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游眼皮微垂道:“怪我无用……”
慧敏认识向天游许久,还是头一次听他说出这般自责之语,眼神在两人间来回一转,忽笑出声道:“他心甘情愿,怪得了谁?放心,身体亏损在菩提镜上修养最为妥帖,不出三日保管你师弟隐疾全消。”
向天j-i,ng神稍缓,但不等他休息片刻便有一道传唤破空而至,被其捏在两指当中,微一用力碎成光点,须臾后抬眸道:“掌门有令,唤我与吴云罗千前去主峰一聚,有要事相商。”
吴罗二人脸颊一紧,该来的也该来了。
主峰西侧有三座石府,内有一间为要事议所,风格冷厉,掌门端坐宝位,另外等了三位长老,其中两个正是同去鸱吻之巢修行的,见到向天游三人,横眉冷眼相对,神情颇为不善。
向天游神态淡然,礼数周到,冲四人一一打过招呼,其中一位长老重重哼了声,发难道:“向天游,你究竟是何人?入我蒹葭,是何目的?”
向天游面色不改,直直望向方妙,与之眼神相对,扬声道:“我乃不动峰座下弟子,令羽师尊首徒,入山门自然是为修行己身,扬蒹葭之威!”
“巧言令色!”长老胡子一吹,拱手与方妙商量道,“掌门,我看不用些非常手段,他是绝不肯说实话。此子资质的确超凡脱俗,但若是走了歪门邪道,怕是他愈强一分,给蒹葭招祸也愈多!”
未等方妙开口,另一位白面无须的青袍长老先说道:“胡兄莫急,还有两位小友在此,别叫人以为蒹葭是只用蛮力不讲道理的地方。”
胡长老双眼一瞪,内有j-i,ng光闪现:“鸱吻巢x,ue暴雨骤降,我等突遭机关围困,龙吟雀鸣响彻天地,云深强行将同门先行转移,桩桩件件,可疑至极!他们四个,谁也别想置身事外!”
一直以来方妙凝神倾听,但在听到龙雀二字时却眨动眼皮,掩盖眸间流光。罗千才不怕什么胡长老古长老,嬉笑道:“方大掌门,这事我要喊声冤枉。”
胡长老斥道:“没脸没皮,冤枉了你什么?”
“我和吴云都与长老一样被机关困住,谁成想云深顾及同门,先送你们,其次才想到我这个兄弟,真叫人伤心,若不是他两次开水天之门救人以至亏空元力昏迷不醒,我倒要先找他算一算账!”
罗千这话,虚贬明褒,暗指池深绝无残害同门之意,于此相比,隐瞒些秘密倒也不是十恶不赦之罪了。
向天游心内感激,面上却不显,唱和道:“这一点我也可作证,鸱吻之巢乱起来时,各机关算术不听使唤,云弟虽能c,ao控定海珠,但毕竟修为浅薄又不曾与之结契,实在应付勉强。云弟身负圣元器,我早料到事后必然有人要疑心于他,故而叫他千万要先保住同门性命,如此就算是面对风言风语,我等也无愧于心。”
胡长老不料他反将一军颠倒黑白,如此一说他倒成了向天游嘴里散播不实言论,轻疑弟子的无耻小人了。“掌门明鉴,地域暴动,向天游四人也是和如今一般卷入风口浪尖,孙长老传来的消息,那龙鳞雀羽乃是铁证,正好与我等听到的啸声相和,这又作何解释?”
吴云早不耐烦这些唇枪舌战,恨不得与这喋喋不休的胡长老打一场,蓦地出声道:“方掌门,我是个粗人,说话糙了些,还请别介意。俗话讲捉j,i,an捉双拿贼拿脏,长老的意思是我们兄弟四个里有人能变龙转雀,那是谁亲眼看见了?若是不能证明,凭他说再多都是放屁!”
胡长老常年未听到如此粗俗言论,一时间气的手指轻颤,方妙轻笑一声,打断众人争辩,偏转头问她身侧一直静默浅笑的男修道:“陆长老,你怎么看?”
陆姓长老被点了名,微微弯下身道:“掌门,要我说争了半天就吴小友这一句最有道理,凡事拿证据对峙,何必急吼吼审人呢?胡长老闭关九年,还是这样浮躁,未免叫人失望。”
此人说话平平淡淡少有起伏,轻飘飘一句却令胡长老一个激灵,后背生寒。方妙眼光冲座下几人轻轻一扫,顿了几秒方才开口:“好了,这些都是小事,我召集诸位来,是有别的要紧事讲。”
胡长老心有不甘,强笑道:“鸱吻乃上古大妖,不说旁的,就是洞府被毁,也叫人心痛……”
“但若与十元尊府相比,区区一个鸱吻之巢又算的了什么?”
胡长老心有不甘,强笑道:“鸱吻乃上古大妖,不说旁的,就是洞府被毁,也叫人心痛……
“但若与十元尊府相比,区区一个鸱吻之巢又算的了什么?”
“十元尊府?”两位长老齐声惊呼,再不能维持淡然,脸脖泛出血色,竟是兴奋的涨红了面皮,话出口后二人方觉失态,忙收住嘴,微避开向天游三人的探寻视线。
罗千心中好奇有如火烧,借机问道:“这又是什么好去处?”
主峰长老皆为化身高手,罗千这一问颇惹胡长老不满,别看他在方妙与陆长老面前言行恭谨,动起真格时,区区顺心境后辈实难抵抗,罗千被他悍眼一扫,顿觉周身压力一重,双肩如有山压水灌,丹田之中元气流转忽变滞涩,行动艰难!
向天游与吴云二人脚步一错,看似随意踏出一步,实则暗呈双角之势拦在罗千身前,分去胡长老的迫人手段。罗千呼吸一轻,蓦地倒退半步,脚掌微微踩入地石中,陷出一个浅印。
吴云眼神一厉,右掌成拳,众人皆以为他要发难,胡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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