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同病相怜,多灾多难的一对未婚夫妻。润玉之前失了生母,那时锦觅尚没多大的感触,也忙着承欢爹爹膝下,就略略地安慰了两句,如今才知晓失去父母撕心裂肺的痛楚。
“你还好吗?”润玉坐在她身旁,斟酌了片刻浅声道。
锦觅愧疚地望着他,“小鱼仙倌,对不起......”
“......你无需跟我说这些,你没有哪里对不住我......”润玉垂着眼眸道,也许日后是他对她不住。
“我有......先前我不知失去至亲竟是这般得痛彻心扉......那时我只顾着自己,都没有考虑到你.....没有去安慰你......如今我失去了爹爹和临秀姨才知你当时的心情......对不起......”锦觅啜泣着,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开始从眼眶滑落。
“无妨......早就过去了.......”润玉轻描淡写,仿佛那些时日在璇玑宫痛哭失声的那人不是他,接着还拿出帕子给锦觅擦眼泪。
“小鱼仙倌,你可查到什么结果了?到底是谁要害我爹爹和临秀姨?”
原来天帝太微追封水神为善德仙尊,又将锦觅与润玉的婚期顺延至一年后,命锦觅继承了水神之位,还将水神风神遇害案交于他们的准女婿润玉彻查,所以她才有这一问。
润玉摇头,“现在一切事情尚未明了,待查清真相后,我便一五一十地告知与你。”
“谢谢你,小鱼仙倌。”
“你是我的未婚妻,无需向我道谢,这是我应该做的。”说罢,润玉不禁叹口气。
润玉前脚刚走,凤九后脚便来安慰锦觅了。
“你们一个个地来的这么勤,是生怕我做什么傻事吗?”锦觅红着眼圈道。
“我只是怕你胡思乱想......”说着,凤九握住锦觅冰凉的手,想给予她温暖。“如果你想哭,便哭出来吧.....”
郁结进肺腑,反而是要生病的,还不如一次性发泄出来。
锦觅勉强扯了扯嘴角道:“从现在起,我不会哭了,就算哭干了眼泪,爹爹也不会再回来了.....世上最心疼我的那个人离开了,谁还会在乎我哭不哭......”
“我在乎,你的小鱼仙倌在乎,还有花界的众位芳主看着你长大,她们岂会不在乎......虽然我们比不上水神给与你的爱,可是你并不是一个人,至少还有我们.....”话音刚落,凤九便抱住锦觅,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这样强装坚强的她太让人心疼了。
另一边润玉安慰完锦觅,就去九霄云殿向太微禀报他的查证结果。
太微迟疑了一瞬道:“......你确定是琉璃净火致使水神风神身死道消?”
“润玉确定,经过反复查探水神风神遇害场所,确实残留着琉璃净火的灵力余晖......”
“你怀疑是旭凤?”
润玉朗声道:“润玉就事论事,六界中也唯有废后与旭凤才能操控琉璃净火,而废后此时被关押在毗娑牢狱,没有行凶的可能和时间。但旭凤的嫌疑又太过明显,更像是有人特意嫁祸......”
“本座也不信旭凤会做出这等事情,他一向嫉恶如仇,磊落豁达,就算怨恨本座,也不会伤及无辜,更何况与水神风神并无冤仇。”
“所以润玉也认为这更像栽赃嫁祸.....父帝,润玉认为在尚未查明真凶前,先暂时封存卷宗,以免有人捕风捉影,败坏旭凤声誉,间接动摇五方天将军心。”
太微摆手道:“准了,此事本座就交付与你了,你要还旭凤一个清白。”
“是。”
润玉淡淡地瞥了眼殿上高高在上的太微,垂着眼,遮掩住眼眸里的光,慢慢退出九霄云殿,与平日一般无二,却没人知道有些东西早就不一样了。
栖梧宫
留梓池畔,旭凤负手而立,眼含笑意地望着梧桐树上灿烂盛开的凤尾花。
燎原君步履匆匆地走到他身后,拱手道:“殿下。”
旭凤转身注视着他,面上已是一片平静,“事情查地如何了?”
燎原君欲言又止,“.....如今杀害水神风神的诸多证据皆是指向你和.....”
他话还没说便被旭凤打断,“母神现今被关押在毗娑牢狱,断无可能行凶,凶手定是另有他人。”
“......陛下下了旨意,除八方天将外其他上神无谕不得擅自查阅卷宗......”燎原君说着,偷偷瞄了旭凤一眼。
“连我也不可以查阅卷宗,对吗?”旭凤苦笑。
“是,现在这件事情由夜神全权负责,水神风神曾经是他背后最大的助力。此番他是绝对不会对殿下手下留情。”
旭凤面色凝重,若他也不得查阅卷宗,就无法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树欲静而风不止,就算他不争不抢,也会身不由己陷入争权夺利的漩涡之中。
他与兄长最终还是走到了形同陌路的境地。
旭凤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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