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滑落的发丝勾到耳后,款款走到门边,舔了舔莹润的唇瓣,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门外,男人挺拔的身影,幽邃的五官,在酒店过道昏黄的灯光上,纸醉金迷,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和性感。
苏碧仿佛刚热恋的小女孩儿,纤细手指紧张的揪住了两侧衣料,对他甜笑着道:“你怎么才过来,路上堵车吗?”
靳慕萧径自往里面走,门,咔哒一声,被身后的苏碧落了锁,他听到落锁声,蹙了下眉头,并未回答苏碧的话。
男人挺阔的背部轮廓,在她眼前,她终是伸出双臂,从身后紧紧环抱住了他,她将脸贴在他背上,轻喃:“慕萧,我好想你,这次能不能不要离开我?爸爸说,希望我们能结婚。”
苏家早已移居美国,苏家所有产业也在美国,苏碧的父亲,苏胜国在华尔街亦是举足轻重的商人。
靳慕萧英挺的眉头,蹙的更深,伸手,一根根决绝的拨开苏碧环在他腰间的手,并告诉她一个已定的事实:“我结婚了。”
他转身,风轻云淡的看着她,苏碧脸色惨白,双臂僵在那里,颤抖着声音不可置信的笑,“你在说什么?你怎么可能结婚呢?你怎么可能会和别人结婚?你别开玩笑了好吗?慕萧,我……”
“我妻子怀孕了,苏碧。”
她的笑容,僵硬在唇角,即将分崩离析。精致的妆容,也难以掩盖她的情绪。
“你,你说真的……?”
靳慕萧的无声,代替了所有回答。
他的眸色,沉沉如水。
苏碧摇了摇头,依旧不信,步子往后虚虚退了两步,“不,不不,我还是不信你说的。”
靳慕萧是个薄情的男人,除了宋嘉意被他贴上自己女人的标签,他会格外温柔以待之外,对别的女人,无情至极,一如此刻,他削薄唇角淡淡的笑意,刺激着苏碧的心脏。
她伸手,无措的抓住靳慕萧的手臂,“慕萧,你和她离婚好不好?我不在意你二婚的,你和我一起回美国,爸爸说了,等我们结婚以后,苏家在华尔街所有的产业全部交给你。慕萧,我知道你的,你一定看中的是不是?”
靳慕萧疏离的笑,眸底散着诡谲的柔软,他微微拿开苏碧的手,仿佛在炫耀:“抱歉,我和她的婚姻,终生无法离。”
苏碧精细的眉头,慢慢蹙起,不明白他的意思,“你,你什么意思?”
“爱尔兰注册。”
苏碧脸色蓦地煞白,步子往后狠狠大退一步,“你居然,居然和别的女人在爱尔兰注册结婚?慕萧,我不是你最喜欢的女人吗?你……”
他幽寒的眼底,略略浮开点点淡笑,“今天是我太太早早睡着了,苏家对我有恩,我才出来见你,不过苏小姐,以后这么晚,还是不要约我这样的已婚人士见面,对你的个人名节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她的心,拔凉一片。
手指,渐渐攥紧。
“你怕我破坏你和那个女人婚后生活?那她知不知道,我们五年前就在一起了,我22岁的时候,被你靳慕萧压在床上?”
她踮脚,在他耳边暧~昧的吹了一口气,裹在薄薄布料里的柔软胸部,一面若有似无的蹭着他的手臂,一面动手,脱下身上的这件短裙,裙子滑落,掉在脚踝边,女人赤~裸,肉~体白希晃眼,她的身子,挨的更近。
女人纤细如玉的手指,调~情似的在他胸膛缱绻。
靳慕萧黑眸里一片清寒,面上风云不惊,眸子微转,不带一丝动~情的情yu,审视住这个在试图勾~引他的女人,薄唇微勾,分明有讥讽:“你17岁的时候,半夜tuō_guāng衣服爬上我的床,那时候我没有动你,你觉得,现在我会碰你?”
正在勾~引他的女人,美目大瞪,里面有惊恐,有羞意,还有点点憎恨。
靳慕萧不带一丝怜惜的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她甩在一边的床上,赤~裸的女人倒在床上,他就那么光明正大的瞧着她的胴~体,毫不避讳,不带一丝羞意和情yu,他的目光,简直是一种羞辱,一个男人,理直气壮的瞧着一个女人赤身luo体,并且根本不避讳,亦不动情,对那个女人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不是不看,他不仅看,还光明正大看,之后,淡淡哼了一声,“十年前我不碰你,现在也一样,若是十年前我碰了你,你父亲说不定会早一点让我回国,这样,可能我的乖乖也不会被宋家接走,不过,接济之恩,我还记在心上。”
说罢,拂了拂衣袖,开门,离开。
苏碧躺在床上,眼角终是滑落泪渍,手指紧紧揪着洁白床单,咬牙切齿:“靳慕萧,你敢这么羞辱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那个女人,哼,靳太太?靳太太这个头衔,只能是她苏碧的!
苏碧拨了一个号码,声音冰寒,“帮我查一下,十年前被榕城宋家收留的那个小女孩儿。所有资料,发到我邮箱。”
靳慕萧只能是她苏碧的,只能是她的!
那个来路不明的小女孩儿,连毛都没长齐,凭什么得到靳慕萧?她不配!
嘉意睡得迷迷糊糊,胸口闷闷的,醒了,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身边没人,她揉着惺忪的双眼,光着脚丫子下床,找靳慕萧。
她身上只穿了一条单薄的白色吊带睡裙,纯白,没有任何花纹和装饰,是她最喜欢的睡裙,屋子里有中央空调和地暖,即使纤细莹白的手臂和腿儿露在外面也并不会感觉到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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