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三殿下东门泗在隐道与兄姐分开,各自带了侍卫来取早定好的宝贝,他们一行人速度之快,绝非常人能比,故此一问,池深听了却觉不快,心道,既进了宝池,无论何地人人都去得,我怎么就成了宵小之辈?皇庭若有本事,早早把云鹏心头j-i,ng血收去便是,既做不到,也不必装出一副被人冒犯所有之物的样子来。
池深心内岁腹诽不已,但面子上也不想和皇庭闹翻,客气解释道:“殿下,我乃向小宝,是跟随哥哥向天游一道进入苍山宝池,在迷花乱阵不幸走散,迷糊间找到了此处。”
“哦,我道是谁,原来是向天游身边的毛头小子。”东门泗收起剑,显然很不把池深放在眼内,“这向天游得了比斗第一,举止颇有些傲气凌人,三哥也不知怎么了,竟答应让他额外带着一个老头一个小子,旁人明面不敢造次,暗地里却不免说一句有失公允!”
他这话已是贬低之意,池深大感不悦,正想拿话争辩一番,却又远远见一个黑衣护卫凑近东门泗耳边低语了几句。
东门泗恍然想起一事:“是了!这小子服用造化丹时日尚短,怪不得能视这金鹏天光为无物,久处其中毫发无损,须知我等一旦被光照到,浑身如遭烈火焚烧般灼痛,功力越高越难抵挡,好啊,如此也不用浪费那冰蚕斗篷了。”但转念又一想:“金鹏j-i,ng血难以收取,前人屡屡无功而返,我这次所带的千玺玉盒也不定能派上用场,连皇庭都头疼得紧的事,区区此人就有解不成?让我先一步试探不急。”
一念毕高声喊道:“你既是误闯,本殿下也不好太过责罚你,但这金鹏j-i,ng血乃皇庭前辈发现,数十年来由不得外人擅自拿取,你将收去的j-i,ng血如数奉上,我便任你离去。”
若向天游在此恐怕先笑上一笑,再打一打太极,总归是不会轻易承认的,可池深道行尚浅,闻言气急,瞬时就中了招,冷言冷语相对:“殿下此言就差了,宝贝见者有份,从没听说哪些是独属皇庭的,我既先得了,绝无双手交出的道理!”
东门泗心内大惊,暗道,他当真有取宝的物件!这必是向天游给的,此人果然不可小觑!嘴上却不饶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更何况这就是皇庭早圈好之地,你若不交,便是为令不遵,我便动手诛杀也是无妨!”
池深怒极反笑,拿出他学的礼义仁智反驳道:“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殿下切不要欺人太甚!再者j-i,ng血我只取了一半,仍有一半留下,殿下与我各拿一份,何须争夺?”
东门泗一心完成龙帝交代之事,更求能盖过兄姐之功让父王高看,打的就是一滴不漏的主意,也无意和这满口迂腐之道的小子多费唇舌,偏头朝侍卫使了个眼色,低声吩咐:“最好将他从光图里逼出再杀,以免他瞧出破绽不肯挪动。”
两人点头,一左一右分头而去,他二人使的恰是一对回力骨,一经投出,可谓从四面包抄了池深,一丝空隙也不落。
池深不料东门泗一言不合便下狠手,绕着石柱狼狈躲避,勉强借石柱之坚硬抵挡,虽无性命之忧,但浑身多处仍时不时被击到,痛楚难当。
那护卫都是j-i,ng心栽培,日夜练习伤人之术的高手,若不是东门泗下令暂不杀人,三招之内必能取池深小命。
池深一矮身,再度避开一击,心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便故意卖了个破绽,等两道回力骨飞旋着同时袭来时,瞧准时机,双手一错,十指成爪,灌注了十二分的玄气进去,猛地将双骨握住,虎口登时剧痛开裂,流出滚滚热血来,就连双肘也咔哒轻轻一响,损伤不轻。
但他这一招破釜沉舟,在侍卫只用了三分力的情况下,竟一举将两把武器擒住!
东门泗看的一清二楚,心头大怒,探手在腰间一抽,抽出一条比丝绢还薄些的银色布料,一抖开便成了件斗篷,反手将全身罩住,疾步走进光图中,脸上尽是不耐之色,寒蝉软剑虚点在地,冷声道:“看你年纪不大,脾气却比石头还硬,不叫你吃些苦头,怕是不明白自己什么身份又错在何处!”
池深双臂似是骨头错了位,痛到他站起也吃力,半倚在石柱边,连额头的汗也抬不起袖子擦,情知东门泗冷心无情,将他性命视如蝼蚁,今日怕难得善终,闻言呵笑道:“我生而为人,秉承人道,何错之有?枉你投了个尊胎,现下居然想做杀人越货的勾当,同穷山恶霸所为有何不同?”
东门泗生来享受富贵,即便不是皇子中最为受宠的那个,也不曾让人这样大吼小叫,字字讥讽,饶是他同东门汐一样修的是无情无相功法,也照样被气得手掌轻颤,冷笑连连:“小子,你辱骂皇子,就是天大的罪过,杀你一百次也不过分!”
他说话时尚在十丈之外,转眼便到池深跟前,手腕一翻,软剑便朝他脖间斩去,池深进退不得,双眼紧闭,心道吾命休矣,却听叮一声脆响,痛感未至,不由掀开一道缝看去,眼前竟有一片金光,寒蝉剑刺在淡金光罩之上,再难寸进。
东门泗见识匪浅,眼中露出讶然艳羡之色,惊呼道:“流沙石甲!你怎么会有这个?”
经他一提醒,池深这才想起,流沙石花四片入了药,一片花瓣让道宗炼成了护甲,他忽想起入洞时向天游让他吞吃的药丸,原来这流沙护甲并非衣衫,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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