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这人自持身份,喜爱得人真心,不屑玩弄什么强硬手段,故而流连花丛多年倒是没闹出大事来,如今被他瞧见池深的相貌身段,恐怕是要被盯上。
池深对杨照印象不大好,又见向天游神色不善,更是不想搭理,扭过头继续往里走。杨照见状丝毫不恼,飞身下了马车纵步追赶上前,与向天游二人并排行走,目不转睛盯着池深道:“小友好生冷淡,怎么也不搭理人,还在气这小厮言语不敬么?你若是不高兴,我叫人狠狠罚他便是。”
向天游面露冷笑,池深果然上当,拧眉道:“他虽是你的小厮,但也是人,动不动就要打要罚,道友脾气如此之大,令人望而生畏。”
杨照以折扇扇骨一敲手心道:“小友瞧着是个冷面公子,没想心地却这样淳厚,让在下佩服,若能告知尊名,那便更好。”
向天游蓦地笑道:“杨少主,你怎么光问我云弟话,却理也不理我一下,难道我像空气一般缥缈无形么?”
杨照j-i,ng神一震,赶紧说道:“哪里的话,还请这位兄弟赐教。”
“这一位是我云弟,单名一个三点水深字,我叫倪照叶,单人倪,光照之照,口十叶。”
杨照将池深名字翻来覆去嚼了两遍,击掌夸道:“云深不知处,只在此山中,好,这名儿好!至于倪兄的名字,读来略为拗口,倪照叶,倪照叶......”
念及此处杨照脸色皱变,什么倪照叶,分明就是你照爷,感情这向天游借音暗讽,不动声色就占了杨照一个大便宜,饶是他定力再好也按捺不下,冷下脸质问道:“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如何一上来就侮辱人,云公子,这样粗俗之人,你也肯和他相交么?”
向天游淡笑道:“对那些心怀叵测爱装腔作势的丑角,不粗俗些只怕他要把戏唱到天亮还自以为是小生,唱的人不厌烦,听戏的却要呕上三回了。”
杨照不想向天游言语竟如此犀利,且明知他是一镇少主却毫无恭敬忍让之意,不吝得罪,一时间也辨别不出他是何许人物,直恨的牙根发痒,暗自想道,等本少主派人查明他身份,再想法子整治不迟!
池深听了这话却噗嗤一笑,眼泛桃色面飞彩霞,看的杨照口干舌燥小腹发紧,一时间连找向天游的刺也给忘了。
三人说话间已踏进阁中,杨照乃斩月阁常客,伙计熟的很,见了人连忙丢下杂事迎了上来,面带笑意热情招呼:“少城主光临,不知这次是要添置哪几样兵器?”
杨照见来了机会,有意显摆一番,颔首道:“前边的东西我什么时候瞧得上眼过?不是说阁内新收了件护甲,可挡顺心境修者全力攻击数十次。本少主虽说不缺此类防具,但若觉得合眼缘扔在自家库房也不占地方。”
这名伙计接待杨照少说有百余次,再一看池深身段,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自然要为这护甲多说几句好话,当然此次收来的这件东西确实也有过人之处:“少城主只知其一,且听小的一言。寻常护甲材料虽也取自天材地宝,但毕竟是抽取后人为炼制,激发时须消耗修者不少元力,若是护甲等阶过高,低等修者更是不能发挥其十之二三的功效。”
“这些本少自然知晓,你捡要紧的说。”
“这次收来的护甲么,乃是真蛟进阶时褪下的旧鳞甲,妖兽血r_ou_筋骨天生就比人修强十倍,大妖兽血脉更是不止,故而这真蛟鳞甲虽排斥人修元气,但凭它自身便可抵挡顺心境修者全力攻击不下十次!”
听伙计一解释,杨照果然被勾起兴趣,但最上心的却是向天游,这件鳞甲最适合池深不过,池深修为只在筑基中期,正是向天游最不放心的地方,若有蛟甲护体,遇险便多几分保命手段。
杨照催促道:“还啰嗦什么,快带本少主过去。”
伙计随即带路,领着四人从另一侧出了门,转过曲折回廊,只消再转个弯,便是护甲所在之地。
杨照记挂池深,心里又琢磨着如何讨好美人的种种手段,心思漂浮转过拐角时竟被一个仆人迎面撞上。
那人捧着个满是脏泥的小酒坛,撞到人后反朝后一仰跌了个面朝天,酒坛顿时碎了一地,杨照低头一瞧,衣袍下摆好几处都沾染上了褐色泥点与酒渍,再一看冲撞自己的下人,小眼蒜鼻,歪嘴龅牙,脸色土黄发间稀疏,形貌丑陋不堪,顿时怒火更炽,抬脚就往人胸口踩去。
杨照再贪恋声色,于修行一道却也不敢落后,实打实顺心境中期修为,这带了三分怒气的一脚下去,丑仆非死即残!
第48章 故友
向天游冷眼旁观,并无c-h-a手之意,池深见之不忍,却无解救之法,眼见丑仆就要遭难,一枚石子咻一声破空而来,不偏不倚正巧打中杨照脚踝。
杨照只觉一股无匹霸道的劲力猛击在凸出的硬骨上,顿时眼热鼻酸,猛然将右脚抽回,待点地之时又是一阵剧痛难当,肌肤欲裂,不由心下骇然。
须知借物打人,力弱三分,此人尚未与他正面交锋,掷出石子也只是救急而为,居然就有这样凌厉的攻势,实在不容小觑!
在场五人不约而同朝石子来源看去,只见数十步开外的一扇窗中破了个小洞,东西就是从那里s,he出,果然一道低沉男声从里头传出:“可惜了爷爷的猴儿酒,那坐地上的老哥,且把还剩着的酒水送进来。”
丑仆惊魂方定,匆忙扫过地上残骸,只见几片稍大些的碎瓷上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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