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咳……咳……都不能……不能……有孩子……咳……”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逻辑也很混乱,可靳慕萧听见了,他的脸色隐没在半明半暗里,没有一点神情。
他掐在她脖子上的大手,慢慢松开,可她的身子还那样腾空中,被他的大掌箍住。
嘉意因为得到解放,狠狠咳了两声,然后终于哭出细微的声音,连大声哭泣的力气都没有了:“我不知道……不知道你会不会嫌弃……这样的我……靳慕萧……我不知道不知道该怎么办……”
倏地,那只扣在她腰间的大手,将她的身子,用力的带入怀中,她的身子虚弱的倒进他怀里。
徐子行出了一身冷汗。
太太,终于安全了。
嘉意却被吓得已经没有任何一点力气了,连站立都没有,这里很高,而她恐高,就算是一个正常人,被这样威胁,也会怕的失控。
她的手指尖薄凉,全身都无可奈何的依靠着这个男人,他的身上,有淡淡的烟味。
靳慕萧紧紧抱住怀里的人,眼底渐渐潮湿,不知道是被风刮的,还是怎么了,“为什么不和我说?为什么要一个人承受?宋嘉意,我对你的爱,你就看的这么轻?觉得我会因为你生不出孩子就嫌弃你?”
她已经没有任何力气说话了,眼睛里一直在淌眼泪。
徐子行担心的提醒道:“二少,太太看起来很不好。”
靳慕萧刚要松开她,去看她的小脸,嘉意眼前一片黑暗,倒在他臂弯里了。
“乖乖!”
男人横抱着怀里的小女孩,大步朝楼下走,声音担心的在微微颤抖:“立刻给苗莹打电话!”
“是!”
……
靳慕萧靠着墙守在卧室外面,指尖烟蒂猩红,脚下散落了一圈的烟头。
陈伯端凉水过来的时候,抢了他手里的烟,骂他:“别抽了!你看看你抽了多少?自己造的孽,现在抽烟有用?!小丫头还在里面没醒,你就不会去看看?”
靳慕萧没那个脸去,他忽略了她,她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不知道,刚刚还在教堂天台上威吓她,吓唬她,指责她的不是。
陈伯见他动也不动,无可奈何的端着冷水进去,靳慕萧摸出一根烟,又点燃抽。烟雾缱绻,模糊了他脸上的森然。
他眉宇紧紧蹙着,直到苗莹从卧室里面出来——
他才换了个站立的姿势,眯了眯眼淡声问:“她怎么样了?”
苗莹撇唇,“情况很不好。心跳什么的都失常,估计是被二少吓坏了,醒来就算精神失常一会儿也是正常的。她恐高,你还那么逼着她,二少,这是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我不想多嘴,可子行和我说这些的时候,我感觉嘉意和你在一起真可怜。你就不能理解她偶尔的不知所措?就算要发火,也不该这样吓她。现在人被吓坏了,心疼的还不是你自己?”
要是搁在从前,苗莹是万万不敢说这些的,靳慕萧不伸手掐死她就有鬼了。可这地上的烟头,能看得出,他到底有多在乎那个女孩儿,所以,就算她开口说的再狠些,他也不会把她怎么样。
因为苗莹看得出,靳慕萧在懊悔,在忏悔自己。
她敢说这些话,分明就是拿捏着靳慕萧的对嘉意的悔意和亏欠。
“她什么时候能醒?”
“估计还得半个小时,我给她打了镇定剂,她现在整个人心情很不稳定。我怕她醒来的时候,会失控。”
人被极度恐吓过以后,会心灵衰弱。很容易精神失常。
“那她不能……”
“这些都要等到嘉意醒来才知道。”
苗莹知道靳慕萧问的是什么,刚才子行都和她说了。
嘉意是个可怜的小孩,很小的时候父母就不在身边了,寄人篱下了几年后,又被靳慕萧几乎用“抢的”、“骗的”弄到身边来,就是靳二少把她寵上了天,可这样的男人通常都是危险的。
寵你的时候,能把全世界搬到你眼前;发怒的时候,能把曾经所给予你的全世界,给彻底毁灭。
……
嘉意醒来的时候,苗莹在照顾。
她苍白着唇瓣,刚动了下手背,就感觉到一阵刺刺的疼痛。
苗莹轻轻按住她的手,柔声道:“别动,你在挂葡萄糖。”
嘉意眼睛通红,她一天都没有进过一粒饭米,此时一点力气都没有。
苗莹见她想要坐起来,便将枕头垫在她背后,扶着她靠起来。
嘉意动了动嘴唇,声音沙哑,“靳……”
她一个名字还没喊完,苗莹就知道她在找谁了,安抚着她说:“你想见二少是不是?”
小女孩一听见靳慕萧,眼睫毛眨动了下,眼泪就落了下来,溅落在被子上,快速氤氲成一团水渍。
她重重点了下头。
“那我去叫他,然后你想吃什么?红枣粥行吗?”
嘉意咬着唇继续点头。
苗莹开门出去,对一直守在门口的男人,说了声:“嘉意现在想见你。”
这个男人,把她吓成那样,连心跳都失常了,在嘉意醒来的时候,还能第一时间说想见他。也是挺不可思议的。
苗莹以为,嘉意会害怕见到他。就算想见,也需要时间平复。
靳慕萧的身子狠狠一怔,仿佛也愣住了。
苗莹还是第一次瞧见靳二少也有吃瘪的时候,抿着笑道:“我去叫陈伯给嘉意熬粥。”
靳慕萧提起了很大勇气,才象征性的敲了下门,进去。
他从不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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