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深正有此意,稳住体内翻腾的元气不退反进,抬手碰了碰其中一根木簪,顿觉手指一凉,这并非是木簪本身冰寒,而是他手上的血r_ou_j-i,ng气大幅度被吸收,故而不能维持体温,同时脑内响起提示:“黑木j-i,ng,集将死灵植生气而生,亦正亦邪。”
池深暗想,既然墨石这般断定,那此物便是黑木j-i,ng无疑,就是不知另一个是假冒货色,还是这儿竟能同时生出两份黑木j-i,ng?想罢放开手再去碰另外一支,便听墨石道:“黑木灵,木j-i,ng开灵智后所化,可成长。”
池深眼瞳一紧,缓缓收回手,就连向天游也瞧不出他有何异样。并未贸然出手,沉吟道:“木j-i,ng孕育出形后最多受草木之气温养,从没听说能主动现身吸取生气,我本意只是想用令箭荷引出黑木j-i,ng的元气波动,继而判定其藏身之所,现下看来情况有异。”
池深忽生一念,坦然笑道:“梅仙子,我且问你,你将黑木j-i,ng之事告知于我,就不怕我与你抢夺么?”
也不掩饰,大方回答:“并非我自夸自傲,若明刀明枪比拼起来,云小友的赢面实在不大。”
池深却不认同:“梅仙子记性不好,难道忘了我们是为何身陷此地么?”
梅仙子神色一变,反问池深说:“那十六枚饮冬风,当真全是死种?”
“千真万确。”池深笃定道,“虽说梅仙子当时假借地母之名为我撑腰,但我确确实实对木道感悟更为敏锐,这两份黑木j-i,ng中的奥秘,我也已判断分明。”
寒烟惊呼道:“果然有真有假么?”
向天游神色不变,收回盯着池深的目光,投向悬在半空的黑木j-i,ng,试图寻找其中的破绽,但一时却难有收获。
“非也,”池深目光灼灼,言语中满是自信,“它们都是真正的黑木j-i,ng,但其中一份更为特别,已经生灵。梅仙子,今r,i你可敢与我云深赌一场?”
梅仙子心头一热,豪气顿生,定声道:“梅从寒应赌。”
“好,请梅仙子上前验证,”到如今池深才知道梅仙子的全名,便也明白梅从寒对与他和这场赌约的尊重,“规则很简单,既然我已知道结果,就请梅仙子先行挑选,选错了,便是我赢。”
梅从寒好字出口,手已触及黑木j-i,ng,将木元力凝于指尖轻轻点压、细细感受,只觉j-i,ng纯的木元力方一靠近便毫不留情地被吸收殆尽,只能不停输出才可勉强维持。
两相比较之下,竟无丝毫差别,越是如此,梅从寒越不敢掉以轻心,世间一花一叶,凡是生灵,绝无一模一样之物,哪怕这两根“木簪”有些微不同,她也能顺藤摸瓜做出决断,如今场面,实在是无从下手。
时候过去不少,容不得四人慢吞吞消磨,若是其余修者也找到此处,更要忙中添乱。梅从寒一指其中一根“木簪”道:“便是它了。”
池深眼睁睁见人指向黑木灵,心内叹道,这梅从寒显然是没能发现其中的奥妙,只是胡乱选了一个而已,却恰好选了对的。也罢,说到底是我与黑木灵无缘。
梅从寒右手爆发一阵寒芒,一把将黑木灵抄在手中握住,池深正想道贺,双眼却骤然一痛,便见炭色小石块中飞出一粒米粒大小的小黑团子,嗖一下窜入另一块黑木j-i,ng之中。
池深一瞬间露出讶然之色,可朝其余三人看去,向天游等似是完全没有捕捉到这一动静,按理来说委实不应该,转念一想,他能破例看到,恐怕又是墨石的功劳。
如此一来,留给池深的依然是黑木灵,而梅从寒手里头的已是失去灵智的普通黑木j-i,ng了,但饶是如此,黑木j-i,ng吸取生气依然霸道无匹,梅从寒受不住长久握在手中,将之收入储物灵玉内。
黑木灵感应到另外一个容身之所气息消失,顾不得再吸收灵花的元气,身形一晃便想逃走,向天游岂能如它所愿,抬手一挥,数股劲风猛地将其包裹,黑木灵急如热锅蚂蚁,左突右冲怎么也找不到出路。
池深却能看到,小石块里头的黑木灵就像是个找不到回家路的孩童,四处乱转,十分焦急,正在此时池深又觉双耳忽有如被针刺之感,痛楚过后一阵细微声传来,“咿——咿!”,如小兽乱鸣,闻之不忍。
向天游对此却一无所知,屈指一招,黑木灵被风卷起,跌入池深手心,许是知道自己惨遭贼手,黑木灵发出愤怒嚎叫,十三道花瓣猛地一张,尽力做出凶狠之状,可听在池深耳中,却如同幼猫炸起软毛喵喵叫般毫无威慑力,于是屈指便弹在位于花心的黑石块上,竖眉教训道:“不得无礼!”
池深的元力稀松平常,却有一道霸道灵气自他丹田之内发出,顺着指尖猛敲打在黑石顶部,黑木灵呜一声哀鸣,花瓣蔫答答半收起来。
这一番变化看的寒烟三人惊奇不已,向天游不自觉露出一丝笑意,梅从寒怔愣之后笑叹道:“愿赌服输。”
第44章 白晴
黑木灵虽在池深手中,身躯却微微拧转,可称之为头部的石块探向燕子掌与令箭荷,显然是还贪图那没吸收完的生灵之气。
池深取下令箭荷交到梅从寒手中,另一株燕子掌却放至黑木灵身边,无奈道:“左右这灵草已是半废,全给你吸了罢。”
黑木灵发出一声欢快叫声,亲昵蹭了蹭池深手掌,它与梅从寒收取的那枚“木簪”上的小黑块一样,本是托雷木幼年时便嵌在木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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