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花瓶都是官窑烧制,屏风是江南名家花费一年多功夫绣出来的双面绣,屋子的桩桩件件都是精挑细选,姑娘可还满意?”
这些东西,即便是在祝家也是不常有的,祝惜一一看过,点头道:“极好,劳姑娘费心。”
佟兰等着看她一脸惊讶的模样,结果没看到,语气又冷淡起来:“姑娘言重,只是有一点,送到您屋子里的东西是从府中库房拿来的,都有登记在册,姑娘须得小心使用,莫要打了碎了,否则对库房不好交差。”
祝惜颔首:“我记下了,多谢姑娘。”
佟兰暗暗看她沉静无波的面容,吃不准她到底是个什么性格,面上半分不流露,柔柔一笑:“祝姑娘客气,既如此,姑娘吩咐丫头们将屋子打扫一二,搬到正房住就是,昨日让姑娘睡在厢房,实在委屈姑娘,还请勿怪。”
“厢房极好,还未谢过殿下的周全安排,劳烦姑娘代我与殿下道一声谢,祝惜对殿下的恩情铭记在心。”
“我一定带到,祝姑娘歇息,我先走。”
“姑娘慢走。”
佟兰走后,祝惜转回身去厢房将仅有的行李抱过来,就她那三套脏兮兮的粗布男装。
四个丫环亦步亦趋跟在祝惜身后,她觉得不大自在,回头看一眼,四人赶紧低头隐藏她们打量的目光,等祝惜转回来,又觉得背后有人窥探。
“姑娘,奴婢叫玫瑰,奴婢来给您拿着这些东西吧?”自称玫瑰的丫环第一个开口说话,她是四人中长的最标致的,大眼睛双眼皮看起来很讨喜。
祝惜摇头:“不用,我自己收着就好。”
她这几件衣服看起来粗糙不值钱,但衣襟里的东西可是她最大的财产。
祝惜抱着衣服走入正堂细细打量,仿佛是去旅游参观古代建造的园林,跨过禁止入内的隔断,走到里面成为一个真正的古代女子。
正房收拾的很精心,和女儿家的闺房无异,正堂内有一张八仙桌并两把黄花梨椅,宽阔敞亮,正堂西间是卧房,将正堂与卧房隔开的是一处圆门架,卧房内有一架屏风,走到里面是雕花拔步床,床头有衣架和梳妆台,窗边一方矮塌,床尾挨着圆门架这边摆着两个花盆架,上面放着青瓷花瓶,花盆架中间是一对椅子并方桌,正堂东间是绣房兼书房,有书案、绣架、琴架,雅致宁静。
“姑娘,可要奴婢做些什么?”玫瑰大着胆子来问。
祝惜想了想:“你给我找把剪刀,还有些针线,我的衣裳要缝一下。”
玫瑰福个礼,匆匆去了。
另外三位跃跃欲试,不管伺候什么主子,得在人家面前露个脸日后才好得赏,于是很快祝惜知道了三位的名字,瘦一点的姑娘叫茉莉,高个子脸上有颗黑痣的叫秋桂,脸长又胖的叫葫芦。
“你们到院子里找点活儿干吧,我这里暂时用不到你们。”被三双眼睛直勾勾看着,祝惜想睡觉都不敢。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好从正房里走出去,四处观察院子里有没有什么能干的活计,很快就听到挥着扫帚扫地的声音,叽叽喳喳讨论要清理角落和地砖缝里长出来的杂草。
祝惜站在窗边看了一会儿,踩着拔步床踏步,缓缓进去坐在软和的床垫上,床上铺着的被子松软厚实的,她困意来袭,抱着衣服躺上去,盖上被子很快就睡了过去。
玫瑰拿了针线回来兴冲冲的要禀报,进门看见祝惜睡的正熟,撇撇嘴不敢真的说什么吵醒她,轻手轻脚将针线放到绣架上,出门找另外三个丫环说话。
她们四人都是府中的家生子,根基颇深,也是长到十几岁第一次到主子院里伺候,整个昭王府只有正院一位主子,阖府里的奴才都想去正院伺候,可惜进了正院的人少有被撵出来的,众人挤破头也进不去,来思澜院伺候也比去别处强。
“这祝姑娘是什么来头?别人给殿下送来的侍妾?”葫芦挤眉弄眼的问。
茉莉拍她一巴掌,羞道:“说什么呢,殿下不喜欢有侍妾。”
秋桂撇撇嘴:“那也轮不到咱们,连佟兰姐姐都不知道祝姑娘的身份,咱们又怎么知道?”
玫瑰将她们三人叫到一处,小声道:“咱们还是先听佟兰姐姐的意思,祝姑娘又丑又黑,肯定不可能成为咱们府里真正的主子的。”
三人都点头,但对玫瑰说的祝姑娘又丑又黑不大赞同,人即使黑也有模样在那,若是白回来再将脸上的伤给养好,那指定是比玫瑰还要漂亮的美人,可玫瑰眼中有嫉色,她们不敢多说惹怒她。
四人嘀嘀咕咕半晌,后来干脆坐在一起闲聊,反正主子睡着,她们不用伺候,不偷会儿懒简直对不起自己,到了晌午,思澜院里有丫环伺候,厨房不来送饭要丫环们去取,四人将祝惜的饭菜取回来放到桌上,叫了两声祝惜没答应,便将饭菜盖上去耳房吃饭。
祝惜是被饿醒的,看一眼窗外太阳还在正当空,再摸摸桌上的饭菜已经凉透,馒头倒还是软的,她一声不吭坐下来吃饭。
这回饭菜里第一次有了荤腥,一道辣椒炒肉一道小葱拌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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