推了个干净,嘉钰公主摸不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李冀昶仍旧怀恨在心?
“小九,那你就眼睁睁看着姑母名声扫地?这事总不能进宫劳烦陛下费神吧?你就当帮帮姑母的忙,好歹姑母看着你长大,总不至于娶了媳妇就忘了姑母吧?”嘉钰公主是不敢拿此事打扰皇帝的,她想让李冀昶哑巴吃黄连,却没想到会连累自家人吃亏,此刻只能倚老卖老。
祝惜心道是谁说嘉钰公主最好面子的,明明是不要脸面的代表了。
不过,李冀昶却点了点头:“既然姑母都这样说了,若是本王不帮忙岂不是成了不忠不孝之人,本王这就让人给王大人送去一封信,至于王大人听不听,本王可不敢作保。”
“好,你的话他一定信的,一定信的。”
解决这件事,嘉钰公主看一眼沉默坐着的祝惜,笑吟吟问:“我今日见王妃泼辣,怪不好相处的,小九,你府中妇人还是要温柔贤惠的好,日后选侧妃妾侍可要好生挑选,若是你不知该选什么样的,姑母来帮你掌掌眼,你看可好?”
公主的手段也不过如此嘛,祝惜暗暗不屑,侧耳等待李冀昶的回复。
“多谢姑母为侄儿操心,侧妃之事本王心中自有成算,姑母府中事多劳累,还是先顾好志承的亲事罢。”李冀昶神色淡淡的,很不满意嘉钰公主手伸太长。
但她就是来给李冀昶添堵的,现下目的达到施施然起身回府,李冀昶盯着她的背影,冷冷一笑,看来他真是表现的太好性子了,连一位公主都敢明目张胆的算计他!
“来人,去请齐宣到书房见本王。”
李冀昶转身去了书房,祝惜看着他的背影耸耸肩,看来某些人又要遭殃了。
直到晚间,祝惜准备上床睡觉,刚坐到床上掀开被子,李冀昶又回来了,他似乎不大高兴,坐在床边冷静片刻,又一言不发去净房洗漱,她张张嘴不知说什么才好,何况床上只放了一条被子,桑枝和凝霜都不在房中,她犹豫着没有下床去拿被子。
“妹妹这是要和本王睡一个被窝?”李冀昶回来看到她默默无言坐在床头,冷声问。
祝惜楞了一下:“殿下还要睡在正房?”
“本王不睡在正房要睡在哪儿?妹妹,是不想看到本王了?”
“并非如此,只是你我约定在前,咱们并不是真的夫妻,殿下不如另寻良配?”祝惜壮着胆子说出来,她怕哪一天出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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