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的大兵全都在操场上,高举着一根大木头,木头上还挂这个水壶。
如今,毛珏是不用跟着训练了,已经进入了状态的亲兵团在军官的带领下,自己就能很好的完成训练,不过让他操心东西远远不止眼前的亲兵。
砰砰砰
军官都有独立的办公室房间,去放置自己哨的资料名单,毛珏自然也有,就在他看着底下亲兵端着的大木头发愁的时候,冷不防门被敲响,紧接着文孟有些气急败坏的进了来。
“将爷,第三哨队又跑了两个小子,昨晚上点卯还在,今天就没了”
“很老子说干什么,抓回来啊”
毛珏是有点不耐烦的哼哼着,不过这次文孟却是没走,反而一副欲言又止模样顿了几顿,旋即一咬牙,很有些不理解的歇斯底里的一抱拳。
“将爷末将也实在不明白了练那些叠被子,吃个饭还得排队干什么当兵打仗,勇猛不就行了,这些玩意和打仗有什么关系,不是折腾人吗”
“折腾人”
脸一,毛珏也是豁然站了起来。
要说这个时代军人和后世的军人有着什么区别,毛珏觉得,最大的区别不是什么武器装备,甚至也不是文化,而是气质,就算退伍军人,你也能感觉到,他就是与一般社会人员不同,那是长期所经历集体生活与规则中锻炼出来的气质,那种干净利落,那种可靠的气质,这种气质,整个东江镇,毛珏还没有见过。
“我问你,军人的第一天职是什么”
“当兵打仗啊”
文孟不解的,而又理所当然的回答着。
“错”
很铁不成钢那样,毛珏恼火的敲着桌子。
“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什么叫命令拿命也要完成的令平常连这点小事都遵守不了,真正上战场上,刀剑无眼,弓弩飞驰,人头滚滚,血流成河这种情况下你还怎么让这么一群人和你同生共死”
“别拿别的军队如何如何他们在战场上都败了萨尔浒广宁死了多少人想要在野战中战胜建奴八旗,就得有铁一般的纪律想要在我毛珏麾下,就得守这个规矩这是最后一遍”
军队的实力就是在这潜移默化中锻造上去的,当服从命令已经成为了惯性,到了麻木的程度,哪怕刀山火海,一声令下也会在所不辞,而且不知不觉中毛珏还偷换了个概念,别的军将官员都是朝廷如何如何,要向朝廷效忠,而毛珏却是要麾下守他的规矩,为他拼命。
豁然间似乎明白点什么,满脑门是汗珠子,文孟旋即一抱拳,没再说什么,转身出了去,这一个月,就连他似乎都变得干练了几分,不过这头他刚走不久,办公室的门又被推了开,看的毛珏气恼的一拍桌子。
“不是说了吗军营重地,不得乱闯”
“可您也说了,河谷那面一有消息,立马来告诉您,我的少爷”
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洋妞真是越来越肆无忌惮,抱着胳膊,眼神还往下飘着,洋妞格外感兴趣的飞着眼睛询问着。
“这底下是在练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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