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离看还有时间,就向棠秘子打听西礁岛的情形。
棠秘子告诉他,棠家在那边就有别墅,那里是姆国的天涯海角,旅游圣地,也是佛罗尼答州最南端的小岛,商业氛围非常浓厚。离迈啊密主城有两百多公里,坐汽车的话,要过几十座桥,遇上堵车就难说了。
看来坐船是最好的选择,但是,到了西礁岛是四小时后了,接近中午。
“还有多久到码头?”
棠秘子心里更急,跟司机催道:“sir.发斯特!发斯特!”
清晨,路况还不错,司机笑着接过棠秘子递上的大钞,一脚把门油踩到底。两人一个后仰,出租车狂飚起来。
七点十五分,只用了半小时,就到了南迈啊密码头。司机开着前窗,棠秘子的头发在风中凌乱,迎风飘扬,现在已经成了乱鸡窝。
顾不得梳理形象,拉着骆离快步迎上来接他们的人。
棠敬之站在船头看见骆离,心中没来由地咯噔一下。自己家的道士兄弟搞不掂啊,请来了那个厉害的骆小道士。
“骆离,你来多久了?”棠敬之又诧异又埋怨,对棠秘子骂道:“为什么要瞒着我,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大哥,事情紧急,我怕让你担心。这事也是我惹出来的,怕让你知道......”这个时候还纠结这些没用的事情干啥,棠秘子的鸡窝头快被他抓成烂鸡窝了。
原本收到能找着儿子的喜悦心情,顿时化为乌有,棠敬之的脸色黑得吓人。深深的法令纹,透出他久居人上的威严,他非常生气,十分火大。拼命握紧拳头,不想失了风度。
“棠会长,你回去吧。这里交给我,我保证让你今天见到儿子。”
棠敬之长吁一口气,没有回答骆离,只是恶狠狠地瞪了棠秘子一眼,指着背后那个本国男人,说道:“那就让小蒋带你们去吧。”
话闭,迈动着有些蹒跚的步伐走下船。
没功夫安慰老爷子,骆离跟棠秘子进舱,吩咐船工起锚,卯足了劲儿地开!务必在九点钟到达西礁码头。
快一分钟,棠伯文就少一分危险。
两个船工都是山姆大汉,一个叫汉斯一个叫杰克,两人长得人高马大膀大腰圆。料想是棠敬之专门挑的他俩。
路鸣口中点名了西礁岛,但人不一定是在岛上,周围的海域都要注意。骆离在船上拿着棠伯文的照片,掐指卜算。
纯眼看见照片并没变灰。可是他的眼神却越来越黯淡,睛主火,火主血气。如果不是失血过多。就是被高温烘烤着。都表明一个问题,那就是生命垂危了。
棠秘子不停磨着脚底,坐立难安,“骆离,你说伯文身边是不是有人看着?”
骆离没功夫与他讨论,竖起左手食指示意他噤声。
继续拿出棠伯文的生辰八字来测算,还有。失踪的时间是六月三十早上七点半......
癸未日辰时,天干之癸属阴之水。地支之未属阴之土,土水相克。棠伯文的日柱本为火,与水相克。火又生土,克克生。辰时为丙卯,家中长男,这也符合他的情况,有生机是一定的。他现在确实还活着,那一定就有与本命的相合的喜神,算出喜神就可以找到方位。
“前辈,还有多久到?”
棠秘子伸长脖子看外面,海风吹得他睁不开眼睛,沿途风光旖旎。可是路过的这个小岛他也不熟悉。
棠敬之口中的小蒋三十多岁,一直在注意他们里面的动静,他是棠伯文同学的亲弟弟。是棠家死忠,马上迎风费力地大声吼道:“约摸还有一个小时。”
“这么快?”
男子明显一愣,不明白骆离是什么意思。你们不是催着要赶快吗?
“我是太诧异了,听说有两百多公里,以为要开三小时。”
男子把身子探进来,说道:“这是艘顶级快艇。已经开到了六十节,最多两个小时就到了。”
“那就太好了。到了西礁鸟不忙靠岸,你绕到岛的西边去。”
“行!”
他转身凑进杰克的耳朵,双手捂着朝他大喊。
“骆离,你有谱了?”
“嗯,我算到喜神属金,先去西边看看,走近了我再用纯眼看棠伯文的照片。”
“我信你,我现在脑子一团乱。”
“别担心了,交给我你就放心吧。把你的头发理理,看着太不习惯了。前辈,你的是不是早就该进理发店了?”
棠秘子徒劳地把翘起的头发顺过来,“是啊,刚坐在理发店里呢,我大哥的电话就到了。”
一小时不到,西樵岛映入眼帘,船慢慢减速朝岛左边驶去。
棠秘子有些激动,哆嗦着从包里摸出烟:“你要不要来一支?”
骆离接过来:“好,我陪你抽一支吧。”
这支烟刚点上,快艇就停在了西礁岛的正西方,骆离马上站出去,海风瞬间把手中的香烟吹到顶。
灭掉烟头,静下心来相看棠伯文的照片。
骤然转黑的眼瞳,把船上的三个人吓住了。纷纷闪开,全部聚成一团,包括那位棠伯文同学的弟弟小蒋。
骆离根本没注意到,棠秘子忙对他们解释:“别害怕,这不是天生的,是我们大秦的功夫。”
那两个老外免强释然,坚着大拇指:“kungfu?!”
棠秘子挤出笑容:“是啊,一脚可以把你踢到对面的岛上去。”
老外听不懂,男子也没有翻译过去。汉斯和杰克嘴里不停附和:“yes!y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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