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时。一个普普通通的青年,站在他们的面前。
进安看得叹为观止。好一个腾云驾雾,一身好功夫却无人知晓。
此时,他哪里还敢觊觎他手上的古钱,只恨自己有眼不识泰山,洋相出大了。
这个棠秘子,着实让人恼恨!余光瞅见自己的小徒弟,大嘴巴还没合拢,正流着哈喇子。
现在该棠秘子上场了。骆离示意他赶快趁热打铁。
棠秘子回过神来,心里发急。心道:现在怎么搞?我们说好是来向他打听哪些人有本事的,现在你把人家吓住了,让我怎么问啊!
“骆离,我的思路跟不上你,还是你来说吧。”棠秘子见进安已经吓傻了,也不避讳他,直接对骆离说道。
进安想起自己刚才答应的话:只要他们出价,他就去打听的话。
赶紧摆手摇头:“我不会绘敛息符,要是凑上去不就是送死吗?”显然。他已经完全相信了,这么厉害的一个人,没必要骗他。而他自己。确实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人家骗。
骆离想了想,直接了当:“进安道长,我今天来找你,也没指望你帮我找张启山,我是想让你帮我找道士。因为我需要人,我要建宗立派。”
“对对对!希望你提供人选,哪些有资质,哪些心术正,想必没人比你更清楚。”棠秘子赶紧附和。
进安听完这句。终于可以坐回椅子了。当下认真思考起来,半晌。说道:“要说心术正,那就只有东沪的龙山寺。他们闭寺一年。现在已经开寺了,往年在江湖上名声不乍地,现在可是风评极好。前阵子东沪修大桥,有两根柱子怎么也打不进,也请了我去相看;我一看就回来了,桥下戾气太重,对付不了。后来,龙山寺的僧人去了,他们唱了七日经,把戾气渡化了。当夜,主持永圆便坐化。以身侍佛呀,想来法力跟心术都符合吧。”他厌恶和尚,甚至之前还妒忌龙山寺再次一威名远播,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什么?永圆住持圆寂了!”骆离和棠秘子心下一痛,为什么是永圆,明显戒色的佛性更强呀。
去年春天走的时候,喻凡那唱京剧的妈还带着探子住在寺里;怎么一转眼,做了一件大功德,永圆还去了呢?
进安看他们两人一脸郁色:“怎么?你们认识?”突然想起棠秘子十几年前,有被龙山寺的香客围山,又道:“你们后来相熟了?”
“岂止是相熟,还有大渊缘。除了和尚,道士还有哪些?”棠秘子撇开这事先不理,问他。
进安连棠秘子都高看了一眼,他的消息也不太不灵通了,看他一脸痛心的样子,应该和永圆关系匪浅。
“走,我们去书房!”
进安带着他们来到一间内室,四面都是书,跟墙齐高,汗牛充栋连竹简书都有。看得棠秘子流口水,这家伙还有多少把戏没露出来。
进安走到一排写有“近代史”的那一栏,随手取下一本,封面上写着《邓选》,他拧开钢笔帽就开始书写。
骆离阻止道:“你写什么?写在书上?”
“哦,你看。”
进安拿给骆离和棠秘子看,内瓤居然是白板,就封面有字罢了,原来是假的。
骆离忍不住在书架上抽了一本《西北州志》,一看,顿时无语:上面密密麻麻记载的都是西北州各个道观的道士情况;还有各个政府部门头头的爱好,他们的身平,与哪些人是什么关系,是怎么起势,又会走多远......应有尽有。
棠秘子的华银观骇然在例,他仔细翻看,看见莫问道长的简介,心中惊叹,上书一句:“莫问身世成谜,待查。”
“这书房是你的人事资料库啊,进安道长,你做道士真是屈才。你应该去做掮客,绝对比你道士挣得多。”《西北州志》这一栏,还放着不少“文学名著”,基本上都是这州各色人等的履历,还有他自己的分析。
进安随意答着,脑子里还在思考怎么下笔:“那只是业余爱好,我的本行还是做道士。闲云野鹤,坐看风起云涌。也是对道义的一种修炼嘛;在古代,我怎么着也算是一个隐士吧,中隐隐于市嘛。你说对吗?”
棠秘子真想骂他一句: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催道:“想好了吗?”
“这样。我用三个本子来记,分成三部份。一部份是道术高者,另一部份是心术正者,最后一部份是两者兼有。多嘴问一句,你的宗派叫什么名字?”
名字?骆离虽然早有了这想法,却是第一次对外人说,哪里有想什么名字。不能让他察觉,不然这狐狸还不知怎么看他。故意盯着前面,眼珠一动不动,非常慎重的表情,说道:“火离宗。”
“火离宗!你是第一代宗主,以你命名。够资格,好名字。”
骆离也觉得这名字好,回到前面的问题上,认为他的笔记方法不全面:“如果道术高心术不正,或者心术正道术不高又怎么分?”
“这......”
骆离给他出主意:“这样吧,你就按各州各观和各庙来。能够确定的就在句前画个圆圈。不确定画三角形,不了解的就画横线。这样一来,一目了然。也便于我们考量。”
“那好,先从湖广州写起。”
“嗯。”
骆离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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